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欣本以为今天对付左谣,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可是现在,事实超出了她的预期——
所以既然如此,那她也干脆放开手脚,直接一通电话就将自己带来的几十个保镖,一下子全部喊进了左家。
而看见这个阵仗,左元凯顿时慌乱了一下,脸上的冷汗都从额角滑落了下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小欣,我们可是一家人啊!你难不成是想要在我家对我们动手?”
“我原来是不想的,但现在事情变成这样,那都是你们逼我的!”罗欣冷冷地扯着唇角,轻蔑地笑道:“你们侮辱我,侮辱罗家,但是我告诉你们,左家已经不是以前左老爷子在时的左家,我罗家也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凌的罗家了!”
“今天,我不将左谣摁在地上对我下跪磕头,那我以后出去,还怎么做人,怎么管理整个公司几百个员工?”
更重要的是,罗欣有预感左谣以后会是她生命中最可怕的一个敌人。
所以面对这样的敌人,如果不尽早铲除的话,那就是在给自己的未来添麻烦!
于是狠厉地一挥手,罗欣直接对身后的几十个保镖道:“你去都给我上,将那个女人摁在地上,剥光了给我磕头道歉!”
“是!”
黑衣人们整齐划一地回答。
随后面色狰狞地,他们立刻便要齐齐朝着左谣涌来。
见状,左元凯唯恐自己被波及,立刻后退了好几步,能走多远便走多远了。
不过左谣本来也没指望这个所谓的“爸爸”,因为眼前这几十个人,她还并不放在眼里。
于是云淡风轻地一笑,左谣活动了一下手腕,便准备直接上前,让罗欣好好知道一下,最后跪在地上道歉的会是谁。
但仿佛早就猜到了她的想法,下一刻,一只熟悉的大手已经抱住了她的小手。
薄禹朝从她身旁走近,看着她的眼睛宠溺邪肆道:“有我在,你只要看着就好。”
正好这段时间,薄禹朝已经忍耐太久没有虐渣了。
现在罗欣不知死活地送这么多祭品过来,那薄禹朝不全部笑纳,怎么对得起他在外面“活阎王”的称呼?
所以残忍嗜血地勾着唇角,薄禹朝将左谣护在身后,便从指尖忽然变出了一片薄如蝉翼,却锋利可怕的刀片,准备将眼前这几十个变成一片尸海。
罗家人不知情,还高兴地等着看一会儿左谣会出现的惨状。
左丹阳佯装担心,但实际上一双眼睛也在闪闪发光,迫不及待想要好戏快点上演。
可就在这时,门内一道沉稳的男声忽然传来——
“住手,现在是法治社会,罗欣你敢这样放肆,是想要挑战法律底线吗!”
下一刻,却是景华将郑老和全老安排好后,从瑶居内走了出来。
而看着景华正气凛然,义正言辞的模样,罗欣也微微顿了顿。
但很快地,些许的犹豫也消失无踪,罗欣理直气壮地指着罗美华道:“我并不是在挑战法律底线,我只是在帮我的姑姑,教训不听话的继女,这是家务事,景华先生不是这家的人,我劝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谁说我不是这家的人?”
景华一字一顿道:“这个家是我师傅和小谣的家,并不是左元凯和罗美华的家,他们两个只是暂住在这里,你们这些罗家人,更是外人中的外人,所以你罗欣有什么资格帮着罗美华教训我家小谣?”
简而言之,罗美华都不是这个家的人,你又算什么东西?
而这样一句话,又是将罗欣的尊严放在了地上摩擦。
偏偏,哪怕罗欣生气地快要爆炸,但也不得不说景华说的没错。
毕竟这左家的一切,都不是左元凯的,也更不是罗美华。
可是看着自己身边的人,罗欣又将欢欢乐乐拽了过来,生气道:“那我不代替左家教训人,总可以代替我真正的罗家人教训左谣吧!我家这两个孩子被左谣欺负,还受了伤,这要怎么说?”
“这还能怎么说,孩子我打了就是打了。”
左谣这次接过了话,从善如流地走向罗欣道:“不过罗欣小姐,你在来找我寻仇之前,应该没真正了解过为什么我要打她们,所以我觉得你一会儿从我这里滚蛋后,还是去问问你家的两个小孩子做了什么,免得她们以后出去了也还是被打。”
“因为我做人的原则就是这样,不管对方年纪多小,多不懂事,但要是她们敢在我面前放肆——”
“那我就让她们,永远没有长大懂事的一天。”
毕竟熊孩子不教育,那长大也是危害社会,危害环境。
那不如,她就从源头就切断危险,那不是很好吗?
左谣云淡风轻地看着罗欣说道,从样子看上去仿佛十分温和。
但实际上,她的最后那句话,简直比最恶毒的诅咒还要恐怖!
欢欢乐乐顿时便害怕地瞪大了眼睛,随后,就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她们已经立刻抱住了罗欣的大腿,开始鬼哭狼嚎起来。
“啊啊啊,这个坏女人好可怕,我不要待在这里了!”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这个地方我不要再来了!”
两人声嘶力竭地哭诉着,显然左谣这次已经给她们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
以后看见左谣,只怕她们不但不敢再用石头砸,只怕是会转头跑地比兔子还快!
而罗欣生气地本来还想要和左谣理论,偏偏,两个孩子一左一右缠着她,将她的衣服都快扯掉了。
所以咬牙切齿地狠狠瞪了左谣一眼,下一刻,她也只能带着同样被吓腿软的罗菊月暂时离开。
可是在狼狈走前,罗欣还是凶狠地看着左谣,扔下了一句“你给我等着,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话。
但是对于这样的威胁,左谣却耸了耸肩,还对罗欣做了个气死人不偿命的鬼脸。
而景华见事情被和平解决,总算是松了口气。
可没想到的是,刚一转身,他便看见了薄禹朝阴冷的面容。
他打了个冷战道:“薄,薄禹朝,你有什么事情吗,怎么这么看着我?”
“你以后少来这里。”
薄禹朝收起刀片,杀气森然道:“你,是我看过最碍手碍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