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元凯真是万万没想到,左梦涵和左丹阳之前胸有成竹地出门去陷害左谣,但结果几个小时不到,左谣不但没被陷害,她们两个还反而都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更糟糕的是,左梦涵在余震的手下被判了一年的监禁。
这案子要是别人主理,那左元凯花点钱,打点一下,或许还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现在……
罗美华晕头转向地也反应了过来,顿时心中大恸。
于是为母心切,她红了眼睛,想要扑上前去抱着余震的大腿求饶。
可还不等她的手碰到余震的裤边,左元凯已经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将她强行拽了回来,还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
左元凯则对余震干笑道:“余长官,您的裁决非常正义严明,我们服从您的判决,没有任何意见,一会儿我就去警局缴纳罚款,绝对配合警察!”
“呵,那就谢谢左先生配合了。”余震皮笑肉不笑地应了应。
随后,他看向了左谣,脸上也瞬间有了笑容:“你这个小丫头,刚刚我本来还想亲自送你回来,但是你怎么走得这么快?”
“因为我看警局也没我的事了,我自然就先走了。”
左谣对余震道:“余长官,你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澄清吗?”
“没有没有。”余震立刻摇了摇头:“我只是之前误会了你,所以打算和你详细说一下案子的结果,刚刚左丹阳和左梦涵的处理你听见了,还有一个关盼兰,警察已经拦住她,协同她的父母一起将她送去精神病院看病了,不过……”
“由于她精神不正常,所以刑事处罚我们可能就没办法对她实行了,这个希望你理解。”
因为华国法律上,任何刑罚对神经病都有例外。
不过这一点左谣早就心里有数,毕竟这一切都是她一手策划的。
于是她叹了口气道:“关小姐成了残废,脑子还有病已经很可怜了,我也不是那么不将情理的人,别的追责就算了,希望关小姐早日恢复健康吧,”
“嗯,你的好意我会帮你转达的。”
余长官点头感慨道:“小瑶,你可真是个好孩子,我非常欣赏你,下次你要是有机会来帝都,一定要来找我招待你。”
“没问题,我想应该很快就会有这个机会了。”
左谣笑眯眯地回答道。
毕竟帝都那个地方,她可还有个最大的敌人要解决。
但听着这些话,薄禹朝却眯了眯眼。
因为他心底那种病态的占有欲,又开始慢慢升腾了起来。
于是他抬起阴翳的眼眸,不着痕迹地将左谣拉到了自己的身边,正巧这时,余震的手下上前提醒,他们要赶紧去机场赶回帝都的飞机了。
因为他这次到y市来,是受了关父特别的委托,现在事情处理完了,帝都那儿也还有一堆事物需要他回去处理。
于是有些不舍地,余震只能和左谣告别。
可在最后离开前,看着一旁怂包一般的左元凯,他还是没忍住地黑着脸道:“左元凯,你这个父亲,做的可真是一点都不像父亲!”
“我要是你,有左谣这样一个能干又聪明的女儿,一定捧在手中培养都来不及,哪里会像你,将明珠当鱼目,简直是愚不可及!”
毕竟左丹阳和左梦涵那两个女人,绑在一起,都没左谣的一根头发好。
也就左元凯蠢,还一直护着这样的两个女儿,反而一次次地去伤左谣的心。
于是冷冷地扔下这句话,余震直接甩手离开。
而手下坐在驾驶座上绑好安全带,也笑着看着余震道:“长官,看来您真是很为左谣小姐可惜。”
“当然,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却在这样一个家庭生活,简直是耽误了她,而且……”
余震若有所思道:“我总觉得,左谣的那双眼睛,有些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尊贵的人,只可惜,后来我就没再见过她。”
所以当左谣第一次走进警局时,一向镇定自若的余震,也出现了片刻的怔忪。
但说起这个——
“长官,你不觉得左谣身边的那个保镖,看着更加眼熟吗?”
手下小心翼翼道:“刚刚你没看见,当你说想要在帝都招待左谣的时候,那个叫薄禹朝的保镖,眼神吓人的厉害,就像是童话里珍宝被觊觎的恶龙一样,那样的气质,真的叫我忍不住想起让咱们头疼的那个活阎王来。”
“你,是说这个薄禹朝很像活阎王?”余震有些诧异地微微顿了顿。
但不得不说,在手下的提示下,余震心里还真的有了点奇怪的感觉。
因为身为保镖,薄禹朝的气势确实有些不凡,尤其当他冷脸时,便连关父关母这样身份地位的人都害怕。
可是……
“这太荒唐了。”
余震道:“薄氏那个活阎王,谁都知道他最讨厌女人,怎么可能待在一个女孩子身边,还对她这么好?”
“额,也是,可能真是我想多的。”手下讪讪地笑了笑。
随后,他也发动了车子,带着余震立刻赶往机场。
而在左家。
余震离开后,左谣便也懒得再待在原地看左元凯和罗美华晦气的脸。
于是带着薄禹朝,她潇洒地转身离开。
但看着她的背影,罗美华泪流满面,好半晌后才从丈夫的手里挣脱出来,疯婆子一样地着急道:“元凯,你刚刚干什么拦着我,你没听见我们的梦涵和丹阳被怎么处罚了吗?你怎么都不知道求求那个余长官啊?”
“你这个蠢货,你难道还看不清局势吗?”
左元凯沉声道:“余长官不是我们三言两语就能求动的大人物,相反,你要是一直不依不饶,我们还有可能引火烧身。”
“况且梦涵这次也是自作自受,本来被打了一顿,也算过去了,可她非得去掺和这件事情,现在将自己搭进去了,那也是罪有应得。”
“呜呜呜,那你的意思就是不管两个女儿了?”罗美华心碎道:“元凯,你怎么能这么冷血呢?”
“呵,我冷血,我就是太惯着你们了,才将你们宠成了现在这样!”
左元凯阴狠道:“我现在真的开始思考余长官说的话了,左谣这么有本事,我为什么放着她不善用呢?”
——什,什么?
罗美华蓦地一愣,随后看着左元凯若有所思的神情,一种即将被抛弃的恐惧也弥漫上了她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