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耐着性子解释道:“承禄,我明白你的意思。可~,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元庆知道了这事情,反而并不需要咱们的帮助呢?甚至~,咱们的帮助,对元庆而言,还是添乱呢?”
“嗯?”
毛承禄的眉头不由紧紧皱起来,直勾勾的盯着陈继盛道:“老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于陈继盛与李元庆过往的一些纠结,毛承禄是相当明白的。
他也很了解陈继盛的性子。
陈继盛此人,虽然有些小聪明,有些小手段,但~,若真要做事情,他根本就是‘狗肉上不了大席面’。
就算他将来,真的能接东江的班,怕,至少要有一半的弟兄,不会服他。
陈继盛也没想到把毛承禄这狗脾气给冲上来了,只得耐着性子继续解释:“承禄,若咱们现在参与到这件事情里,怕朝廷方面,很快便能摸索准咱们的脉搏。下一步,他们做事情,怕更没有了顾虑。反之,咱们此时还出征在外,并且一直在辽地的地面上。朝廷摸不准咱们的态度,那就会一直留有顾虑。做起事情来,想必也会束手束脚。承禄,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这……”
毛承禄不由来回攥着他的拳头,‘咯吱’作响。
不可否认,陈继盛在这方面,的确要比他看的更透彻。
正如陈继盛所言,若是他们现在就跳出去,怕正中朝廷的下怀啊……
朝廷这一道旨意好挡,但~,明白了他们态度之后的下一道旨意呢?
“哎!大帅,老陈,此事,关键还是元庆不在啊!元庆不在,咱们不知道元庆的想法,这事情,简直要愁死人啊!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咱们必须要主动一些。绝不能坐以待毙啊!唇亡齿寒那!袁蛮子这狗杂碎,这次敢对元庆动手,下次,必定就是咱们了啊!”
毛承禄说着,恳求着看向毛文龙。
毛文龙缓缓点了点头,他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却是又看向陈继盛道:“继盛,你有何思量?”
陈继盛一时也有些无语。
毛文龙明明有了计较,但这计较,却必须通过他的嘴里说出来……这真是……
不过,陈继盛也知道,此时,除了他,还真没有别人更合适了。
沉吟片刻,陈继盛稳着语气道:“大帅,此时,此事,最大的节点便是元庆不在。咱们必须要先摸清元庆的态度。此时,元庆虽出征在外,但属下知道,长生营一直有鹰信,连接往来。大帅,咱们必须要先写一封信,摸清元庆的思路。而在此之前,以属下的意见,咱们,咱们最好不要轻易露面,继续维持现状。”
毛文龙缓缓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待傍晚赶到前方谷地扎营之后,我即刻给元庆写信。五日之内,必须要送到元庆的联络点。还有,承禄,你现在便去准备,多筹集些粮饷。咱们大军主力,沿江入朝~鲜!”
毛承禄此时也明白了毛文龙的深意,忙恭敬拱手:“是!卑职即刻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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