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要做的不仅是在北燕国国伫立了,爹,你将一半的财力潜去西凉国,若是有必要的话,将您重要的部分势力也随去西凉,我已经在西凉那边打点好了。”
温抚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自从那凤欣儿回来之后,她的这种感觉,便越来越强烈。
温沐嵩虽然有些不解温抚的话,但想了一会,又觉得温抚不会害他,于是点头道:“好。”
在不久之后,幸好温沐嵩听了温抚的话,才救了整个温家。
当然,这是后话了。
“扣扣扣……”
“进来!”听到敲门声,温沐嵩对着门外应了一声。
“家主,小姐,凤郡主在门外求见。”
温家的家丁从门外走了进来,对着温抚与温沐嵩恭敬的说道。
温沐嵩与温抚听后,两人相视一笑,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
“嗯。”温沐嵩点了点头,然后与温抚一同往出走去,而那家丁则是跟在他们的身后。
本以为凤欣儿是来道歉的,可是当他们来到温府外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凤欣儿坐在软轿之上,她的身边还跟着几个丫鬟与侍卫。
“不知郡主前来贱民府有何贵干?”
看着坐在软轿之上的凤欣儿,温沐嵩毫不客气的对着她说道。
“当然是让你们把拿走的银子全部拿回来。”凤欣儿仍旧摆出了一幅郡主的模样。
温抚走上前,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凤欣儿道:“我们温府的银子,还不能我们自己处理了?原来这北燕国的皇权竟然也可以这样用了。”
温抚的声音很大,又介于温家门口的热闹,所以周围一下子围满了人。
“那又如何?温抚,你不过一个贱民而已,竟然敢对本郡主如此放肆。”
凤欣儿见温抚嘲笑她,顿时生气不已。
她身为一国郡主,她温抚只不过一个贱民而已,怎么可以用那种语气说她。
“我当然不敢在郡主面前放肆了,只是郡主如此不讲道理,真是让我心寒,堂堂一国郡主,竟然一点都不讲王法。”温抚故作一幅很委屈的模样,周边的百姓看了,不停的对凤欣儿指指点点。
凤欣儿并不以为意,而是从软轿上走了下来,抬起头,一脸心高气傲的对着温抚与温沐嵩道:“王法,本郡主便是王法,若是你们将银子全部拿回来,你,求本郡主,本郡主一定会饶你一命的。”凤欣儿用手指向温抚,一幅高高在上,只要你求我,我就会放了你的模样。
而周围的百姓,虽然都已看不下去了,但没有一个人愿意为温抚开口。
也是,她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怎么能与皇权对抗,那岂不是用鸡蛋砸石头吗?
“把你的手拿走……”看着凤欣儿用手指着自己,温抚的脸色立马冷了下来,她的脑海中划过一抹场景,有个黑影用手指着她,她感觉到了心中某处的愤怒与恨。
凤欣儿被温抚的眼神吓了一大跳,但仍旧故作镇定的道:“指着你又如何?你能拿本郡主怎么样?”
温抚不语,心中那股恨意越来越强烈,她身子一闪,便来到了凤欣儿的身边,就在她出掌打在凤欣儿身上的时候,一抹白影挡在了凤欣儿的前面。
看到来人,温抚下意识收回了手,停在了君锁玉与凤欣儿的面前。
“玉哥哥,她,她要杀我。”
凤欣儿看到君锁玉,立马躲在了他的后面,她有些害怕的看着温抚,而她的脸上早已没有了嚣张的气焰。
刚才若不是君锁玉及时救了她,她真的相信温抚会杀了她。
看着君锁玉的脸,温抚终于清醒了过来。
她刚才好像被什么东西支配了一样,心中的那股恨意那么明显,她又不知从何而来?难道只是因为她是君锁玉的未婚妻吗?
“小抚,你不能伤害她。”君锁玉的话就像凉水一样泼在了温抚的头上,她只觉心中刺痛万分,此时的她竟然有些不敢看君锁玉的那张脸。
“玉哥哥,你要保护欣儿。”凤欣儿顺势拉住了君锁玉的胳膊上,将头也搁了上去。
“跟本王走!”君锁玉一把推开了凤欣儿,他看了一眼温抚,对着凤欣儿说了一句,便往前走去。
“玉哥哥,等等我!”
温抚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她整个人就像被定住了一样。
原来,在君锁玉的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并不是她,原来那日他让她喊他玉哥哥,也是因为凤欣儿喊他“玉哥哥。”
原来她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
“抚儿,你没事吧!”看着温抚这般魂不守舍的模样,温沐嵩走上前,关心的寻问。
“我没事!”温抚反应过来,摇了摇头。
只是她刚说完话,一口鲜血从嘴里吐了出来。
温沐嵩见状,赶紧扶住了温抚。
而皇宫中,北御听到今天发生的事情,气的脸色发青。
李公公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这个郡主不好好的去道歉,竟然又惹了一番麻烦,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去,将温沐嵩给朕传到宫中来。”
“奴才遵旨。”李公公说完,便退出了北御的书房。
待李公公走后,北御走到书桌的侧面,在他面前的墙壁上敲了两下,瞬时出现了一个凹进去的格子,格子中央放着一幅卷画。
北御将画拿出来,慢慢的打开。
画中是一个身穿白衣,手持长剑的女子。
北御看着那画像上的女子有些出神,过了半晌,他才反应过来,对着画像上的女子道:“心儿,我都按照你说的去做了。只是,我有些想你了。”
身在高处万人敬,心在卿身无人吟。一个帝王竟能对着一个画像说出如此的话,任谁听了都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