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闻言愣住，心思瞬间飘得有点儿远？

    一起？一起干什么？是那什么吗？只是，她现在才十几岁，是不是有点儿早了？

    “给你。”

    正当苏瑶胡思乱想时，一只袖长漂亮的手伸了过来，上面还有一只白胖白胖的苹果。

    苏瑶傻了，慢半拍地抬眸去看那只手的主人。

    而封志远就只是看着苏瑶，眸中毫无波澜。

    “好。”

    半晌，苏瑶接过苹果，拿过刀子将苹果一分为二。

    “这样可以了吗？”

    苏瑶轻声问，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和讨好。

    封志远心情莫名烦躁起来，但偏偏又想不出这种情绪为何而来，便压下情绪。接过苹果应了一声。

    苏瑶松了口气，开心地笑了。

    瞥见苏瑶嘴角的笑，封志远微微蹙了下眉，问：“你呢？”

    “啊？”苏瑶被他问得一愣，不解地看着他。

    封志远觉得自己很奇怪，他想要苏瑶看着他，却又因为苏瑶的视线而变别扭懊恼，这种矛盾心理让他备受煎熬。

    可偏偏，他大脑一片空白，除了“阿瑶”那两个字以外，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说你。”少年不高兴的皱了下眉头，看上去有些阴沉。

    苏瑶还是不明白，只察觉到了少年的不高兴。“到底怎么了？你不高兴吗？”

    少年脸色更差了，眸光沉沉地看向苏瑶：“我是说，你只跟我说了别人的事情，家人，邻居，甚至家里的狗，山里的鱼，但你从没说过你自己。”

    苏瑶认识封志远以来，还是头一回见他如此冷静、如此理智的说出这么一大段话。

    关键是，声音还好听，低沉又性感的。

    苏瑶不自觉红了眼，泪水像是长了脚似的，自己从眼眶里跑了出来。

    “你……你哭什么？”

    封志远没想到苏瑶会哭，一时间整个人都傻了，手足无措地看着她：“你、你不想说，就不要说，我又没逼你，你哭什么？”

    “我没哭。”苏瑶笑着摇头，“我是太高兴了，眼泪自己出来的。”

    封志远神情费解，一言难尽，半晌，妥协一般，软了语气道：“你能不能……别哭了？”

    苏瑶认真地点了点头，可眼睛依旧在流泪。

    封志远有些无奈，然而，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手已经覆在苏瑶的脸上了。

    “我……”封志远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当即红了脸，下一瞬便将手收了回去。

    苏瑶茫然地眨了眨眼。

    “抱歉。”

    封志远移开视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总觉得应该道歉。

    苏瑶闻言更迷茫了。

    不是要给她擦眼泪吗？怎么改成道歉了？还别开脸了？这是嫌弃她哭的丑吗？

    意识到这一点，苏瑶很伤心，眼泪流的更凶了。

    封志远别扭了半天，以为苏瑶已经不哭了，是以，缓缓转过身来偷看，可谁曾想，一扭头就对上苏瑶满脸的泪。

    “你……你怎么还在哭？”封志远慌不择言，一副被吓到的模样。

    苏瑶闻言更伤心了：“对……嗝儿。”

    听到自己的打嗝声，苏瑶整个人都不好了，就连眼泪都望了流，只目瞪口呆看着床上干净好看的少年。

    完了，这下更被嫌弃了！

    “对不起！”

    社会性死亡后，苏瑶猛地站起身来，鞠躬道歉，转身出门，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简直像德芙一样丝滑流畅。

    等到封志远回过神来时，眼前哪儿还有人？

    他望着病房门口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最终，懊恼地低下头，收了手。

    就差一点儿……

    本来……他是可以抓住她的。

    郁闷的少年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