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小薇摇摇头，“不是的，小琳就像是石头里长出来的杂草，命硬的很，虽然活的艰难，但她还是一天一天长大了，还很善良，会帮周围邻居的忙。大家也时不时地把她叫到家里来，给她吃点好吃的……”

    “那她是……怎么死的？如果是被亲身父母杀了，你们这里没人报警吗？”

    鱼小薇想起来就满眼冒火，“她是被献祭的，被那对黑心夫妻献祭的！”

    “献祭？！”

    顾乔和夏侯烬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望向码头鲛人石像的方向。

    “我们这里从祖辈开始就是靠海吃饭的，所以我们岛上供奉着鱼娘娘。”

    陶桃也想到了，“码头那个鲛人石像？”

    鱼小薇点点头，“岛上还有一间鱼娘娘庙，是我们专门供奉香火的地方。”

    夏侯烬似笑非笑道：“你们这个鱼娘娘吃小孩？”

    鱼小薇抿了抿唇，有些羞赧，“这算封建迷信陋习了吧，说是鱼娘娘生前失去了自己的小孩，所以我们这里以前收获不好的时候就会送小孩去给鱼娘娘当养子养女，以祈求风调雨顺……”

    顾乔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愚昧总是相似的！

    陶桃看鱼小薇的眼神都变了，“那你们今年是捕鱼期收获不好？”

    鱼小薇摇摇头，“不是，很好。”

    “…………”

    那你们杀孩子玩？

    “刚刚说的情况是为整座岛上的渔民，我们这里建国后就再也没有这种献祭童男童女的情况出现过了；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为了自己家的私利。”

    鱼小薇握紧拳头，“小琳是被那对夫妻打鱼的时候带出去的。像我们渔民打鱼的海域都是世世代代传下来的，有些深海是不会去的，但那对夫妻有一次就脱离大部队，跑得特别远，回来后，小琳就……就不见了。”

    鱼小薇越说越火大，“他们两说小琳自己贪玩，掉进海里了，他们没救上来，虽然当时也有人想去救人，可那片海域是我们这里的禁海，很危险的，没人原意为了别家孩子，潜入深海里，一不小心陪上自己的性命，她亲爹亲妈都不在乎，还能指望谁上心。”

    顾乔淡然问道：“就算人是她们杀的，但你又为什么确定是献祭呢？”

    “我们这里的孩子从小就是泡在海水里长大的，如果真是小琳不小心掉下去的，那立马放根绳子下去拉她上来就好了，根本淹不死的，除非……除非是被鱼娘娘接走了！

    还有那矮子阿三好吃懒做，捕鱼技术比我还不如，他家的渔船几乎都要荒废了，自从那一次之后，他每次出海，都是我们这里收获最丰的！他说是自己开了窍了，啐，傻子才信！

    大家都心知肚明，是他把自己的女儿献祭给鱼娘娘才换来的！

    他家以前是岛上最破旧的泥瓦房，你看，没多久，三层大楼房就造起来了，还不是小琳的命换来的！

    还想开民宿赚钱，活该房子被烧了，真是老天爷开眼了，烧得好！”

    顾乔托腮望着被烧得看不清面目的三层楼房，哪里是老天爷开眼，是那怨魂为自己讨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