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脖子一缩，扫了周围一圈，想着尝试用术法将这里恢复原样，结果失败了。
杨晨就在边上冷眼看着，看他能秀到什么时候去。
“晨子！”
程处亮推门进来，“你这里遭贼了？”扭头看见一个老头，狐疑的盯着他上下打量。
“你看什么？”老头气得半死，只能自己动手了，但是那些破的地方他也没办法。
杨晨拉程处亮出去：“有事吗？”
“有！”程处亮靠近他，“皇后那边抓到了一个下毒的人。”
“你怎么知道的？”杨晨拉着他往墙根里走了走，防止被人听到，“今天仪式刚结束，怎么就抓到有人下毒，在这个节骨眼？那是人啊？”
“是宫中的一个内监。”程处亮面色肃然，“这件事是我大哥跟我说的，现在陛下已经赶过去了，不知道后面会是什么情况。”
“一个内监下毒做什么？”杨晨觉得好笑，“有说是谁指使的吗？”
“有，说是班婕妤，人已经被扣下了。”
班婕妤是这次带来的妃嫔之一，不算太受宠。
“谁发现的下毒？”杨晨蹙眉。
人在后宫一点存在感都没有，要是有机会能下毒，早就下手了，怎么会等到这个时候才指使人下手。
或许是因为出门在外难免有纰漏，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是皇后的姐姐，那个寡妇！”程处亮其实也没见过她，只是道听途说。
“姐姐？”杨晨猛地睁大眼睛，脑海里闪过无数古装狗血剧，“如果是她的话，我倒觉得事情跟班婕妤没有任何关系了。”
“为什么？”程处亮像是嗅到什么秘密，“你知道什么？别瞒着我啊！我心里难受。”
“没瞒着你，你对这个皇后的姐姐了解有多少？”
“不多，我就知道她是个寡妇，从前跟皇后关系也没多好，不过武家的人就是这样，从前都跟死了一样，也就看皇后越发得宠了，他们才靠过来的，这姐姐估计也是这样，不过到底是女人家，关系处着处着就好了！自从皇后怀孕，前后几次都是她跟在一旁伺候照顾的。”程处亮知道的不多，这些都是外面的人都知道的。
“你可以暗示一下大哥，让他朝这方面去查查看，不过一定不能露出一丝一毫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程处亮深吸一口凉气，“你不会是觉得，这事跟皇后的亲姐姐关系？”
“我只是猜测，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不能说出去。”杨晨神色凝重，程处亮当即心里一沉，明白这种话要是传出去会有多大影响。
但杨晨不说还好，他一说，程处亮就忍不住往这方面去想。
如果事情是真的，那这未免太令人心寒。
“好，我去找大哥！”程处亮匆匆走了。
杨晨看着他的背影，招手叫了个人过来：“去帮我查查皇后的姐姐是什么来头。”
那人点头，随后快速淹没在周遭环境中。
老头扒在门后，探出头：“弄完了，不过这破了的地方我没辙！我不管了！”
“……”杨晨被气笑了，也懒得理他，转头就走。
老头拔腿追上来：“你去什么地方，休想丢下我！”
“没要丢下你，我去见皇帝，你要去吗？”
老头想了想：“那算了，我也不认识他，我就不去了，这样，你把我放进你空间里去吧。”
这老头丢在外面也是个累赘，杨晨二话不说直接将他扔进了空间里。
又吩咐了灵岩寺的小和尚去帮忙收拾房间。
杨晨求见李治，李治那边却说不见，叫他稍后再来。
其实他来也没把握一定能见到李治，皇后那边刚发生这种事情，他肯定在处置。
之所以来，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见到那位皇后的姐姐。
不过既然不见，杨晨就告辞了。
足足等到中午时分，程处亮才又来找他。
“给我点水喝，累死我了！”程处亮咕咚咕咚喝了一壶水，豪放的用袖子一擦水渍，道，“我大哥被陛下召见之后，就将巡防的事情暂时交给我了，可累死我了，这活看起来没什么，做起来却不容易。”
“你跟大哥说了？”
“说了！”程处亮脸色一点点沉下来，见周遭无人，才道，“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大哥就说很有可能是皇后身边的人干的，我把你的话跟他那么一说，他表情就很奇怪了。”
“皇后身边的护卫，也是大哥手下的人，他一定是之前就发现过什么，所以才会往皇后身边的人去想。”杨晨没想到程处默还挺细心的。
“那班婕妤已经被关起来了，不过为了防止出意外，封了口关在她自己房间里，找人在门口看着的。”程处亮简单说了一下班婕妤的事情，就道，“不过那内监怕是活不成了，最快今天，最迟明后，估计就要被处死了，秘密处死的内监，尸首随便丢弃，也是可怜。”
如今这山里，随便丢个人进去，肯定会被周围的野兽分食干净，尸骨无存都是常事。
杨晨冷不丁觉得恶寒。
“我今天去求见陛下了，没见着。”
“肯定的，现在陛下只见皇后，一直在陪着呢。”顿了顿，他补充道，“你说的那位皇后姐姐也一直在，陛下对她十分信任，我看皇后也是如此，所以你的猜测……怕是不好证实。”
“嗯，我知道的。”杨晨点头，喝了一口水，“那皇后怎么样了？”
“无事，幸亏发现的早，其实我听说早先的时候皇后就有点不太舒服，现在想来，这毒怕是慢性的，一点一点下下去，时间久了累积了毒素，就会发作！”程处亮觉得心里发毛，这种悚然的寒意如果真的是因为一个女人，那那个女人的心机深沉的令人害怕。
“你慌什么？也没人害你。”杨晨叹了一口气。
“刘谦呢？还没回来吗？”比起后宫争斗，程处亮更关心前朝的事情。
“回来过了，我叫他回去了，人证物证都已经准备齐全，我准备……在封禅大典全部结束之后再行事！”
两人没再说下去。
不管是皇后中毒，还是李义府的事情，都说明大唐表面平静下是何等的汹涌。
程处亮坐了一会就走，他还有巡防的差事要办。
杨晨无所事事，就在周围闲逛。
顺便把老头也放出来溜达。
“这里风景还是很不错的，跟我们仙宫相比，也别有一番滋味啊！”
杨晨咬着牙：“你不是说你记忆不完整，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吗？”
“那我记得仙宫的风景不行吗？”老头丝毫不觉得自己说漏了嘴。
“呵呵，随便你，我只会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你在一个月之后还是什么都不能告诉我，那么我也不会再养着你了。”
“你说什么？”老头状似癫狂的开始拔高嗓门，“你怎么能这么无情啊？一个月的时间就要抛弃老夫？你难道真的不想知道在仙岛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那场大爆炸，可是将世界都……”
“你说什么？”
老头猛地捂住嘴，对上杨晨那双眼睛，正想找个借口，忽然被杨晨一把揪住：“别想糊弄我！你说清楚，岛上发生了大爆炸，然后呢！”
大爆炸的时候，他似乎有点印象，之后他们都失忆了，冰人也死了。
程雅雅至此之后就没再醒过来，就跟死了一样。
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