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轰的一声。
“我爸的车祸不是意外!”
“都是他自找的,”他怒喝一声,歇斯底里的一脚踹破一个纸箱,破败的纸箱堆瞬间腾起一团尘雾,一股恶臭在这个不到三十平的仓库里瞬间蔓延开。
肚子一阵抽搐,魏建忠踢完箱子转而揪着我的头发用力撞向地面,“沈四海做鬼也想不到他折腾大半辈子是在给别人做嫁衣,当年春风得意的他把罗翠文母子安顿在美国,还想转移资产,我就给他出了主意,让他以海外建厂的名义把资产带出去,他听了,过程也很顺利,可是我怎么可能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在美国无忧无虑呢,所以,我在他的刹车上面做了手脚,果不其然他死了。
我以为这样就能顺理成章的接管他留下的一切,包括罗翠文,可事实证明,这个傻女人一根筋,她一直怀疑沈四海的死有蹊跷,在套出我的话后就以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我,让我帮沈钰重振沈氏木业,给他们娘俩做牛做马。”
说到这他面上的神情逐渐浮上一抹近似绝望的悲伤。
“我为她做了这么多,以为无论如何对我也该有感情的,没想到最后她竟然还是出卖了我。早知是这样的结果,就该在那时就把这颗定时炸弹给做掉。”
震惊的心久久没有平复,这时,汽车刹车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来了。”疤痕男说了句,然后很警惕的抽出腰间的刀向着铁门边走去。
很有节奏的三声叩门声后,疤痕男舒了一口气将刀插回腰间,打开锁用力将门拉了开。
“带来了。”
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手上反绑,脑袋上也扣着一个纸袋,押着他的是一个和疤痕男差不多身高的男人,只是这个男人的肌肉似乎比疤痕男还要壮实。
肌肉男将一个旅行袋扔到地上,又用力将人推了一把,那人踉跄几步。
“博彦?”
我惊愕的大喊出声,与此同时,肌肉男将他头上的纸袋扯了下来,他稍稍习惯了一下灯光,然后快步走向我。
“练练,你怎么样?”
话音刚落,疤痕男闷起一脚将苏博彦踹倒在地,地上的一丝血迹让我心里一揪,定睛看去,才发现他黑色的裤腿上有处划痕,血已经湿了大半条裤腿,只是裤子颜色太深不易发现。
“你受伤了。”
我好想将他扶起来,但奈何腹痛难忍,手脚也依旧在麻痹状态。
“没事。”他咬着牙用力撑着起身,当他看到魏建忠时神情也同我方才一般,一瞬的迟疑,“魏建忠?”
“好一个情种啊,为了心爱的女人甘愿赴死。”魏建忠一边说,一边打开肌肉男带来的那个旅行包,看着里面粉红色的钞票很满意的嘴角上扬,转而问肌肉男,“没有尾巴吧?”
“没,忠哥,我一直跟着他,没让他有任何机会与外界接触,在车上保险起见我还给了他一刀。”
“混蛋。”我怒骂一声,肌肉男抬手给了我一个耳光。
几乎是同时,苏博彦飞起一脚将肌肉男踹倒,再看,他手上的绳子已经脱落,就见他连着给了疤痕男几个硬拳,疤痕男尚未反应过来已经被打倒在地。而他又转头将准备逃跑的魏建忠一脚踹了出去,魏建忠一头撞在墙上晕倒在地。
他是什么时候把绳子松开的,正纳闷,就见肌肉男撩起木棍向苏博彦砍去,“小心。”我的话音还未落,苏博彦已经闪身躲开了他的进攻,一个回旋踢将他的木棍踢飞,木棍撞在铁门上,发出铛的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