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这就是我家了。”

    小米嫂子指着贴着门神的院门介绍。

    苏瑶点了点头，小米嫂子又指着门口的柿子树道：“看见这个大柿子树了没？今年结了好些个柿子，我都晒成柿子饼了，回头我给你拿上一些，你带回去给阿淼她们吃，小孩子啊，最喜欢这个了。”

    “不用，小米嫂子。”苏瑶摆手婉拒。

    “嗨，客气啥，又不值什么钱。你要是不要，那可就是看不起我了。”小米嫂子故作恼怒。

    苏瑶最怕应付这种场面，只道：“不是这个意思，是我觉得这东西挺不好做的，而且……”

    “哎，简单着呢，你要是喜欢，回头我教你做。”小米嫂子说着，便拉着苏瑶进了院子。

    “嫂子，我……”

    不等苏瑶话音落下，两个小孩子便跑了过来，一左一右抱住了小米嫂子的大腿，“娘，娘，要吃糖，吃糖……”

    小米嫂子笑骂：“狗孩子，吃糖是要坏牙的。”

    两个孩子年纪都不大，大的，六七岁，笑的也就四五岁，两人紧抱着小米嫂子的大腿，望着小米嫂子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苏瑶摸了摸口袋里的冰塔，正犹豫着，就看见小米嫂子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被油纸包着的东西，小心翼翼打开后，露出洁白漂亮的冰塔来。

    苏瑶松了口气，缓缓松开了口袋里的冰塔。

    “一人一块儿，可不许多吃。”小米嫂子说着，从冰塔上掰了两块下来，一人给了一块儿，道：“行了，拿着糖上奶奶家去。”

    两个小孩子欢欢喜喜地应了，拿着糖跑了出去。

    “嗨，就知道吃。”小米嫂子笑骂了句，转身关了院门，这才走回来。

    苏瑶四下看了一眼，抿着唇没吭声。

    小米嫂子走回来，笑着道：“是不是怕了？”

    “没有……”

    “嗨，怕也没什么，毕竟还小姑娘呢，不过，你别怕，现在这家里就咱们家，你大英哥不在。”

    苏瑶暗暗松了口气。

    小米嫂子进了屋后，招呼苏瑶坐下，又给苏瑶倒了一碗热水，这才在苏瑶对面坐下。

    “阿瑶啊，你……”

    见小米嫂子欲言又止，苏瑶疑惑，忍不住问：“怎么了？嫂子？”

    小米嫂子神色有些复杂，眉宇间还带着担忧，看着苏瑶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了口。

    “阿瑶，你说，要是我、我……”

    小米嫂子面露难色，说着说着就没了音。

    苏瑶心下隐有猜测，宽慰道：“嫂子，我是学医的，若是身体上又不舒服，就直说，不用顾忌什么，我又不会跟别人说，再有，你直接说，我也好帮你判断。”

    许是苏瑶的这番话安抚了她，妇人脸上露出感激的笑意来，但，还是不大好意思，好一会儿才哄着耳尖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就是我、我总是胸脯疼，像是针扎一样疼，用手摸，还会摸到硬块，而且，我、我那什么，下面也疼，肚子也疼。”

    苏瑶刚想问那什么是什么的时候，就顿悟了过来，不由耳热。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持续多久了？”

    “这一说……”小米嫂子思索着，慢吞吞道：“应该有大半年了吧？”

    “那胸疼，是偶尔疼，还是一直疼，还有，胸疼跟下面疼，是一起的吗？”

    小米嫂子被问的脸红，垂下头道：“不，不一起。”

    “那是……：”苏瑶迟疑着开口，虽说这些问题也没什么，但，八零年代的女性对待女性妇科问题还不是很开明，她怕问得太直接，小米嫂子尴尬。

    “就、就……”

    小米嫂子还没“就”出个所以然来，院门就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