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咕噜...救我...咕噜咕噜...”
风衣男还在池子里不停的扑腾着,不过他不会游泳,无论怎么扑腾,都没有距离岸边近一分,反而还因为体力的消耗下沉的次数越来越多。
“只是用枪指着我而已,而且他已经吃够了苦头了,算了,做人要大度,还是帮他一把。”
张寒冷冷一笑,随即对风衣男说:“你把枪扔给我。”
“为...咕噜咕噜...为什么...咕噜咕噜...”
风衣男不停的呛水,此刻,他已经被呛的快翻白眼了。
“因为我怕你下黑手。”张寒说道:“你把枪扔给我,我就救你。”
“好,给你...咕噜咕噜...”风衣男每次开口,都会灌一大口福尔马林,此刻,他显然要坚持不住了,急忙将手枪给扔了过来。
张寒一把接住,摆弄了一番后对冷清幽说:“把你的刀借我用一下。”
“不行。”冷清幽显然知道张寒要做什么,说:“这里的福尔马林说不上泡了什么东西,我不想我的刀沾上这么恶心的东西。”
“我擦。”张寒一脸的无语:“那你总不能让老子跳下去救他吧?”
“这...”冷清幽迟疑了一番,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那好吧,不过你要帮我清理干净。”
“放心。”张寒一把接过了短刀,只是,在接过短刀的瞬间张寒却眉头一皱。
“这材质...似乎跟黑色古刀差不多?不,不对,这把短刀的重量明显要比黑色古刀轻上几分,但...为什么我握住后,也会有一种很熟悉,很亲切的感觉,那种感觉...就仿佛是许久未见的老旧重逢了一般。”
冷清幽的这把短刀也是通体黑色,此刻被张寒握住后,张寒明显的感觉到刀身似乎颤动了一下,而且,恍惚间他似乎还听到一声颤鸣自脑海中响起。
那种感觉,就仿佛是这把刀在哭泣,在呜咽一般。
“怎么回事,难道是错觉?”张寒甩了甩头,随后那声音便消失了,而冷清幽也是脸色如常,似乎并没有听到那声颤鸣。
“看来是太累了。”张寒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走到池边,将短刀伸了过去,说:“抓住刀,我拉你上来。”
“抓住刀?你...咕噜咕噜...你特么能抓得住...吗?”
风衣男瞪大着眼睛,这把短刀极其锋利,刀刃触之既伤,而风衣男这么大的重量,如果抓死了,那手还不得被割掉?
“那没办法了,我只有这么一个趁手的物件。”张寒耸了耸肩。
而这时,风衣男再次大叫了起来,一边大叫,一边露出了惊恐的神色,随后,他整个人竟‘嗖’的一下沉入了水中,那种感觉就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给拽下去的一样。
“怎么回事?难道水里面...真的有东西?”张寒瞪大着眼睛,想要看清水里面的情况,可是这水太混浊了,张寒看了半天,也什么都没看清。
但下一刻,他忽然就浑身一僵,因为他忽然看到一个黑影浮了起来,那黑影浮起的很快,但却并没有露出水面,只是露出一只眼睛,看了张寒一眼。
我的天。
那一刻,张寒的头皮几乎都炸了起来,身上更是出了一层白毛汗。
“这,这他妈是什么东西!”
这只眼睛太恐惧了,有些类似于死鱼的眼睛,眼睛高高的鼓起,眼白内满是血丝,且眼内,充满了怨毒与邪异的神色。
不过,这只眼睛只是看了张寒一眼,随后便再次消失在了水面下。
而后,就听‘哗啦’一声,却是风衣男再次扑腾了出来,他‘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水,随即大叫:“快,快把刀递给我。”
“你不怕割到手了?”张寒不紧不慢的问,一边说,还一边一脸警惕的盯着水面,生怕那恐怖的东西再次浮上来。
“大哥,我求求你,快救我,不,爸爸,爸爸快救我。”风衣男已经快要崩溃了,对着张寒大声嘶吼,声音已经有了哭腔。
而张寒却是一脸的懵逼:“我去,这货竟然管我叫...爸爸?尼玛,我可没有他这么大的儿子。”
张寒虽然一脸的嫌弃,但还是将短刀递了过去。
生死时刻,风衣男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见短刀递了过来,竟伸出手死死的抓在了刀刃上。
霎时间,鲜血横流,殷红色的鲜血将刀刃染红,而后不停的滴落进水池中。
“快拉,快拉啊...”风衣男大叫,张寒也不敢耽搁,急忙往回拽。
两人的距离并不远,风衣男距离岸边也只有一米多的距离,可是这一米多的距离,就仿佛一道天谴一般,他自己无论如何都扑腾不过来。
而此刻,当他抓住短刀后,张寒就发现,风衣男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无论张寒如何用力,竟然都拉不动。
“草,你怎么这么重。”张寒大骂。
“不是我重,是有东西在拽我。”风衣男咬着牙,强忍着剧痛大叫道:“用力,不用管我的手,好像有什么东西被鲜血吸引,向我聚拢过来了。”
“有东西过来了?”张寒大惊,而就在这时,张寒忽然就看到一个黑影果然浮了起来。
那黑影上浮的速度很快,转瞬间就来到了风衣男附近,风衣男发出了一声惨叫,随即一边用力的扑腾,一边大叫:“开枪打他,快,快开枪!”
而几乎是风衣男的话音刚刚落下,就听‘哗啦’一声,却是一个浑身乳白色的物体猛的跃出了水面,直接抱在了风衣男的身上。
“卧槽,这,这是什么!”张寒大惊失色,一旁的冷清幽更是发出了一声惊呼:“这是...被福尔马林浸泡了很久的...尸体!我知道了,这些福尔马林,是,是为了保存这些尸体用的!”
“什么!”张寒愕然:“尸体?这些尸体,怎么可以像野兽一样袭击人?”
“啊!...”
这时,一声惨叫传出,却是风衣男被那乳白色的尸体给抱住,一口啃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具尸体也不知道被泡多久了,身上光秃秃的,呈乳白色,且身体肿胀的厉害,看起来就像一条粘糊糊的大鲶鱼一样,恐怖极了。
“草!”张寒大骂了一声,随即举起手枪就要打。
“别,别开枪!”风衣男立马大叫:“小心打到我。”
“去尼玛的!”张寒没有理会风衣男的吼叫,直接就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