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难以体会这里面千丝万缕的疼痛。骆梓阳从未得知自己从前的事情,这无疑不是一个和过去告别的笨拙的方法。
而陈子衫呢?她被抛弃的时候听院长说连一岁还不到,这里就是她的家。在她温暖的记忆里面从未体会过这样被迫分开的酸涩,更加无法体会暗中深深记得从前的事情,可是却再也无法回到过去,最后
只能被迫选择忘记,然后提起勇气接受一个陌生冰冷的环境。
“林同,如果那真的是你的孩子……”听他这话音,想必他和夏露之间的关系已经很深了,“我看你还是把他接回来吧。”
“接回来?”冷嘲热讽的笑了一下,颤动着颓然而又哀恸的肩膀,“然后让夏露一次又一次的来找我?再说了,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是不是我的孩子还不一定呢。”
“可你们老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啊!”担忧地望着他,和陈子衫相视了一眼希望她也可以确认一下这个方法。
陈子衫完全会意,将自己的手滑到他的手心里面:“林同,如果真的是你的孩子,你就忍心让他和我们一样吗?那个夏露既然老是利用孩子,那么我们更应该把他接回来。”
“林同,如果不是你的孩子,接回来也算是解脱了那个孩子。”骆梓阳再一次敲打着林同薄弱的神经,希望可以让这件事情落定。
他最近神情恍惚的让人害怕,脸庞明显也瘦的多了像是一个被瞬间抽干了的树干。从小到大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痛苦地回忆起从前,以前他被夏露伤害的时候到底是如何在他们的面前隐藏悲伤的呢?那些流着血的伤口如何被他冠以明亮的微笑展现在他们的眼中?佯装开心的表层下面残留着的伤痛却没有丝毫的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