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钟清没应声，背着手往堂屋去了。

    方晏摇头轻笑，又往巷子口望了一眼，眼看着巷子口空空荡荡，心下也空空落落的，她轻声叹了口气，这才收回视线转身进了院子。

    -

    苏瑶按照地址找到了病人的家，敲了敲门，好一会儿才有人来开门。

    “你们找谁？”开门的是个十一二岁的姑娘，看见站在门口的苏瑶和封志远，防备地问道。

    苏瑶笑着道：“你好，我是缪老的学生，听说你们家有人病了，我是特意来看病吧。”

    “这样啊，那你们进来吧。”小姑娘打开门，让开路，让两人进去。

    镇子上的院子，差别不大，但这家院子里住了一棵无花果树，此时结满了大大小小的果子，有些已经成熟，看上去香甜得很。

    苏瑶暗暗吞了口口水，跟着小姑娘往屋子里走去。

    “娘，有人来给你看病了。”

    小姑娘掀开帘子，率先进了屋子。苏瑶顿了一下，转身对封志远道：“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进去瞧瞧。”

    “好。”封志远点头。

    苏瑶笑了下，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不多时，小姑娘走了出来，看了封志远一眼，小脸微微红了，道：“那个姐姐在给我娘扎针，你先在院子里坐一会儿吧。”

    封志远点了点头，走到院子里桌边坐下。

    小姑娘偷偷看了他一眼，小脸又红了红，这才转身往堂屋去了。

    很快，便拎了一壶水，端了一盘瓜子出来。

    “那个姐姐说，要忙好一会儿，你先吃点儿瓜子吧。”小姑娘红着脸低头，倒了一杯茶出来。

    “谢谢。”封志远道谢，眼睛却一直看着无花果树。

    小姑娘红着脸偷看他时，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无花果树，眼睛闪了闪，转身往仓房去了。

    不多时，便拿了一个带着兜网和钩子的竹竿出来。

    “大哥哥，你能帮我个忙吗？”小姑娘走到封志远面前，红着脸问道。

    闻言，封志远收回视线看她，略点了点头。

    小姑娘开心起来，将竹竿递到了封志远面前，笑着道：“我个子不够高，要摘无花果不容易，大哥哥个子高，帮我把熟了的无花果都摘下来吧。”

    “好。”封志远笑着答应下来，接过竹竿起身往无花果树走去。

    屋内，苏瑶拿着针灸针给床上的妇人针灸。

    “今天莫要洗澡，也不要碰水，回头我给你写个方子，你拿了去买些中草药，回来装进布袋里，先用凉水泡大半个小时，能完全泡透了，放在蒸锅上蒸，之后，放在后背上。”

    “好，谢谢你啊，大夫。”妇人感激地道谢。

    “不用客气。”这妇人是颈椎病过于严重，除却针灸，也就只能敷一敷药包，委实没什么好的法子。

    “对了，一个药包可以用一周，回头，不用的药包可以用来煮水洗脚，最后的药渣可以当肥料用，你别浪费了。”

    “知道了，谢谢您。”妇人脸上露出笑容来。

    苏瑶没再吭声，认认真真地给妇人针灸，直到最后，快要收针的时候才问：“您认识我老师吗？”

    “还真不认得。”妇人憨厚地笑了笑，道：“不过，我在棉纺厂上班，认得戴老板，我这几天疼得厉害，就想着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好法子，他帮我看了看，说我这有些严重，贴膏药不大行，的针灸，也是他，给我说了缪老先生，我这才让我男人找过去的。”

    “这样啊。”苏瑶笑着点了点头，“戴老板人可真好。”

    “谁说不是呢！”妇人跟着感慨，语气间全是感激。

    苏瑶听着她说话，想起戴老板昨个儿赶着骡子车出现在家门口的事情，摇头轻笑。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