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桐进了居民楼,没有马上离开,躲在墙角,看王晓调头离开。
看着王晓的车消失在黑夜尽头。
李舒桐感觉心里像是刀子绞一般难受,好像这一次王晓离开,再也不会来一样。
她忍不住用手捂住胸口,疼得蹲了下去。
原本就有心脏病,虽然手术治好了,可还是不能经受太大的刺激。
李舒桐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气来。
好久好久,才缓过气,站起来,暗暗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往楼上爬去。
每一步都很沉重,那种感觉像是上刑场。
刚一进门,就看到钟新良铁青的脸,当场被吓了一跳,随即表面上强行保持镇定,说:“你……你醒了?肚子饿不饿,要不要我给你煮碗面。”
“呵呵,给我煮碗面,对我这么好?”
钟新良斜眼看着李舒桐冷笑,这个贱人,真的跑去和王晓私会,还在野外卿卿我我,搂搂抱抱,亏她还有脸回来。
李舒桐说:“你不饿啊,那我去看看瑶瑶,看瑶瑶醒了没有。”说完想避开钟新良,急忙想去卧室。
“站住!”
钟新良暴喝道。
李舒桐被吓了一跳,回头看向钟新良。
钟新良一脸冷笑,走到李舒桐跟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李舒桐,质问道:“大晚上的你去哪儿了?”
李舒桐慌忙说:“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他有点事情,我出去陪他坐了一会儿。”
“朋友?什么朋友?”
“你不认识,说了你也不知道。”
“我不认识?呵呵,我会不认识?你去见王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他么当我是傻子!”
“啪!”
钟新良狠狠一嘴巴打在李舒桐脸上。
李舒桐捂着脸,回头看着钟新良,忽然之间,心里的恐惧与害怕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恨。
“看什么?你是不是还觉得不服?贱人,烂货,你这种女人要是放在古代就该浸猪笼!”
“呵呵,你以为我睡着了,偷偷跑去见王晓,还到了江边,你们在江边干什么?”
“这些年你到底背着我和那个野男人私会过几次?”
“你他么还有脸提瑶瑶,你配当人母亲吗?你有资格吗?”
钟新良咆哮起来,如炮筒子一般,一句接一句,根本不给李舒桐答话的机会。
李舒桐看着眼前的钟新良,终于冒起离婚的念头。
等钟新良骂完,一字一字地道:“骂完了吗?骂完了我可以说几句吗?”
“你有话说,好,你说,我他么听着,我倒要听听你这个贱人能说出什么话来!”
钟新良听到李舒桐居然还有话说,立时冷笑起来。
这个贱人和野男人私会,居然还有话说,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什么花来。
“钟新良,我一直想问你,当初结婚之前,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和王晓的事情,对你可曾有半点隐瞒?”
“结婚后,我哪里做得不好?家里的大小事情全都是我在做,我一个女人,换灯泡,修水龙头,捅马桶,什么没做过?你又做过什么?”
“瑶瑶长那么大,你扪心自问,你给她换过一次尿片吗?”
“每天我像伺候大爷一样伺候你,生怕你一点不高兴,每天看你脸色吃饭,可结果呢?”
“结果你动不动就对我动手动脚,拿以前的事情发飙,说我害了你?我怎么害了你,你挪用公款去赌钱,是我唆使你去的吗?你投资生意失败,是我让你去的?”
“钟新良,我受够你了,咱们离婚!”
李舒桐一句一句地质问,最后“咱们离婚”四个字说出来,心里终于痛快了,像是卸下了所有包袱。
“想离婚?呵呵,忽然这么有底气了,是不是那个野男人现在有钱了,嫌弃我只是一个穷光蛋?”
钟新良冷笑道。
“我从来没这么想过,随你怎么想。”
李舒桐叫道。
“是吗?那你当初为什么嫁我啊?呵呵,李舒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这种女人老子见得多了!”
钟新良怒道。
“我不想和你多说,离婚,明天我会找律师写好协议,你签一下就行。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瑶瑶!”
李舒桐说。
“瑶瑶?瑶瑶是我的女儿,凭什么跟你?”
“还有,想离婚跟那个野男人,没那么容易。”
“那个野男人现在不是混得很风光吗,当了销售总监,还有可能升副总裁?正大集团啊。”
“呵呵,你说我要是把你和他的事情捅到他公司里会怎么样?你们让老子不好过,我他么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想离婚不可能!”
钟新良越说越怒,直接把心里的话全部抖了出来。
他说到这儿,还意犹未尽,继续叫嚣道:“你以为这些天我每晚上那么早睡,你出去私会那个野男人我不知道?我告诉你,你干过什么事,我他么都清清楚楚!”
“还有你空间的那些照片,你以为没人看到?”
“还有你在空间说的那些话,你以为老子不知道?”
“什么伤了,什么此生不会再爱?”
“你他么从头至尾把老子当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