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片静,凌贺似是要解释什么,还未开口就被沈练一个眼神震慑的闭上了嘴巴。
她松开双拐,一瘸一拐缓慢的向他走近,坐在严慕年身上的女人一副蔑视的神情,挑着眉毛戏称:“这就是你家里的那个病婆子啊,真是——”
话音未落,沈练一个巴掌把她推了下去,女人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立时歇斯底里的惊叫:“你做什么?管不住你家男人——”
“那也轮不到你来管。”沈练怒喝一声,惊得女人再也不敢吭声。她回手捞起一瓶矿泉水,拧开瓶子全数倒在了严慕年的头上,水沿着他的面颊一直流入衣领中。
“沈练,你在做什么?”严慕年刚要起身,却又被沈练推倒,她俯身一只胳膊撑着沙发椅背,一手用力在他唇上擦,那个女人留下的口红很快被擦掉,可为什么她还是会感觉脏呢?
一股偏执在她的心底烧灼,她低头猛含住他的唇,辗转反侧,严慕年怔住了,就在他欣喜的想要回应时,她却猛地咬了他一口,然后愤然离开。
她眼中的火烧灼着他的眼球,唇边的疼却远不及看她如此失望来的难受。
“谁以后要是再敢打他的主意试试。”她伸手握住一把酒瓶用力甩在桌上,酒瓶瞬间开了花。
女人吓得花容失色,蹬着细高跟惊叫着跑了出去,其他人也都识趣的赶紧离开。
大厅里瞬间静了下来。
严慕年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同样被惊到的还有凌贺,他咽了咽口水,看着那把开了花的酒瓶,莫名有种后背发冷的感觉。
“练练。”严慕年去拉她的手,却被她甩开了,他知道她生气了,而且不是一般的生气,从来没见过她这样,明明之前受委屈的是他,现今反而有了一股负罪感。
“回家。”她沉声说道,说完一瘸一拐的去捡地上的拐杖。
回到家,严慕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低着头跟在她的身后。她倏然驻步转身,没有刹住车的严慕年一头撞了上去,顺势将她抱进了怀里。
说不上来现在是种什么心情,欣喜若狂却又愧疚难当。
“练练,对不起,我不该放纵自己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怀里的人不吭声,他便将她抱得更紧了,撒娇似的在她的脖颈间蹭来蹭去,此时的他想起刚刚的那个吻,心里就跟吃了蜜一样的甜。
沈练一根手指戳在他的胸口,稍一用力将他推据一臂之外,就见她眯着眼睛一脸嗔怒的看着他:“最好想办法把你身上这股呛鼻的香水味洗干净。”
严慕年一愣,立时又笑颜如花,他连连称好,屁颠屁颠的往浴室跑。
沈练在沙发上盯着电视不知在想什么,余光中见他走来,心跳莫名加速。
她用力甩了甩脑袋试图将梦里的那个画面从脑袋中甩走。
“干嘛呢?”
沈练:“想看看脑袋里到底装了多少水。”
“装了多少?”他一边说着一边凑到她的眼前,声音魅惑,眼神也跟着魅惑,看着她泛红的唇,他的心里就像揣了只小兔子,突然想起凌贺的话——男人也是需要滋养的动物,太久不开荤是要出大事的。
确实要出大事了,不等她回答,他便急不可耐的低头吻了上去......
严慕年的好沈练从一开始就知道,当她醒来那一刻,所有人都对她说她找了个好老公,能够在最困难的时候守着她不离不弃,这样的男人世间少有。
所以,她承认自己被感动了,但只是被感动了吗?不,只有她自己知道白日见他与小邵老师有说有笑的时候她的心有多痛,她这双不知何时才能不靠外力站起来的腿让她感到了自卑,不想拖累他是真,但离开他......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做不到了。
紧紧抱着他,他的暖让她心安,她告诉自己这才是最好的归宿,只要他不嫌弃自己会拖累他。
感情到达极致,她猛地推开他,看着他压抑的双眸,她沉了沉心思说道:“慕年,我不完美,你知道我的意思,结过一次婚,为另外一个人生了孩子,而你不同,你的感情史很单纯,单纯到让我自卑,我——”
他没有让她说下去,而是轻柔的在她脸颊上吻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