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卫擎的时候,他身边的确有一个令牌的。
那时候银宝为了救人,哪里顾得上捡令牌。
后面卫擎醒过来,问她令牌的时候,她只能谎称是自己收起来了,其实,压根不是。
卫擎问过了她之后,她还特别去找了令牌,结果发现令牌不见了。
那里有很明显的脚印,初步估计,是被人拿走了。
至于是谁拿走的完全不清楚啊。
银宝之前和卫擎说了令牌的模样,现在说没有了,卫擎肯定不会答应,银宝为了不得罪卫擎,只能说谎,谎称令牌在她那里,被她藏了起来。
并且约定三年为期。
那会银宝的想法很简单,她是真的喜欢卫擎,所以,三年,足够她过把瘾的了。要是能有个他的孩子,这辈子也就满足了。
却做梦都不会想到,她这三年,绝对是过把瘾就死啊!
银宝仔细的想了想,如果当时卫擎身上真的有令牌,那么令牌极有可能是在泥石流的下面,未必就被人拿走了。
毕竟令牌是铜的,也不值钱!
她的脑子里浮现出泥石流塌陷的场景。
当时现场那么凄惨,卫擎能逃出来都是万幸,若是令牌掉在了下面,绝对不会有人发现的。
她的眼睛可以透视,倒是可以去找一找,只要找到了,挖出来就简单多了。
到时候令牌还他,两人和离两清多好。
想到这里,银宝有了目标做了决定。
陷阱设好了,看看还有时间,银宝去了地下室。
主要是翻阅里面的书,看看有没有办法解除这种魔气入侵造成的伤势。
还别说,还真的让她找到了。
有一本书里这样记载的:
“如果被人输入比较有侵略性的内力,患者本身不能消化吸收的时候,只有三个办法可以解决。”
“第一个法子很简单,只要让输入内力的人,将内力收回,化解即可!”
“第二个法子稍微复杂一些,需要找一个内力高强的人,将患者体内的内力化解或者吞噬。这个法子最难的是,化解之人的内力要极高,患者也要对他绝对的信任。但凡中间有一个环节出错,患者便会暴体而亡。”
“第三个法子有些残忍,却可以不必求人。需要找到那种隐藏下来的内力,逐一破解……”
后面是详细破解的方法。
这些方法银宝只要看几眼都会感觉头皮发麻了。
无他,因为太残忍了。
这等于是破开了身体的皮肤,将隐藏在体内的内力化作实质,然后将其剥离。
就等于给全身经脉都做了一个大手术啊。
银宝看到这里咬了咬牙。
有办法就好,若是最后他依然不肯给她解除这禁制,说不得就只能是用这种办法了。
天擦黑的时候,银宝回到了家里。
她回来之前,春林带着春芽在门口坐着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银宝回来了,他急忙拉着妹子进门。
“锅锅,你不是在等后娘,为啥进来了?”春芽傻兮兮的问。
春林瞪眼:“我才没有等她。”
说完,看到春芽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不得不改口。
“我不是等她,我是看看她又跟哪个男人鬼混去了。”
春芽眨巴了几下眼镜追问:
“啥叫鬼混?”
“不懂别乱问,这不是你小孩子该知道的。”
春芽撅嘴。
银宝进门,谁也没理睬,直接去厨房做饭。
晚饭无声的进行中。
睡觉的时候,银宝想了想还是和卫擎说了:“我明天要离开两天。回娘家去看看。”
她没敢说找令牌去,主要是怕找不到。
卫擎沉默不语,银宝就当做他听到了,翻身睡着了。
耳边听着银宝均匀的呼吸声,卫擎缓缓睁开了眼睛,眸底划过了一道冰冷。
如今,他的腿已经完全好了。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是干什么去了。
第二天,银宝起来又烙了几张大饼。之前买的肉做了油酥,撒了一点盐,剁碎了一起混合在了大饼里。
这一次大饼吃起来酥软咸香。
她约摸着怎么都要去三天的,所以留下的也是足够三天吃的大饼。
都安排好了,什么也没带的出门了。
从这无名村到娘家的小张庄大约需要走两个时辰。
其实和进城也没差多少了。
好在,这几天银宝的脚程都练出来了,走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快到晌午的时候,银宝到了家。
还没推门呢,就听到院子里传来惊天的怒吼声:
“余铜宝,我给你点脸了是不!你给我下来!”
这声音震耳欲聋,嗓音更是粗犷的很。
接着,又传来了一道虚弱的声音:
“娘,我想看看屋檐上那个洞里还有‘老家’了没。”
“前几天还听到唧唧咋咋的叫,这几天怎么没动静了?”
之前那粗犷的声音闻言怒道:
“告诉你多少遍了,那玩意是好东西,有了也不能去掏,家里有家雀窝,那是财运,代表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你非要手欠的去掏了,我的财运哪里来?”
虚弱的声音急忙喊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碰还不行。”
“家里都好几天没吃肉了,我不是也想要打个牙祭。”
“放屁,前天才吃的猪大肠。这几天不是要留着肉,回头去看你妹的。”
“你妹子嫁了一个穷人家,日子过的不容易。”粗犷的声音依然很粗犷,却多了一丝温柔和惆怅。
银宝的心里有些难受,前生,她父母早逝,早就体会不到这种亲情的滋味了。
方才那个粗犷的声音,是她的亲娘。
没错,就是娘,而不是爹。
推开门,院子里的两个人听到声音转头。
正对门的是一个瘦弱的男子,模样和银宝有几分的相似,眼睛很大。
他是银宝的哥哥余铜宝。
左边不远处站着一个女子,五大三粗的,皮肤黝黑,眼睛有点小,加上脸大,把眼睛显得犹如黄豆差不多。
这女人穿着粗布麻衣,衣服上有不少的破洞,给人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超级彪悍。
“妹子,你怎么回来了,刚才老娘还提到你呢!”瘦弱的男子说话了,声音细细柔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