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晨安置好水仙花，问道：“你现在还要多久才能恢复人身？”
水仙花闻言，瞬间小脸就垮下来了：“我感觉还要好久呢，少说还要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的时间吗？”杨晨皱眉，他带水仙花回来的时候，明明感觉她没多久了，但是他都出去半个月了才回来，水仙花居然非但没有长进，时间还更久了。
难不成是出什么问题了？
就因为花肥？
水仙花道：“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里的灵气总是会消散，我已经很努力了！”
“灵气消散？”杨晨微微一怔，随即才发现，这里的灵气竟然的确有消散的感觉，但不是那种被吸收掉的消散，而是这里的灵气无法聚集，但是他走之前明明有设置下聚灵阵的。
“是啊，不过你也别担心你的聚灵阵，你的聚灵阵没有问题，我晚上的偷偷观察过了！”水仙花一脸的郁闷，她的叶子在发黄，这说明她的身体可能出问题了。
或许就是因为那些花肥，再过两天看看吧。
杨晨听了水仙花的话之后，还是去查看了聚灵阵。
“没有被破坏的痕迹，而且应该也没有人能破坏吧？”杨晨摸着下巴思忖。
忽然肩头被人用力一拍。
一回头，是程处亮那张油光满面的富贵脸，脸上皮肤之前还挺紧绷的，现在大概是吃胖了几斤，变得松垮垮的。
“嘿嘿，你在这里看什么呢！大老远就看见你站在这里了，走走走，跟我喝酒去！”程处亮拉着他就走。
“处亮，我家最近有什么人来过吗？”杨晨问道。
“没有啊！这我哪里知道，我能天天蹲在你家门口不成？”程处亮五大三粗的膀子用力一抓，忽然发现没抓动杨晨。
这怎么回事？
“晨子，你练什么功夫了，劲怎么比我还大？”
杨晨笑笑：“太极，强身健体而已。”
“太极？那是什么功夫？好学吗？”
“好学，改天我教你。”
“行，那就明天！”
“嗯，明天早上鸡叫之后你就来我家，我教你。”
“什么？鸡叫？那也太早了吧！”程处亮连连摇头，他都快过上养老的生活了，每天起来都快吃午饭了。
“不是，鸡叫了的时候才是学太极的时候，其他时候都没用。”
杨晨继续忽悠他。
程处亮将信将疑的。
两人直接去的长安城，一路上还有好些熟人过来打招呼，看见杨晨那叫一个客气。
程处亮都有些酸了。
“兄弟，你人不在长安，但是你的传说可一直在啊！要不要跟哥哥说说看，你这一年都干什么去了？”这一路走过来，程处亮看出来杨晨有些与众不同，但是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的问题。
杨晨道：“我啊，拜师学艺！”
两人走着走着，忽然看见前面有百姓跑着，热热闹闹的。
“对了，差点忘记了，今天是许敬宗监斩！就是你抓回来的那个姓徐的，还有布鲁塔。”
刑场上，一共有七个人跪在地上，监斩官是许敬宗，端坐在上面。
杨晨和程处亮混迹在人群里。
“那个就是布鲁塔吧？我在牢里见过一次，是外邦人。”程处亮道。
“不错，他是个外邦人，就是他把福寿膏四处贩卖的。”杨晨皱着眉看着，目光是落在徐怀民身上。
徐怀民嘴上被塞了布，呜咽着说不出话来，但是从他眼神里能看出来他的不甘心。
他想要回头去看许敬宗，但是刽子手举着刀就在他身后，他浑身僵硬的被麻绳捆的死死的，眼底是满满的死寂和不甘。
一声令下，七颗人头伴随着飞溅出的血迹滚落在地，人群中发出一阵阵的呼喊和掌声。
百姓们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这些人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杨晨忽然发现这里面没有徐杰。
大概是被放了一马？
可随即被带上来的犯人，杨晨一眼认出来蓬头垢面的徐杰。
当初虽然只见过一次，而且还有些狼狈，但也是一个精神奕奕的少年，拉着陈羽就敢往水里跳，后面追着官兵都不胆怯。
“晨子，怎么了吗？”程处亮发现杨晨脸上表情有些不对的样子，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这场景不用明说，程处亮便知道是连坐。
一家子不管老的少的，全部被判了死刑。
杨晨没说话，等到行刑台上又换了一批人之后，更多的百姓聚拢过来了。
“走吧，砍头没什么好看的，喝酒去吧！”
两人到了杨家的酒楼里，挑了个上好的雅间坐着。
杨晨倒酒的时候看了程处亮一眼：“要不，你考虑减个肥？”
“干什么！”程处亮最讨厌别人对他的身材发表意见，这肉是他的，好不容易才攒起来的，别瞎指指点点，真是的！
杨晨呵呵一声笑：“那也行，你就在旁边突出我的帅气的吧。做一片汁多饱满的绿叶衬托我吧！”
程处亮翻了个白眼：“怕你！”
两人喝着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程处亮说着军队里的情况，前段时间想进行的改革遭到了一定的困难，他现在还在想办法。
杨晨嗯嗯的听着，程处亮道：“你就不打算帮我想个办法？”
“没兴趣，你自己想。”
他要是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找找看为什么聚灵阵失效的原因，搞什么军队改革。
聚灵阵消失，杨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外界的原因，跟程处亮出来走走也有观察情况的意思。
所以在酒楼里没坐多久，喝得差不多了杨晨就出来了。
街上忽然有马匹开始狂奔。
现在在长安城里面骑马的人已经很少了，前些年做了规定，长安城里最多只能坐轿子，亦或者是马车，骑马原则上是不允许的。
因为人太多了，就算是马车也只是照顾到勋贵人家的女眷而已。
现在还有人能在长安纵马的，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
“那是个和尚吗？”杨晨差点怀疑自己看错了。
一个和尚，在长安城繁华的大街上纵马？看样子还失控了，沿街的百姓一直往边上跑，生怕会被马蹄踩踏。
眼看着小摊贩已经被掀飞了七八个，马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臭和尚找死呢！”程处亮跑上去，虎虎生风，他一把抓住马的缰绳，却没想到那马疯的厉害，直接将他撞的趔趄，往后连续退了七八步后，被杨晨拦住了。
杨晨只是往前走了一步，抬起手虚空往下一压，原本高昂着的马头轰的一下全部炸开，血肉模糊！
马背上的和尚也在这个时候被摔下来，咕噜噜滚落在地。
马当街暴毙，刚才接触过的只有程处亮。
那和尚完全不顾身上的脏污和血迹，以及周围百姓惊恐的害怕声，爬起来就找程处亮麻烦。
程处亮哪里受过这个罪，以他的身份，才长安城不说没有敌手吧，但至少横着走肯定是没问题吧！
“你算哪根葱，敢跟老子骂街！”程处亮爆粗口的样子看起来一点都不油腻。
上过战场的男人，就算说话都带着狠劲。
那和尚似乎是怂了，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