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身边是聚集了不少江湖好汉的。
一来,是因为他太子的身份;二来,也是因为他出手阔绰,而且极有钱。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太子身边聚集的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在江湖上犯了事,或者是在官府里犯了事的。
太子知晓之后,便帮他们摆平了这件事。
甚至,一如之前银宝所调查的那样,有不少还是死刑犯。
太子不但将他们救出来,还给他们安家。
这就让他们不少人死心踏地的跟着太子。
有些则是为了太子的权势和金钱聚集在他的身边。
总之,他手下都是一些亡命徒!
当太子把这些人聚集在一起,说明白想要杀了临城的余铜宝时,江湖上的这些人都微微皱了皱眉头。
有人说道:“殿下,您杀的这个余铜宝是不是临城的守备?”
太子点头说道:“对,刚上任不久的,把原来的守备陈常杀了的。”
“本殿下早就调查清楚了,陈常就是他杀的,就只有我的那个蠢父皇会相信了罗天的鬼话!”
有人说道:“太子殿下,这事儿我们怕是不能给您帮忙了。”
太子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那人回答说:“因为武林盟主已经放了话:说临城的人不许我们染指,也不许我们惦记。”
“据说:武林盟主陌笙箫的好友鬼医大人就是在临城,也是她救了盟主性命的。”
“那个临城的守备是鬼医大人的亲哥哥。”
“鬼医的医术很高,江湖上的人不愿意去招惹这样的高人。还有之前在江湖上风靡的归元丹,也是出自于鬼医之手。”
“据说,上一次武林盟主被人打得奄奄一息,甚至连神医谷的人都救不了。”
“最后却是鬼医出手将其救了的。”有人也跟着附和。
“可不是,据说鬼医给陌笙箫开膛破肚才救回来他的性命。”
这一下连太子都惊了。
他震惊的说道:“你说:鬼医给人开肠破肚,最后那人还能活下来?”
手下人点头。
太子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下。
他在沉思着究竟要如何处理此事。
很快他便有了主意说道:“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杀了余铜宝。”
“他这样公开与本殿下作对。如果他不死,那些人就都会起来和本殿下作对了。”
“只有杀一儆百,才能杜绝了那些和我对着干的人的心思。”
“你们有谁愿意干这件事?我愿意出双倍甚至三倍的价钱。”
在太子这里,所杀之人都是有价格的,比如像余铜宝这种身家的,大约是1000两银子一个人头。
如今他出三倍价钱,就是三千两银子。
但是他的话说完以后,没人回答。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吭声。
太子看着有些生气,想了想说道:“三万两。”
“只要你们能把余铜宝的人头放在我面前,我给你们三万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这一次终于有人说话了。
要知道,在现在这样的乱世,银子是尤其值钱的。
一个普普通通的三口之家,两吊钱到三吊钱就可以生活一个月。
一两银子就等于十吊钱。
可想而知,三万两银子究竟有多少,又能代表什么了?
最终有八个人作出决定:要去杀余铜宝。
他们觉得:反正他们蒙着脸把人杀了,回来领钱就是了。
江湖那么大,陌笙箫就算想要追杀他们又知道是谁动的手?
这八个人的心底几乎都是这样想的。
转回头再说银宝这边。
她和卫擎协商着如何去皇陵那边时,神医谷的谷主跟着凤栖和玉潭他们来了。
同行的还有凤栖的老大:七皇子秦文欢。
他们到了无名村附近,并没有进入临城。
而是直接去了山谷。
凤芜见哥哥回来了,开心不已。
尤其是当他看到老大的时候,就更加高兴了,冲过来抱着哥哥咧着嘴哈哈笑。
凤栖郁闷不已。
如果不是因为老大在这儿,他真想一巴掌把弟弟给拍到老家去。
安排好了老大和神医谷谷主后,凤栖急忙揪着弟弟的耳朵把他带到了一边。
详细的询问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
凤芜详详细细的讲给他听。
尤其是讲到了银宝带着人冲向平顶山,杀了赵成峰的那一段。
凤芜说道:“你不会想到,决定这场战役的人居然是小春芽。”
“春芽简直是太牛了。她配置的那些毒药,虽说不能毒死人。”
“可每一包都起到了非常的作用呢,以后我再也不会小看那个小丫头了。”
凤栖着郁闷不已。
等到凤芜哇哇讲完后,凤栖说道: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做事之前先过过脑子,你就是不肯听,赵成峰是你能杀的吗?”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太子一定会将矛头对准我们的。”
凤芜不乐意的说道:“难道现在就没对准我们吗?”
“如果不是因为太子的逼迫,我们老大怎么可能会变成这个样子?”
“平常就是因为你畏首畏尾,怕这怕那,总是觉得不能给老大惹麻烦。”
“可太子根本就没把我们老大放在眼里。”
“如果我们再不反击,再不让太子知道我们的厉害,老大就会被太子欺负死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现在老大已经被他欺负的不行了。我们得反击呀!”
“更何况,这一次出手的人是银宝,也就是鬼医大人。”
“鬼医在江湖上是赫赫有名的。我们既然已经站了队,就应该保护好她。”
“如果这个时候再不出手,还畏首畏尾,银宝肯定不把我们当成自己人。”
“这样两边都不讨好,那以后我们就是在中间受夹板气的。到时候日子就更加不好过了。”
凤栖微微愣了愣,没想到弟弟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就在他愣怔的时候,外面忽然响起了掌声。
门推开,秦文欢走了进来。
他轻叹一声说道:“其实凤芜说得对。”
“以前是我忧虑太多,畏首畏尾,所以才会给了他可乘之机。”
“如今他已经不把我当回事了,他逼得我到了如此的程度。甚至连赶尽杀绝的兴趣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