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御珩的记忆中，这还是慕璃月第一次主动伸出手抚摸他的脸颊。她掌心的温度，司御珩觉得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可惜，他的一辈子太短了。

    “是不是和他在一起，你才会快乐？”司御珩的声音，冷的就像今夜的雨，带着丝丝悲凉，“你和我在一起，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笑过……”

    慕璃月的手微微僵住。

    正准备把手抽离，却被司御珩猛地抓住。

    她吓了一跳，手里的伞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黑色的雨伞被风吹的连滚了好几个圈。

    “司御珩，你放开我。”

    慕璃月用力的把手抽离，从地上站了起来。

    司御珩也缓缓站起身，身高足足比她高出了一个头，昏暗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好长。

    黑暗中她的轮廓有些模糊，司御珩却看的如此深情，“璃月啊，如果我走了，你真的不会心痛吗？”

    “……”慕璃月呼吸微微一滞。

    抬眸认真的去看他的脸，而司御珩却突然笑了起来，“骗你的，我怎么会走呢？你辈子我还没被你虐够呢！我走了谁整天气你啊？”

    他邪魅的脸，笑得没心没肺。

    低头掸了掸自己的衣角，发现能拧出水来。又抬眸看了眼慕璃月，这才发现她的衣服也湿透了，深秋的天有些冷，而她的身体又极差，动不动就是感冒。

    “进去把衣服换了吧，今晚就住在这里了，明天我休假，在家陪你。”

    司御珩说着，就拉着她往琉璃庄园里走。

    慕璃月早就习惯被他强制拉手，强制做各种事，早已经懒得去推拒，也就跟着他走进了季临寒的琉璃庄园。

    她洗完澡，司御珩亲自拿着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她的头发又顺又滑，司御珩很享受手指穿插在她发间的感觉，这种时候，她温顺的就像一只猫儿一样，慵懒而高贵。

    雨一下就是一整夜。

    慕璃月缩进了被窝里，却没有半点睡意。

    她细数着日子，118天了，季临寒已经走了118天了。

    他是真的不回来了吗？就这么抛下她，永远的不回来了吗？

    这几个月来，司御珩倒是没有为难她，即使是住在他买的庄园里，司御珩也不曾跨进璃月房间半步。

    倒是无微不至的对她好，也不似曾经那般逼着她，想来什么就来什么。

    也把季临寒的公司料理的好好的，有时候慕璃月甚至觉得，司御珩就是季临寒，最近那种错觉越来越浓烈。

    直到……

    半夜的时候，璃月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掉进了水里，有什么东西疯狂啃着她的全身，她渐渐往下沉，在溺亡的前一秒，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可迎接她的是司御珩疯狂的索取整整一夜，他似是疯了般，他环着她的腰，在她耳侧轻声问，“璃月，你爱我吗？哪怕一点点，你有没有爱过我啊？”

    “放开我，我恨你，司御珩我恨你……”她哭到嗓子嘶哑。

    他心痛可脸上却笑着，“爱也好，恨也好，你终是忘不了我的，璃月……你忘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