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摩差点一口气没跟上来，咬牙，【你长得还没我好看！】

    “给你十分钟时间，有事说事，不然……”顾乔冷冷斜了他一眼。

    【我才不怕你！】

    “但你怕我徒弟啊！”顾乔也不争辩，作势要拿手机打电话，“我把他叫过来。”

    【别！别！】

    顾乔扯了扯嘴角，“快点。”

    波摩捏了捏拳，【我想，请你帮忙！】

    顾乔：“你还真开门见山不客气。”

    【我不会让你白干的，我有我们鲛人一族的宝藏！】

    “不会是一堆眼珠子吧，”顾乔恶寒地抖了抖，“我可不要。”

    【那可是世人疯抢的凝碧珠。】

    顾乔完全没兴趣的，“那还不是眼珠子。”

    顾乔不要，波摩原本应该庆幸高兴，可惜，这丫头一张嘴就让人高兴不起来，什么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了。

    【放心，你想要我也不会给你！】

    “其他鳞片，油脂之类的身体组织我也不要。”

    波摩磨了磨牙，【不给！】

    顾乔点了点头，波摩嘴角的弧度正要上扬，就听到她说：“我考虑了，不帮。”

    她翻身准备睡下，“记得把门给我带上。”

    【你都不听听是什么忙，就拒绝了？】

    “连你自己都解决不了，那应该有些棘手的，我这人最嫌麻烦了，而且，我明天一早就走了，没时间，没精力，没兴趣。”

    顾乔打了个哈欠，“赶紧走，不要打扰我睡美容觉。”

    波摩气鼓鼓地，还是没有走，坐在床边。

    顾乔也不理他。

    就在顾乔再次要睡着时，他传音入耳。

    【求你，救救我母亲。】

    顾乔睁开眼睛，“你母亲？那雅？”

    波摩点点头。

    “你不是说她死了吗？”

    【她是死了，但魂魄还被镇压在这座小岛之下。她的魂魄已经很虚弱了，再不如轮回，就真的要魂飞魄散了！】

    顾乔诧异，“这岛不是你们母子的地盘？”

    波摩苦笑着摇头，【你不是奇怪为什么我一方面恨岛上的人，一方面还要保佑他们。那是为了我的母亲。至少有岛上信众的信仰之力在，能增强她魂魄的力量，不至于那么快就魂飞魄散。】

    【我这些年一直很痛苦，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不是纯种的鲛人，我的亲生父亲，是一个人类。】

    顾乔想到幻境里的场景，“就是那个秦子恒？”

    波摩点点头。

    【要不是你不耐烦打破了幻境，我本来是准备给你看看我母亲悲惨的一生。】

    “哦，看到彪演技的渣男有点激动。”顾乔坐在床头，打量了一番波摩，“说实话，你黑色眼珠子的时候，跟你那个渣爹还挺像的。”

    波摩一下黑了脸，但还是不敢翻脸。

    顾乔叹了口气，也不气他了，直言道：“为什么找我帮忙，我不一定能救你母亲。”

    波摩有点激动，【你不一定行，但你徒弟一定可以！】

    顾乔：…………

    “出门，右转，不送。他就在隔壁。”

    【我的意思是，加上你徒弟一定可以，你们师徒俩的力量加在一起，一定可以！】

    顾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