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照例，咸阳城有一场大型拍卖会。
萧勉并没有参加这场拍卖会，但是他比谁都更清楚：此番拍卖会的压轴拍品是什么东西！
只因为，那是萧勉拿出来拍卖的！
一枚度厄果！
萧勉，竟是拿出了一粒无漏子，交给谢鹰拍卖。
这个消息从不同渠道传出去之后，寻常修士还没怎么样，元婴境界的修士却纷纷闻风而动！
以至于本该是以金丹修士为主的拍卖会上，出现了多达十余位元婴老祖的身影，其中赫然便有元婴高阶大修士！
度厄果，惊起漫天风云！
这让不知道度厄果为何物的寻常修士大跌眼镜，开始恶补关于度厄果的信息，但是这种情况却是在萧勉预料之内，须知当日便是以鬼圣之尊，也不远万里前去讨要无漏子呢！
鬼圣是何等身份？
便是秦天风，见了鬼圣也要恭敬地喊一声前辈！
由此可知，无漏子价值几何。
这却是萧勉打算在离开咸阳城之前，捞一票走人。
若非得知谢鹰就是万宝阁的管事，萧勉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若非和丁问泉事先谋划，萧勉也不会如此兴师动众。
在拍卖无漏子之前，萧勉就让丁问泉和至善教掌教凤彩衣透露过话锋——要炼制比凝神丹还要神秘的七品灵丹淬体丹，必须以无漏子为主料——除此之外，不可替代！
却原来在成功改良出凝神丹的丹方之后，尤其是在玉无双亲身实验并且成功凝聚神识的情况下，凤彩衣倍受鼓舞。
至善教，也是立教上万年的大型宗门，内部留存着不少传承古老的丹方，至善教并非没有高明的炼丹师，却苦于灵材缺失而无法炼制。丁问泉的出现，让凤彩衣眼前一亮。
如今十数年过去了，凤彩衣颇为当初的慧眼识人自豪。
也因此，凝神丹改良成功之后，凤彩衣就将七品灵丹淬体丹的丹方交给了丁问泉，嘱咐他好生研究，再创辉煌。
不想得到淬体丹丹方之后不久，丁问泉就发现了问题：要炼制者七品灵丹淬体丹，需要的一味主药，便是无漏子！
无漏子！
这方天地间，到哪里去找无漏子？
不想事有凑巧，丁问泉这话刚说了不过一个月，万宝阁的拍卖会上就出现了一枚无漏子。
惊喜之余，凤彩衣亲自出马。
一则，是凤彩衣极度重视这无漏子，按照丁问泉的说法，只要能得到一枚无漏子供他研究，说不定就能找到合适的替代品，到时候，岂非是一本万利？二则，凤彩衣并非没有狐疑之心，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保不齐，就是有人在搞鬼！
只是直到拍卖会结束，直到得到那枚无漏子，凤彩衣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妥——硬要说唯一的不妥，便是因为有十数位元婴老祖竞价的缘故，这枚无漏子被拍出了惊人的天价！
一万块——上品灵石！
一万块上品灵石，换算下来，便是两百万块中品灵石！
便是对至善教这等大型宗门而言，一万块上品灵石也不是一笔小数目，足以购买到一卷类似于《真空无影道》的不传之秘或者两件上好的中阶法宝，如今只买了一枚无漏子！
凤彩衣对此却毫不在意，只要让她掌握了淬体丹的改良丹方，两百万中品灵石还不是唾手可得？
须知六品灵丹凝神丹就有帮助修士凝聚神识的逆天功效，这七品灵丹淬体丹的功效想来会更加逆天！
像这种传承自上古的灵丹，堪称是有价无市！
只要至善教掌握了这些丹药的炼制法门，还愁没有灵石？
这么思量着，凤彩衣满载而归。
此后不久，在丁问泉和至善教一干炼丹宗师的通力合作之下，他们果然炼制出了一枚仿制的七品淬体丹。
经过至善教高层的一致裁断，淬体丹被赐给了牛石。
一方面是因为牛石修炼的《厚德载物诀》本就是法体同修的高阶法门，另一方面却是因为前番被戚静渊切断手臂之后，牛石几乎已经无缘祖龙居，如今这淬体丹，正好对症。
果然服下淬体丹之后，牛石断臂处的伤势一扫而光。更难得的是，牛石的修为一路暴涨，竟是顺利突破至金丹顶阶。
这对于即将到来的祖龙居一行，自然是如虎添翼。
凤彩衣欣喜之余，也越发看重丁问泉。
便在这时，丁问泉却给她带来了两个消息。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问泉你真的找到能够替代无漏子的灵草了？”乍闻此时，便是凤彩衣这等早就宠辱不惊的高位者，也情不自禁的抓住了丁问泉的衣袖，眼见丁问泉点了点头，凤彩衣反倒是迟疑起来：“这……前番改动凝神丹的丹方，可是花费了十数年光阴啊，这一回改动更神秘的淬体丹丹方反而容易？”
“掌教有所不知！”任由凤彩衣抓着自己的衣袖，丁问泉好生解释道：“灵草一道，看似微末，实则包罗万象。世间灵草分为九阶，不下万万种，这还不算那些功效奇特的无品无阶之物——比如那无漏子！要想从这万万种灵草中找到药效相近、药力相当、药性相辅的灵草，谈何容易？说是大海捞针也不为过！前番凝神丹之事实属正常，反倒是这回……”
“这回怎么了？”
“只能说——我们运气好！”
“运气好？”
“不错！试炼了淬体丹后，我划出了不下上万种有益于炼体淬体的灵草，本来还以为又是一场持久战，不想才试验到第三种灵草时，就发现只要稍加改良便可以取代无漏子！”
“竟有此事？”
“确有此事！”顿了一顿，丁问泉补充道：“问泉研究的过程中，不少炼丹师都出谋划策，他们是最明白不过的！”
“不知那替代物，是何灵草？”
“这便是我要向掌教禀告的另一个消息！说来也怪！能够取代无漏子的，竟是一样名不见经传的无阶灵草——海星子！此物并不名贵，甚至可以说很卑贱，以至于寻常修士根本不会想到要去收集它。怎奈此物向来只有出产于大海深处，也正因此，咸阳城乃至秦郡都没有这种灵草的踪影！”
“海星子？确实闻所未闻……既如此！彩衣这便派人去大洋之畔搜寻海星子，务必……”凤彩衣才这么说着，丁问泉就打断道：“掌教！或许是我没说清楚！寻常海星子，是无法替代无漏子的，唯有变异的满月海星子，才有此功效！”
“……，满月海星子？”
“是！”
“那就有劳问泉将那满月海星子的形状刻画下来！”
“恐怕不行！满月海星子外貌和寻常海星子一般无二，唯有内部长着一轮海月，这便是替代无漏子的关键！”
“这……，该当如何？”
“问泉不才！愿亲赴大洋，寻找满月海星子！”
“这如何使得？问泉乃是我至善教座上宾，岂能干这种下人干的杂活？”
“掌教言重了！十数年前，承蒙掌教收留，才有了问泉今时今日。凝神丹虽然已经成功改良，但要炼制凝神丹所需的花费还是颇大，实在不适合大批量量产。这淬体丹却不同，若是能找到足够的满月海星子，便可以大量生产，堪称是低成本高回报。唯有如此，问泉才能报掌教知遇之恩！”
“……，问泉打算独自前往吗？”
“这……，不瞒掌教：问泉想请雷电风三位长老之一陪同问泉一同走一趟！问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