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的时候差不多十点钟,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然后就去卧室看孟淮醒没醒。
果然跟他想的差不多,还窝在被子里睡呢,被子拉起来遮住了下巴,半边脸都埋在枕头里。
于是敖渊又轻轻的带上房门,去厨房先给媳妇儿做早餐。
他是吃了,媳妇儿还没吃呢,也不麻烦,就是煎鸡蛋,还有馒头片,再把刚买回来的牛奶热一下,够了。
现在也不能吃得太多,一会儿就要吃午饭了,多羊肉呢,不得留着点儿肚子吗?
就在敖渊又关门出去没一会儿孟淮就醒了,稍微一翻身就发现身边的人不在。
等再仔细的听家里的动静之后,孟淮的嘴角就扬起了笑容,他听到了厨房的动静,知道是那人又在给他做早饭了。
想想,现在的日子对从前的他来说,真是太颓废了。
从前他一个人的时候哪里就有这么晚才起来的时候,健身也荒废好久了。
果然,恋爱使人颓废啊。
虽然是这样,他也觉得挺好的。
快三十了呢,终于也有一个人心甘情愿的为了他做这些。
将自己洗漱收拾利落,孟淮穿着睡衣就出来去找敖渊。
倚靠在厨房的门框之上看着里面围着蓝色各自围裙忙碌的某人,孟淮觉得整个人都如沐阳光之下,暖洋洋的。
“阿淮起来了,正好吃饭。”
媳妇儿过来了,敖渊怎么可能没有感觉?
回头就看到自家媳妇儿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看在门框上看他,眼中全都是对他的爱意。
说着话,敖渊就手上利落的把煎锅中的馒头片放进料理台里的盘子里,里面早就已经放了一个金黄的煎蛋。
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拿着热牛奶杯,来到孟淮的面前,低头在爱人唇上点了点,这才半搂着爱人的肩膀往饭厅里去。
“都十点多钟了,肯定是饿了,先吃点垫着肚子,中午咱们吃羊肉汤锅。
也品鉴品鉴我的手艺,看看学到家没有。”
起床就能享受到爱心早餐,还有爱人浓浓的情意,是一天美好的开始。
看着只有一份早餐,孟淮抬头问他,“你吃了?”
这人今天竟然都不等他一起,怎么回事儿?
面对媳妇儿控诉的眼神,敖渊当然是第一时间解释,“吃了,不过是去事主家吃的。”
所以,真的不是他故意不等媳妇儿一起的。
“怎么回事儿,昨天没听你说啊,这么早?”
这人现在都有事儿主动和他说了?这是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老夫老夫的,所以就态度变了?
心头正委屈呢,就又听到某人的话,“是公司的那个吴工家里有事,在山上的时候就说好的,结果昨天一见到你太激动就给忘记了。
今天早上看你睡得香就没有打扰你,已经解决了。”
听着敖渊的话,孟淮想起来昨天的情况,确实是太过激动。
嗯~就算是吧。
算是他想多了,误会了。
员工家里有情况,他作为老板当然是要关心一下的,孟淮喝了一口牛奶,一边吃着馒头片一边问。
“吴工家里怎么了?严重吗?”
看着媳妇儿有点心虚的眼神,还有他特意转移话题的样子,敖渊有点懵,不知道媳妇儿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是觉得不够关心下属吗?
敖渊几句话把吴家的事儿说了,然后就让孟淮继续吃早饭,他得去收拾食材做午饭了。
不然,这一顿午饭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吃得上?
吃着早餐,听着厨房里的动静,偶尔再去看一眼某人忙碌的身影,这一顿早餐吃的极合胃口。
总不能真的看着爱人一个人忙碌,自己就闲着等吃吧,所以吃了饭的孟淮主动去厨房帮忙。
虽然是不回去做饭,但是洗菜切菜什么还是可以的。
都不是大厨级别,又是自己吃,形状什么的,就别互相嫌弃了。
“这肉还是切大一点儿吧,免得吃着没感觉。”
话虽然是这么说,其实,孟淮是只能切出这么大块的了。
“对,反正是炖肉,大块的更好。”
敖渊是媳妇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孟淮说整块肉放进去他也要说好。
敖渊咬了一口洗干净的黄瓜,觉得味道还可以,就递到孟淮嘴角。
孟淮也没注意是什么,张嘴就来了一口嘎嘣脆,爽口。
看着这一幕的敖渊,无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一句话脱口而出。
“好吃吗?”
“好吃。”一边吃着,一边回话的孟淮,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某人的神色。
就算是看到了,他恐怕要嚼得更加用力。
混蛋!
汤已经炖上了,看着敖渊不断拿出来的菜,孟淮有想要抽嘴角的冲动。
“还真的准备的不少,你这是打算吃多久?”
突然,孟淮想起来,这人不是一般的能吃,这些恐怕也就一顿了。
最后,敖渊得了自家媳妇儿一个白眼儿,委屈。
他不过就是多吃了一点儿罢了,媳妇儿就嫌弃他了。
他们这边正吃的高兴,喷香的羊肉汤锅配着灵酒,舒坦得很。
另一边的西南方,某个小村子里却出了事儿。
师庭在帝都跟朋友玩了几天就坐车回老家,他父亲已经早他两天回去了。
他到的时候,村里正在办丧事,是村里一个族叔,不过五十多岁的年纪,得了肝癌走的。
他回去正好过去帮忙,虽然是请了一条龙做丧事,但是有些事儿还是得他们去帮忙。
村里的年轻人少,大都出去打工去了,剩下些老的小的,师庭算是回来得早的,别的人还要等到腊月二十左右才能回来。
按照村里的老规矩,就算是骨灰盒也是要用棺材装了下葬的,所以这抬棺就得要人。
还得是身强力壮的,上了年纪的可抬不动。
师庭作为年轻后生,自然就被请了这个差事儿。
他也没有拒绝,一口就答应了下来,谁家还没有老人呢?都有这一天,到时候还得村里的人帮把手。
到了下葬的这一天,师庭天不亮就起床去了主事家里,头一天就说好了凌晨五点出门的。
他到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人到了,还有两个来了就差不多可以走。
突然,师庭的视线落在其中一位叔叔脸上,还看了好几眼,都引起了这人的注意。
说是叔叔,就是同村的人,辈分在那里的,都叫叔。
“庭娃子,你这么看着三叔做什么?三叔脸没洗干净?”
本来就是这种特殊情况,又被师庭盯着看了几眼,这位三就觉得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师庭本来就是个实诚的性子,对方又是同村的人,他觉得要是不说的话,有点儿过意不去。
虽然是觉得有些不合时宜,但也还是说了,“三叔,你最近注意点儿,印堂发黑。”
后面的话师庭就没有再说下去了,一般人应该都能够联想到下边的内容。
一大清早的,又是在灵堂里,说这种话有点儿不吉利。
虽然只是这样,三叔听了心里也是极为的不舒服,当即就黑了脸。
“你个小子上哪儿学来的这个,胡说八道,竟然还跟你三叔开启玩笑来了,看老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