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的后金,到了这个程度,之所以秋风卷落叶,对大明简直是战无不胜,最关键的原因,是因为后金周边,整个环境已经被理顺了。
历史上的此时,林丹汗早已经兵败青海打草滩,朝~鲜也早已经臣服于后金的八旗铁骑,身后的披甲人,也是兵强马壮,犹如牲口,随意驱使。
甚至,一般的战事,大金的勇士们,尤其是爱新觉罗旗下的亲属勇士们,基本就是起到督战作用,根本就不必再亲自参与到战事之中。
但此时的后金,老奴之前打下的基业虽还完好,这几年,皇太极又辛苦经营,笼络了不少人手和财富。
但林丹汗这条恶狼,时不时的就在西北游荡肆虐,朝~鲜这边虽是还算安稳些,但那个叫什么朴烈的恶狗,简直就像是苍蝇一样,与东江狼狈为奸,简直让人不胜其烦。
大金在整个大势上,对阵明军,虽还算是保持着一定的主动权,但皇太极却深深明了,这个主动权,已经只剩下一个花架子。
尤其是李元庆亲自怼在这里,对大金的军心士气,简直就是一个无法言喻的打击。
现在,这些蒙古泥腿子、披甲人,的确算是听话,可谁又能保证,下个月,下下个月,他们还是这般听话呢?
必须要做出改变啊!
否则,大金可就要国不将国了!
可李元庆这厮,简直油盐不进,事情又岂能这般容易……
…………
清晨一大早,李元庆便起身来,来到了高高的城头上,观看海州城方向的动向。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皇太极也来到了海州城头上,观看不远处河对面的明军土城。
双方的距离大概在十一二里,早上有些晨雾,千里镜也看不到具体,但却能看到双方的城池轮廓和各自的王旗。
昨夜,虽近乎是一夜未眠,但皇太极此时的精神头却是极好,笑着对身边范文程、宁完我、索尼诸人道:“诸卿,李元庆这是要在河畔扎下坚城啊。诸卿可有何破敌之法?”
范文程这时环顾四周,小心看了宁完我、索尼、达素、佟图赖诸人一眼道:“大汗,明军在河畔经营日久,防线已是严密,我大金勇士们若要强攻,倒并非不能取胜。只是~,这一来,势必要平添不少伤亡。奴才的思量,此事~,最好还是由内而外,由明人内部来想办法?”
“哦?”
皇太极淡淡一笑:“范卿可有什么好思量?”
范文程的头垂的更低了,忙恭敬道:“回大汗,此时~,此时奴才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是,只是刚刚理出了个头绪……”
事实上,今日天还未亮,皇太极便已经招范文程过去,将他的思量,详细告知与范文程,来演今天这处双簧。
范文程内心深处虽是很不情愿,但皇太极却是对范文程的幼子范承谟,许了一个不小的前程,范文程也只能暂时抛却杂念,配合皇太极,将这出戏演好。
此时,皇太极身边的这几个文臣,哪一个不是猴儿精般的人物?
索尼很快便回过神来,恭敬道:“大汗,此计甚为妥当。明人最善狗咬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以奴才之见,可从辽西关宁而下手。”
宁完我自是不甘人后,也忙道:“大汗,奴才也是这般思量。锦州祖家在此时,就是最好的药引。”
皇太极哈哈大笑:“此事,的确不错。不过,究竟如何,咱们还是要好好合计一下。过会儿,拿到军议上继续商讨。”
众人怎还不明白皇太极的意思?
这是要提前统筹意见那。
忙纷纷开动脑筋、出谋划策,占据优先的主动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