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柳三娘也愣住了。
不可能啊,昨天才采买的一袋珍珠,怎么不见了呢?
她压低声音:“有好好找过没有。”
周暖暖用力点头:“其他的匣子我都找过了,都没有…”
她眼里全是急促,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怎么办,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你们再嘀咕什么,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裴有德见着两人脸上的神色,心底的石头微微一松。看来,事情成了。
这两人正在琢磨着补救的法子呢。
不过,他之所以来这里,就是搞事情的,怎么可能会让柳三娘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存在的。
突然传来的声音,吓得柳三娘和秦雨禁不住心跳都漏掉了半拍。
不过好再柳三娘反应得快,赶紧将头转了过来,稳住气息:“没什么。”
到现在还不肯认?
裴有德也不管了,声音冷了几分:“但我怎么听到了,你们似乎想掩饰什么呢?”
“不要再讲了,赶紧将我的东西拿出来。”
事情既然都到了这一步,柳三娘只觉得与其隐瞒,还不如实话实说,届时再赔一双新的过去便罢了。
可她却低估了裴有德想闹事的决心,一听这话对方立马翻了脸:“我再三交待过要两天后要货,没想到竟然出这样的纰漏,这可是给新娘子出嫁穿的,如今成了这样,还有什么吉利可言?”
“你们今日必须得说出个所以然来!”
声音极大,引得外头不少行人对着绣坊的前厅看,毕竟这年头谁不喜欢看热闹?
周程也是其中之一,他刚才天成居送完货准备拉着板车回家,经过绣坊时自然便见着外头围了不少人。
若是其他地方,他也不会巴着脑袋去看,但这里不一样。
侄女在这里学绣活,多少会关心些。
瞧着那裴有德正一脸傲然地谩骂,着实忍不住了赶紧冲了进去:“要说什么所以然?”
他的声音也有些不善。
如此让倒是给柳三娘吓了一跳,毕竟她可从未见过周程。
“二叔…”
周暖暖好容易见着一个家里人,眼泪一下就出来了,打湿了面纱。
“这咋回事啊?”
周程也有些急。
若是搁放在以前,他压根懒的管这些东西,但现在多了些担当,自然不太一样了。
欺负他侄女,就是在欺负他!
周暖暖简单地将事情说了出来:“二叔,那鞋上面的血迹真不是我弄的…”
她先前并不想解释,只想着将事情处理好就成了。
眼下见着家人,心底的柔软全都显露了出来,委屈极了。
“那这咋回事?”
他到底是个大男人,也看不明白这里头的道道,寻思着若是眼下这什么老爷要想来硬的,还以抡起拳头打一架,可扯起这些七里八里的事,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一时间禁不住想到了秦雨。
她不是挺多点子的么?
“我去叫人带口信,将你奶奶找来…”
周暖暖点点头,慌乱的眸子里多了丝镇定,一想到秦雨,她整个心窝子便多了几分安全感。
周程见如此,又对着秦有德,声音冷冷:“那就麻烦你在这里先等会儿,我们也得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倘若你敢来硬的,那我周程也不是吃素的!”
毕竟要不是他得在这里守着,就亲自出马去回去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