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鳞扳动石块,只听得“轰隆隆!”的巨响声。
一面石壁竟然自行打开,露出一间宽敞的石室,
石室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尊三足鼎炉,鼎炉之中燃烧着红色的火焰。
金鳞小心翼翼地来到鼎炉前,手指向着炉盖点去。
“咦!这炉盖,好生结实,居然无法打开。”
金鳞眼珠子一转,一根铁棒出现在手中,正是如意金箍棒。
他举起金箍棒,向着炉盖奋力砸去。
“当啷”一声炉盖掉落在石板之上。
金鳞探头向着炉内望去。
只见一簇红颜颜的小火苗,在鼎炉之中跳动不已。
“这火苗有何特异?为何会有专人看管?”
他话音刚落,红色火苗突然暴起,带起一道红色的光束,径直射入金鳞眉心之中。
“啊!”金鳞大叫一声。
“是夺舍!”他第一时间便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只见他心神内视,紧守泥丸宫,试图阻止红色火苗进入其中。
红色火苗甫一钻入金鳞眉心,便化作一道红色的身影,徘徊在他的泥丸宫附近。
恐怖的高温炙烤着金鳞的泥丸宫,引得他头痛欲裂。
头顶之上甚至有着些许的白雾蒸腾而出。
“如此高温,最多十息之间,我便会魂飞魄散,难道我金鳞将陨落在这里吗?”
他闭上了双目,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脑海之中再次浮现了一道倩影。
那道倩影模模糊糊,似曾相熟,但却叫不上名字。
片刻后,高温散去。
一道苍老的叹息之声,从起泥丸宫中响起:“哎!我又何必多此一孽。这身躯我要来也无用。”
“你是谁?”金鳞声音颤抖地问道。
显然刚才的那一幕,着实让他害怕。
一片寂静,没有人回答他。
只是他没有用注意到的是,一朵红色的火焰纹身,在其小臂之上缓缓形成。
良久!
金鳞方才从恢复了镇静,他仔细回想,
“对方如果真要夺舍,不要说坚持十息,恐怕自己连一瞬间也无法坚持。那股力量太过强大了。”
金鳞终于明白,对方的目的根本不是要夺舍。
具体是何原因,一时之间,他也无法搞清楚。
他摇摇头,就欲转身离去。
“这鼎炉是个不错的东西。”金鳞突然停下脚步,将鼎炉收入乾坤袋中。
金府之中!
金鳞仔细地思考着今日的战斗。
道家化气为形,以气御力的战斗方式,着实让其着迷。
唯独遗憾的是,最终的战斗是以红尘往事丝终结。
“难道是我修行方式不对!”金鳞第一次开始认真思考修道的问题。
他将太上老君赠予的黑色卷轴取出。
“灵诀!”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金鳞大惊!
“什么人?莫要装神弄鬼。”他大喝道,借此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
“哈哈,真是巧合!”
话音刚落,金鳞便感觉道小臂之上似有东西在蠕动。
他剥开袖袍。
只见在其小臂处,有一朵红色的火焰纹身。
火焰纹身犹如活物一般,开始蠕动。
逐渐变作一朵红色的火苗。
红色火苗缓慢地跳动。
片刻后,红色火苗突然一窜,出现在了金鳞眼前。
火焰血红的颜色,映在金鳞眼中,将其双瞳都映成了血红色,看上去诡异异常。
正在金鳞惊讶之余,红色火焰不断地变大,颜色却一点点的变淡。
最后整簇火焰幻化成一位虚幻的老者形象。
老者身材削瘦、挺拔,白眉白须,双目精光四射,眉宇间不怒自威。
“你是何人?”金鳞问道。
“我便是想要将你夺舍之人。”老者淡淡道。
“既然你要夺舍,那为何又停手?”
“哈哈,老夫夺舍又有何用?如今我只剩三魂一魄。即便夺舍成功,也犹如废人一个。
倒不如依附火焰,苟延残喘。”
“前辈为何如此说?三魂一魄,又当何解?”
老者看了看金鳞,沉吟片刻道:“左右无事,老夫便为你讲解一二。
魂魄:神灵之名,本从形气而有;
形气既殊,魂魄各异。
附形之灵为魄,附气之神为魂也。
老夫肉体被毁,魄也随之而灭,魂无所依。
也许是老夫命不该绝,最终反而将这催命的真火炼化。
方才依附在神火之上,得以苟活。”
“那前辈又为何会出现在鼎炉之中?”金鳞将心中的疑问说出。
但是看着并未直接回答他,而是继续说道:
“你可知,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
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我如今三魂俱全,而魄仅余精魄。
只是令老夫不解的是,你这少年体内怎会拥有如意陨铁!”
金鳞心中不禁一震。
“这老者怎会了解如意陨铁?”
但当老者说出如意陨铁四字之时,叶凡突然意识到,也许老者对于如意陨铁,还知道些什么。
于是他开口问道:“老人家,什么是如意陨铁?”
老者沉思片刻后说道:“我门之中藏有一部上古奇书,名曰《述异记》
如意陨铁,伴圣而生……。”
老者所述居然跟袁守诚所说毫无差异。
“看来如意陨铁一事,不会有误了。”
金鳞想到这里,便开口问道:“不知前辈如何称呼,那红色的火焰又有何名称?”
老者沉吟一会道:“老夫姓冷,名炎,你叫我炎老即可。
这红色火焰乃是三昧真火,虽为三昧真火,但却是无根之火,半载之内,火焰便会燃尽。
我如今肉体被毁,精神萎靡,只靠一丝残念强自维持。
半载之后,真火燃尽,我便会魂无所依,魂魄便会消散于天地之间。
但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没想到你体内的如意陨铁居然有着吸附魂魄的作用,反而将老夫的魂魄吸附起来,变得更加凝实了。或许若干年后,我又可以迎来新生,也未尝可知。
哈哈……!”
老者仰天长笑。
而笑声之中,更多的却是的苍凉和无奈。
“炎老,晚辈金鳞,愿意将这躯体借于你依附。无论到何时,永不反悔。”金鳞认真道。
这老者着实可怜,金鳞穿越到这里,已经有五百年了,第一次被人触碰到了内心的柔软。
“好!那老夫就当一次不速之客。
只是你手中的灵诀是从何而来?”老者皱眉道。
“关于老君之名,牵扯太多,我自然不能随意告诉他人。”金鳞心中想着,口中问道:“炎老,也晓得灵诀?”
“哈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会不晓得灵诀,这灵诀乃是老夫所创。
我自然晓得。”老者郑重道。
“奥!”金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