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做人做事也是如此!”银宝也知道两个孩子厌烦自己,所以有些话点到即止。
春林有些发愣,半天没说出什么来。
春芽的头篦完了,换成了春林。
春林看着银宝的腿,死死的瞪眼睛。
银宝气笑了:
“你哪里那么多的毛病啊,你就算是男孩子,可你才多大。你是我儿子。”
“才不是,你是后娘。”
“后娘也是娘。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都是你娘。”
最后银宝在腿上特别弄了一个被子,春林才妥协了。
银宝真是感慨万千。
尽管很排斥,但是,让银宝很温柔的给他篦头发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的眯起了眼睛。
怪不得村子里的那些孩子每次提到娘亲给抓虱子的时候,都是那么的幸福。
这感觉,真的好好。
这,就是母爱吗?
春林头上的虱子比春芽可多了不少,银宝给搞了两刻钟,才干净了不少。
“这样不会有了吗?”春林疑惑的问。
“当然不是了,你头上还有虱子卵的,过几天还会孵化出来。”
春林有些惊讶。
“没关系,过几天再来一次就好了。头发要经常洗,你得保持个人卫生,那样身上也不会太臭,还不会长虱子的。”
春林似懂非懂,就是感觉这样似乎好麻烦的。
晌午,银宝爹为了迎接两个外孙,特别做了一桌子的菜,都有肉的,尤其是一盘猪大肠,简直是刷新了银宝的想象。
银宝爹烧猪大肠的时候,味道那叫一个酸爽了,差点没直接把银宝给送走了。
她就想不通了,这一家子咋就那么爱吃猪大肠。
吃饭的时候,银宝爹特别给银宝夹了小半根猪大肠。
“快来闺女,你最爱吃的!”
银宝差点没呕出来,这身体的原主居然爱吃这个?太重口味了啊!
艾玛,她可受不了。
两个孩子似乎也不大喜欢,别的菜倒是都很喜欢。
吃了饭,两个孩子午睡了,银宝终于有了时间去后山。
她一个人出了院子,临走还特别搞了一个铁锹。
一路上看看周围无人,就凭着记忆到了发现卫擎的地方。
这事都过去一年了,那些原本从山上冲下来的泥土和石头,都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因此,银宝到了那里就失望了。
她将蒙眼的眼罩给摘下来,四处看了看,什么都没看到,别说令牌了,一个铁片都没有。
银宝失望了。
不过,这一次到也没走空了,透视眼忽然发现了不远处石头堆里的一个野鸡窝。
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野鸡,把窝弄到了这里。
里面还有不少的蛋。
银宝索性扒拉了乱石,将蛋给捡了出来,兜着就回家了。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离开后,卫擎缓缓落在了方才她所站的地方。
他神色冰冷的看了看银宝远去的身影,眸底划过了一道冷光。
他把儿子女儿都打发了过来,怎么可能自己不跟着来。
他不相信银宝,从一开始就不相信的。
他不认为银宝会乖乖拿出来令牌,因此会特别跟着来的。
主要是要看看她将令牌藏在了哪里,一旦找到了,直接抢走。
或者等她走了,悄悄拿走也行。
至于两个孩子身上的毒,卫擎也有了准备,他能动了以后,便第一时间去联系了一个人。
一个他不愿意见到,却也知道,是天下唯一能救孩子的人。
他是神医谷的人,只要他来,什么毒都不是问题。
到那个时候,银宝还有什么可以威胁他的!
因此,他打发了两个孩子过来,自己也偷着跟来。
可做梦都没想到,银宝到这里扒拉了一窝野鸡蛋,却压根没去拿什么令牌。
卫擎脸色铁青的站了一会,压抑了怒气,又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在临城的守备府里。
陈常慵懒的躺在弥勒塌上,旁边他的小妾正在给他按摩,另外一边是另一个小妾给他一口一口的塞葡萄。
前面的空地上,甲月如顶着太阳,全副武装的扮着,正在咿咿呀呀的给他唱戏。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匆匆忙忙的冲进来:
“大人,大人不好了。出事了!”
陈常皱眉,漫不经心的挑眉看了他一眼:
“慌什么,出什么事了?有人反叛了。”
“不,不是!”手下人急忙摇头。
“不是你慌什么,慢慢说!”
手下人擦了擦汗,稳了稳心神,急忙说道:
“大人,不好了,我们的马忽然一夜之间都得病了。”
“什么?”陈常皱眉,猛然翻身坐起。
这里是临城,算是内陆,这里不产马,这些马都是他花了大价钱从草原买回来的。
可以说,就算手下人都跑了,死了,他也不会着急担心。
人吗,多的是,再招兵就是了,只要他的手里有钱。
可是,马要是没有了,那么他引以为傲的根基就没有了,他还有什么资格做守备的位置。
那时候,即便他花钱去买马,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到的啊。
陈常抹了抹额头的汗,急忙追问: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了!”
手下人急忙回答:
“属下也是今天早上发现的,昨天马就有些不怎么听话,很烦躁很蔫的样子。我以为是天气闷热的缘故。”
“今天早上我再看,那些马都躺下了,似乎在发烧,还有不少窜稀的。”
“怎么不去找郎中看。”陈常暴怒。
“找了,可郎中说:他是治人的,治不了马。”
“放屁!”陈常气得磨牙。
他这会也顾不上听戏了,气恼的在屋子里乱转。
甲月如见状想了想:“干爹,倒是没听说这附近哪里有给马看病的。不过……”
说到这里,他故意迟疑了一下。
“不过什么,说清楚!”陈常瞪眼问。
甲月如低声说道:
“郎中能给人看病就能给马看病,不如将郎中都抓来,不给看就杀了他们,总会有人能看明白的。”
陈常想想也有道理:
“好,来人,把全城的郎中都给本官抓来!”
陈常的一声令下,手下人急忙答应下来,但是临走,眼神还是在甲月如的身上转了转。
心里想的是:“一个戏子而已,真阴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