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在小弟能力范围之内,小弟愿意尽力而为。只不过,马大哥想必也明了,在这方面,你我恐怕都无能为力啊!”
…………
离开了这小酒楼,已经是深夜了。
头顶上月明星稀,幽远缥缈,夜风也非常怡人。
回到下榻客栈的水岗前,舀了瓢凉井水,用力吸了一把脸,李元庆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酒意也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今夜,与马世龙的酒虽然喝的还不错,但李元庆非常明了,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作为将门子弟,马世龙有眼光,也有一定的能力,只可惜,从小到大无数的桎梏,早已经将他变得‘滑不溜手’,像是泥鳅一般,再没有半分锐气。
再直白点,他既想得好处,但却还不想担责任。
但这天底下,又哪来这么轻易的事儿?
今夜,话虽没有说开,但意思早已经明了了。
就如同后世的交通肇事,马世龙在柳河之败中,只能算是次要、甚至是次次要的责任,但大势在这里,这个黑锅,他却必须背下。
某种程度上,他也想反抗,只不过,却是想假李元庆之手,把他的心腹调离辽西。
但在这个节骨眼上,李元庆与马世龙,又没有什么深交,又怎的可能把这臭熏熏的泥巴汤子往自己身上揽活?
更不要提,李元庆要这些‘老爷’、‘军痞’,又有何用?
山海关之地,虽然不大,只是军城。
但~~,辽东经略,辽东巡抚,按察使司,包括太监监军,等等等等,大大小小,怕不下十几个衙门。
在这样的环境里,就像十几只蜘蛛,牢牢纠结连绵起来的一张大网,马世龙只不过是一只‘小瓢虫’,又怎的可能逃脱的掉?
还是那句老话,‘破后而立,不破不立’。
就像是整个大明王朝。
辽西,在根子上,早已经烂透了。
要想在这种环境下,做自己想做的事,甚至,翻身,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就算马世龙是将门,就算马世龙有孙承宗的支持,但这里不是宁夏,这潭水,他根本玩不转,也不可能玩的转。
又打了一桶水,盯着桶中幽深清凉的井水看了好一会儿,李元庆忽然一脚将水桶踢翻,“这狗日的世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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