他哽咽着在我额头轻吻。
“那你后悔吗?”我问。
他想了想,说:“不后悔。”
“那就不要再推开我,像现在这样好好抱着我,还有......”我从领口掏出一直贴身的项链,那枚尾戒安静的挂在上面,此时的它因为他眼中的惊喜而绚烂。
“你一直——”
“是,我一直戴着它,在最靠近心脏的地方。”
放下一切杂念的爱犹如初春萌发的新芽,清澈的如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他的吻依旧清甜,而我也终于可以放下心里的所有束缚纯粹的享受他的拥抱,哪怕今晚过后等待我们的是荆棘是遗憾是心痛,此时拥有的也足以温暖整片心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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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我所幻想过的,美丽的婚礼最好是晴天白云,最好是阳光清暖,最好是绿荫无尘......
玻璃窗外的绿茵地上,高挺的身影渐行渐远,手里的文件袋同我一起遥望那个背影,无声的告别、又默默的将心底那处封存。
“带着伤心去美国,大概他真的不会回来了,假如现在后悔,或许.....还来得及。”文景初在我身旁站定,追随着我的视线,继而柔暖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
我垫脚吻了上去,他顺势揽住我的腰,略一俯身将就我的身高。
“来不及了,除非你还有什么想法。”我搂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低语。
“我的想法?要真的有别的想法,那么大家就都不苦了。”他笑了笑,苦涩的意味渐浓。
“昨晚你们说了什么?”我凝着他的眼睛问。
昨晚苏博彦出现在樱街巷,然后两人一起离开,很晚才回来,回来时他的身上有些酒气,对于我的追问,他只是笑笑说去打了台球。
“谁赢了?”
“我——第一次赢了他。”
之后他去了浴室,之后的之后便再也没有与我提起过任何,而我也不认为他们一个晚上只是打了台球这么简单。
方才苏博彦出现在这,交给我这个文件袋,说是新婚礼物,还说要去美国了,祝我幸福,我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两人的回答却是谜一样的相似。
“说了你,也聊了些小时候的事,你很在意?”他的眼睛总能看透一些东西,我抿抿嘴唇将脸埋进他的怀里。
“不重要了。”
他的身上总是有种很舒服的味道,他的呼吸也总能恰到好处的扫平我心里的不宁,今日的他丰神俊逸,一如我所能想象到的所有美丽词汇,在他身上好似都显得有些苍白。
突然传来一声咳,凌贺的大嗓门跟着就传了过来。
“你俩回家再腻歪,景初,来一下。”
他俩刚走,孟白和肖敏就拿着头纱走了进来。
“苏博彦走了?不参加婚礼?”
我点头说是。
“他要去美国,今天的飞机。”
两人对视一眼,走到我身边。
“你真的想好了?开弓可没有回头箭。”肖敏说。
今日的阳光可真好,我用手遮了遮光晕,回头莞尔一笑。
“想好了,它选的。”我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说,一如我那日所说。
那是景初出院的第二天,樱街巷56号门前,我抱着一个大纸箱按响门铃.....
门打开了,他盯着我愣了两秒。
“搬家?”他从我手中接过纸箱,扫了一眼我身后放着的行李箱问。
我一边往里拖行李箱一边回话:“对,搬家,文先生,你该不是不欢迎吧?”
等不到回话,回头看去,就见他抱着纸箱愣在门口。
“真不欢迎?”我放下东西气势汹汹的走了过去。
他眨巴眨巴眼睛,似有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你这是要.....同居?”
如此局促的他让我禁不住就起了玩心,我故作挑衅的扬了扬下巴,道:“对啊,同居,不止要同居,我还要结婚,立刻、马上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