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霖当即笑开，“嗯哼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能随便欺负我。”

    “这样啊，那行，那你可以随便欺负我，我不介意。”

    “我懒。”

    唐泽霖重重握了一下她的手，一本正经的瞄了眼她，又瞄了眼身后的床。

    咳了声，严肃道：“老婆，这种事不能懒。”

    苏书眨了下眼，心累。

    怎么话题说着说着，就能让他拐到别的方向去？

    睨了他一眼，抽回手，也一本正经的说：“晚上好好睡觉。”

    唐泽霖非常认真的点头，“当然要好好睡觉。”

    只是那好好俩字，说的极有意味。

    苏书额头蹦出“#”

    “你知道怀孕了，不适合剧烈运动吧？”

    “知道。”

    “嗯，知道就好。”心里的石头落地。

    唐泽霖随即勾唇浅笑：“所以我会温柔的。”

    苏书：“……”

    白说了！

    逗了半天，唐泽霖也不再逗她了，话锋一转道。

    “等孩子们睡着，你带我进你的空间里看看。”

    苏书感受到他语气中的郑重，“怎么了？”

    “在外面听到点传闻，有点想法，你的空间里不是有个厉害的系统么，我想查查看，那个地方到底存在不存在。”

    “什么地方？”

    “等一会进去说。”

    “好。”反正她也不急于一时。

    唐泽霖脸色微微沉了沉，沉默了少许，抬头问道：“这次我能活着回来，多亏了小蛇王，只是……我没保护好它，对不起。”

    苏书垂了垂眼眸，过了一会，抬头淡淡一笑。

    “至少你帮我把它送回来了。”

    唐泽霖凝视着苏书的眼睛，“它在哪了？”

    '苏书说：“我把它葬在它生前最喜欢的桃树下了，不过……”

    说完不过两个字，苏书忽然拧了下眉头。

    “不过什么？”

    苏书想了想，也不知道有些事该怎么说。

    “怎么了？”唐泽霖看她脸色有些纠结。

    苏书沉思少顷，忽然抬起手臂，将袖子往上拉了拉，露出手腕上的那条赤红的类似纹身一样的蛇纹图腾。

    “我曾经跟小蛇王定过生死契约，我生，它生，我死，它死，这条图腾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它出事后，我以为这条纹身会消失，可是你看。”

    她将手腕递到唐泽霖面前。

    唐泽霖低头看，赤红色的纹身，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色泽更加艳红醒目。

    拇指抚过，“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从下葬的第二天开始，刚开始并没注意，是前两天给小爱洗澡的时候，她突然说小姨手腕上的小蛇好红啊，我才注意到的，我一直都想不太明白，我和小蛇王之间的契约是以共生为前提，它若死了，这赤红色的图腾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红是怎么回事，你说像小蛇王这样的族类，死的意思，跟我们普通人是一个意思吗？”

    唐泽霖想了想，道：“进空间。”

    “好。”

    桃花树下，三根香，一杯酒。

    有些东西，言语不能尽诉。

    苏书没有打扰他。

    只是陪着他一起在桃花树下坐，陪着小蛇王。

    沉默了许久，唐泽霖说出心里的疑虑。

    “苏书，我的身体有点不对。”

    苏书不太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身体有点不对？

    他把受伤后，在B省养伤期间身体急速恢复的事情跟她讲了讲。

    苏书也很惊讶，“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