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潭不在意的笑了笑:“无妨,不早了,给我安排个房间休息吧!”
陈常急忙答应下来,吩咐人去准备了。
但是,陈常却没有睡,派人快马加鞭连夜将信送到凤凰城的玉家去。
自己却在等待着。
因为,他的心头还有一件事割舍不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到了丑时。
算算时间,三岗应该行动了。
陈常从屋子里出来,走到了临城最高的那座牌楼上。
“无名村是哪个方向?”陈常问身边的人。
手下人指了一个方向。
陈常看过去,那里黑漆漆的一片,生怕手下人弄错了,他又朝着四周看了看。
没有一点火星子都没有,四周一片漆黑。
到了寅时。
陈常的心一寸寸的冷了下去。
他本以为,现在临城和周边,除了那些隐藏的势力外,最大的BOSS就是玉潭。
可现在忽然发现,自己错了。
一个小小无名村的民妇,他居然就弄不死了。
想到这里,陈常的心里五味陈杂,一下子划过了无数的味道。
天亮了,银宝神清气爽的醒来。
南星终于可以出去了,可转了一圈,却什么都没发现。
南星皱眉,觉得自己不会弄错的,可为什么那气息忽然没有了。
对方还不是一下子就走远的。
就在他很疑惑的时候,又一群人来了。
“大姐在吗?”花荣嚷嚷着进来。
“大姐,我听说陈常那厮带人来了,大姐你怎么样,那撕有没有伤了你。”凤芜也跟着喊。
南星急忙迎了出来。
双方见面,互通姓名!
“我没事,是玉潭被带走了,估计陈常是狗急跳墙了。”银宝笑了笑回答。
“您没事就好,我们听到消息就赶紧过来了。”
“我们都商量好了,一旦您被陈常抓走了,我们立马派兵攻打临城。”
“对,一定不能让那个混蛋得逞了。必须要保护好了大姐!”凤芜也跟着嚷嚷。
银宝眯着眼笑,一副很感动很开心的样子,其实,心里却是很平静的。
马上准备要手术了。
凤芜和花荣听说要给陌笙箫手术,都震惊不已。
并且纷纷愿意留下来保护银宝和陌笙箫。
尤其是凤芜。
“重楼呢,陌笙箫在这里,重楼怎么没跟着?”凤芜很惊慌的追问银宝。
银宝摊手表示不知晓。
偏偏,南星也是刚来的,只是知道一点点:“我家公子被陈常带走了,他应该知道,据说重楼重伤,应该是在养伤!”
“是谁做的?”凤芜气呼呼的问。
南星迷茫的道:“我家公子说,陌盟主没有醒来之前说是魔教的人,可是具体是谁不清楚,当晚我家公子不在现场的。”
“能把重楼和陌笙箫打成了这个样子,对方来了多少人?”花荣这个时候追问。
“一个,据说对方就只有一个人!”
花荣:“……”
凤芜:“……”
“你们说,会不会是……”
那两个字,凤芜没说出口,但是大家都知晓一般。
银宝在一边准备东西呢,闻言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你们说的是谁啊!”
凤芜说:“是魔教的教主,不,是前任教主,一个疯子,却也是一个魔鬼。”
花荣却轻叹了一声道:“但,也是一个可怜之人!”
银宝忽然对魔焱的过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那个什么魔教的前教主,很厉害吗?你们给我讲讲吧!”
花荣一脸青黑的看着她:“你不是要给盟主治疗,我们给你讲,你能听吗?”
银宝淡淡一笑:“当然可以,放心,我可以的!”
前生手术的时候,经常会在战场上,有时候甚至根本来不及将伤员带回到无菌的房间里。
这样就只能听着枪林弹雨,给病患紧急手术。
如今,不过是听一个故事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花荣想了想:“好,那你做你的,我给你讲。”
凤芜抿了抿唇,终究没有反对。
银宝已经让人将陌笙箫带回到了玉潭准备的那个琉璃做的房间里。
今天还挺成全陌笙箫的,阳光明媚的很。
光芒从琉璃片映射进来,将整个房间给照的纤毫毕现。
之前玉潭也让人将整个房间里里外外的清洗了十遍。
屋子里非常干净,几乎看不到灰尘。
众人的衣服也都是换过的,穿着纯棉消毒的褂子,站在屋子里。
为了不让他们的口水污染了伤口,花荣被要求戴上了一个白布。
凤芜留在外面和南星负责保护。
“说起来,魔焱是一个身世和境遇都很凄惨的人。”当花荣说这句话的时候,银宝已经拿起来刀子,划开了陌笙箫的身体。
花荣看到了,抽了抽眉角,继续说下去。
“其实,严格说起来,我不害怕魔焱,倒是挺佩服他的,不过这话我可不敢在凤芜面前说。”
“我知道的魔焱的经历,都是听说的,未必都当真。不过也没人敢和他求证就是了!”
顿了顿,花荣就瞧见银宝已经拉开了陌笙箫的伤口,然后继续一层层的割下去。
让花荣震惊的是,银宝划开的伤口,几乎没有血。
而银宝的手很稳,动作也如行云流水一般,似乎这个动作已经做过了无数次。
花荣忍不住会想,就这手法她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
就算是用猪练的,起码也要有那么多的猪吧!
不过再看看银宝的身材,花荣淡定了,看来果然是用猪练手,最后练手完,顺便吃了。
想通了,花荣也淡定了一些,然后继续讲述:
“传说,魔焱其实是前朝的太子。”
“不过,他的母妃似乎不守妇道,有传言说,她母妃和皇叔有染,也连带着,被人怀疑他的血统问题。”
“他的母妃在他很小的时候便死了,是上吊自尽的。”
“母妃去世后,没多久,他的太子之位被废。在他五岁时候,父皇病逝,皇叔登基!”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皇叔的孩子,皇叔登基,他就应该会得宠了,却事与愿违,从皇叔登基后,他便开始了噩梦。”
“有民间的野史记录了他的那段日子。”
“据说,他被皇叔犹如狗一般的养着,每天睡在了狗窝里,脖子上拴着一条链子,每次只有学狗叫,才能得到一点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