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营回来,银宝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写出后面西厢记的剧本。
“这些是后面的剧本了,你先别着急上后面的段子,先等等再看。”
“这几天你主要是盯着甲月如那边,若是那边开始唱风花雪月的了,就说明风向侧底的变了。”
“那位大人来的时候,你要装做不认识,但是也要恰到好处的表示尊重。”
李默都纷纷答应了下来。
“广告这方面,你这样做!”银宝给仔仔细细的叮嘱了一番。
李默都一一记住了。
“这几天妹子不过来了吗?”
银宝摇头:“我这个时候在剧组对你们没好处。”
李默皱眉:“你是说,陈常会报复你?”
银宝点头:“他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我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反驳了他,甚至没跪他,他心里必定会怨恨的。”
“我这个时候若是留在戏班子,他一定会拿你们出气的。”
“我走以后,你就散出消息,说我和你们戏班子闹翻了。”
“这样陈常就不会将你们如何了。”
“我偷摸回去村子里,我们村子在山脚下,连个名字都没有,他根本无处找我去。”
“只要避过了这段时间,这事就算过去了。”
李默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挽留的话。
因为,银宝说的话都在理。
临走,李默特别回去翻了翻,将这几天戏班子的收入都给拿了过来:
“这些你拿着,一个月之后你再来。那时候,陈常也就不会那么在乎了。”
银宝笑了笑,一个月之后,谁知道呢!
不过,她还是没有拒绝。
临走,李默对她说:“我不会宣布你不是戏班子的人的。”
“如果陈常来找我们的麻烦,我们大不了就和他们拼了。”
银宝还要劝说。
李默却摆手:“都说戏子无情。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我们青云班都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不信,你就问问我身后的青云班,看他们会不会和你划清界限,只为了保命!”
银宝微愣,眼神越过了李默。
看到不知道何时门口聚集了整个班子的人。
原本还只是偷偷看着这里,见李默这么说,见银宝的眼神看过来。
班子里的人都纷纷走出来,很坚定的站在了李默的身后。
等到最后一个人走出来,不知道谁先说了一句:
“我们都是青云班的人。”
随后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说:
“我们都是青云班的人,我们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每个人,脸上都是很坚毅的神情,那双眸子里仿佛点燃了两团火焰,燃烧着不屈不挠的意志。
这一瞬间,银宝红了眼眶。
深吸了一口气,她点头:“好,我会回来的!”
说完,她转头,毅然的远去。
起初,她一手扶持起来青云班是为了赚钱。
可现在,她已经对这个青云班有了那么一丢丢感情。
这会手里有了钱,银宝也打算近期不来城里了。
陈常就算怎么小心眼,也不会为了这么一点事记着一辈子。
何况,现在是乱世,就算现在临城太平了又能太平多久。
没准起了战乱,他自身都难保了,又怎么能还惦记着杀了她。
所以,她打算今天多弄点吃的。短时间不进城了。
去粮店买了不少的米面,又弄了一些种子准备回去自己种点菜。
手里的钱花的差不多了,她又去车行雇用了一辆马车,将买的东西都放在了车上。
然后,就这样堂而皇之的上了马车,出城去了。
与此同时,军营里,陈常很快便得到了消息。
“你说,那个女人从戏班子离开了。”
“是啊,听说是闹了别扭,那个女人买米的时候扬言,再也不回戏班子了。”
陈常摸了摸下巴。
“可知道她要去哪里?”
“不清楚,应该是回家吧。大人,不如小的派人半路杀了她。”
陈常默了默:“好,你带着三个人过去。半路拦截,把那个女人给我杀了。”
“是!”手下人答应了一声,转头出去了。
“大人,那不过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长的和黑棒槌成精了一样,您何必要和她计较。”
身边的一个小妾疑惑的问。
陈常一把搂住了小妾的腰肢,淡淡一笑:
“你懂什么,那个女人当众顶撞与我,到最后都没有下跪磕头。最重要的是,她看着不起眼,却极有才华,又有勇有谋。”
“这样的女人就是没有机会,一旦有了机会,便会一飞冲天的。”
“现在是乱世,没人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有这样心智的女人必须要除掉。”
陈常看似脑满肥肠的,其实第六感很灵。
就是靠着这第六感,他才会发家成了临城守备,也是这第六感让他躲过了无数次的危机。
这一次也不列外,从银宝出现的刹那,他就感觉这个女人不好对付。
甚至有一种自己早晚有一天要折在她手里的感觉。
因此,他才会要她死。
当然,这些想法他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不过,小妾在身边,这位守备还是有了一系列的化学反映,决定别的都可以先丢开,还是珍惜一下幸福时光来的重要。
陈常的手下做事效率还算是高的。
他的命令下达没多久,手下人便骑马出城,拦住了马车。
“站住!检查!”陈常这次派了四个人过来,为首之人是他身边的一个旗牌官,叫赵木。
他的马率先拦在了马车的前面。
其他三个人从马上下来,站在了一边。
赶车的车夫一脸懵逼:“官爷,可是小人犯了什么错?”
“和你无关,站一边去。”赵木呵斥了一声。
他们得到消息,这马车是租的,所以知道此事和马车夫没关系的。
车夫急忙答应,小心翼翼的躲在了一边。
赵木扛着大刀,晃了晃头。
手下人上前,一下子撩开了帘子。
就在帘子撩开的刹那,忽然一股香气迎面扑来。
“阿嚏,阿嚏!”两人连连打喷嚏。
一边的赵木也闻到了香气,揉了揉鼻子。
“人呢!”马车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赵木转头询问那个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