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呢,你现在可别着急生气。”
左谣在悠然淡定地说出一系列话后,忽然又来了个转折,轻笑着对关盼兰道:“因为我对你的报复还没结束呢。”
“以牙还牙,我用你的残忍,谎言报复了你两次,现在还剩最后一次的虚伪做作,我还没还给你。”
“你不是最喜欢做错了事,还在大家面前装天真烂漫,对别人倒打一耙吗?那现在,我就让你好好体验一下,被人反过来如此对待,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毕竟对小白花最好的惩罚,就是走她的路,让她无路可走!
于是左谣眯了眯眼睛,饶有兴趣地舔了舔嫣红的唇瓣,就像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透出万般的风情。
可是看着这样的左谣,关盼兰却立刻汗毛倒数:“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又计划了什么阴谋诡计,你……等等,喂!”
“啊!”
左谣的轻叫声忽然响起,与此同时,她也倒在了地上,手腕上一片青紫。
“关盼兰,你在干什么!”
“关盼兰,你在警局竟然还敢打人!”
见状,周围所有的人都立刻赶上前来,可是,大家谁都没去看关盼兰,而是纷纷向着左谣跑去。
可是站在原地,关盼兰却彻底傻了:“我,我什么时候打人了,我没有!”
因为刚刚,她真的什么都没做,是左谣忽然抓着她的手往后倒去,惊得她也愣在了原地。
但是在周围人看来,这场景却根本不是这样的——
“我们明明看见是你气急败坏地冲上去,抓着左谣,又将她狠狠推倒在了地上。”
余震生气不已道:“关盼兰,我本来以为你就是虽然疯,但应该还有底线,没想到,你根本就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了!你的病症明显应该是早就有了的,为什么之前你的父母从来没对外人提过,是不是刻意隐瞒!”
“不不不,我们没有刻意隐瞒,我,我们是之前也不知道啊。”
关父关母在来警局之前,也是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此时在余震的质问下,他们汗如雨下,只能白着脸道:“余长官,我们和您保证,一会儿我们就将小兰带去精神病院看看脑子,以后也一定控制好女儿,不让她随便发病伤……”
“爸,妈!你们怎么能这么说!”
关盼兰尖声打断父母的话,歇斯底里道:“刚刚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我根本就没推左谣,是这个贱女人故意这么做,就为了报复我,还有伤害我的事情,刚刚她都对我承认了,就是她做的,监控上之所以找不到她,是因为她……啪!”
下一刻,关盼兰的话音被蓦地打断。
因为这次,关父已经直接一巴掌打上了关盼兰的脸。
“够了,你给我住嘴!”
关父红着眼,关父沉声道:“现在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你怎么还在乱攀乱咬?我真是后悔,为什么我这么轻易就相信了你,还叫自己丢了这么大的人!”
因为要不是关盼兰在医院坚定自己受伤是因为左谣的话,关父也不会放下老脸,打电话去帝都请余震来。
结果现在——
偷鸡不成蚀把米。
自己的脸都被关盼兰丢完了!
而看着这样的情况,左谣被薄禹朝从地上扶起来,靠在胸前后,她还柔弱地劝阻道:“关先生,家庭暴力是不对的,你要是真的想打女儿的话,还是回去打吧。”
关父:“……”
关盼兰:“……哇!”
这次她是真的哭了!
……
最后,警察局还是混乱成了一团。
因为关盼兰哭着哭着,忽然就不管不顾地从检察厅冲了出去。
见状,不管是警察,还是关家人,都不可能让关盼兰就这么走了草草结束。
所以关盼兰一跑,余震也只能拧着眉,组织警察和关父一起去追,将人找回来。
而直愣愣地站在一旁,石锐挚现在也是满脸迷茫,只觉得刚刚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像是在做梦一样。
但下一刻,一道漆黑的阴影却忽然笼罩在了他的身上。
石锐挚蓦地愣了愣,随后抬头时,他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俊美面容——
是左谣身边那个长得很帅,但却有些可怕的保镖,名字好像叫,薄禹朝?
于是立刻站直了身子,石锐挚可不想在一个保镖面前被比下去。
但可没想到的是,下一刻,就在他正忙着整理衣服时,薄禹朝却忽然扯着唇,靠近他低语道:“石锐挚吧,没记错的话,我之前不是警告过你爸爸,让他管好自己的儿子吗?”
石锐挚瞳孔蓦地一颤:“……”
薄禹朝慢条斯理道:“看来,你爸爸也管不好你,既然如此,那接下来,就让我好好教教你,得罪人的下场吧。”
毕竟违背薄氏的警告,只有死人才不需要付出代价。
于是如同恶魔般毫无温度地看了石锐挚一眼,下一刻,薄禹朝已经转身离开。
正巧这时,左谣走了过来。
她看着他道:“你来找石锐挚干嘛?”
“没什么。”薄禹朝微笑道:“我只是想来告诉他,左丹阳不是好人,让他以后别随便帮她了。”
“诶,你这个人这么这么老好人?你这样的好言相劝,石锐挚这种冤大头根本就听不进去的!”
左谣苦口婆心道:“反正我们就还和以前一样,人不犯,我不犯人,下次石锐挚要是再敢帮着左丹阳,我们就整死他!”
而且这次石锐挚也已经撞了铁板。
在刚正不阿的余震面前报假警,光是在警局里,石锐挚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对此,薄禹朝只隐下了眼中的暗光,点头温顺道:“好,我都听主人的。”
“嗯,这样才对嘛,那我们回去吧,反正这里现在一团乱,也没我们的事了,你伤还没好,回去以后我再帮你换一次药吧。”
“瑶儿真好,那这次我可以脱了衣服换药吗?这样比较方便。”
“不行,你这是在玩火!”
左谣红着脸拒绝,心中也越来越觉得,薄禹朝绝对是个隐形赛车手,不然怎么那么会开车?
而站在原地,直到左谣和薄禹朝的声音慢慢远了,石锐挚才终于渐渐回过神来。
但下一刻,他已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裤子也跟着一点点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