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太子有几分交情,待我回去,书信一封,他自然会明白我的意思。”温抚打断了安衡的话,因为她知道安衡想说什么。
“安衡谢温家主提携……”安衡看着温抚,带着几分感激的说了一句。
温抚只是淡笑了一下,并没有说话。
两个人又喝了一会茶,闲聊了几句,温抚便回去了温家。
回到温家之后,温抚便给北瑾晨写了一封信,将安衡的情况说与了他,又在心中提到安衡曾帮过苏醒醒。
所以温抚相信,北瑾晨即便不看在她与苏醒醒的面子上,也会重用安衡,毕竟像安衡那样不可多得人才,若是能成为他的左膀右臂,定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而温抚之所以提苏醒醒,也是想让北瑾晨更加信任安衡罢了……
这几日来,没人来找温抚麻烦,温抚倒是清闲了不少。
而君锁玉日日都来,但都只是待一两个时辰就走,所以温抚多半时间都会去陪温豆豆玩……
“如何了?”
夜深人静,所有人都沉浸在睡梦之中。
漆黑的屋子内,微弱的烛火一闪一闪的,配合着这道暗沉的声音,显得有些诡异。
“回主上,属下已经找到,它就寄宿在西凉国丢失已久的公主身上。”
黑衣人的话刚说完,下一秒他的喉咙便被前面站着的黑影割伤,瞬时失去了性命。
黑衣人一死,再也没人知道他口中的它是什么。
“看来是我表演的时候了……”
随着声音的消失,那道黑影也消失在了这间漆黑的屋子之中,只留下了躺在地上的黑衣人,早已没了呼吸。
三日后,北燕国传来了一则消息。
北燕国的七公主回来了,而且还带回来了自己的驸马。
这无疑是让人非常惊讶的,这七公主常年在外,如今刚回来,便有了驸马。
这让北燕国想要攀龙附凤的公子哥一下失去了盼头。
皇上特在宫中摆宴,说是为了七公主选驸马,可是知情人早已知晓,驸马人选已定,这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温抚听到消息,并没有觉得诧异,这公主早已到了出嫁的年纪,如今自己找了驸马,也算是喜事一桩,毕竟身在皇家,能有几个人是可以自己选择自己的婚姻大事的。
只是又是宫宴,这让温抚有些烦了。
这皇家怎么动不动就是宫宴,而她作为一国首富的家主,还必须得去。
“小抚,明日宮宴,我们一同进宫吧,到时候我求父皇赐婚。”
温家的凉亭中,温抚与君锁玉对立而坐,两人手中各执一子,而棋盘之上,两人不分伯仲,属实分不出谁胜谁负。
“那你与郡主……”温抚欲言又止,将手中的棋子落下。
“这一生,只有你才能是我君锁玉的妻,其他人都与我无关。”君锁玉语气虽然平淡,但温抚仍旧听到了其中的坚定之意。
她想,她已经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了,于是他便对着君锁玉点了点头。
这盘棋下了一日,最后还是温抚以半子胜出,温抚知道,这是君锁玉故意让她的,毕竟她在棋艺方面,确实不如君锁玉。
一日很快过去,很多人都想见一下这传言中的驸马爷,不知他是何方神圣,竟然如此之快便取得了公主的芳心。
“小姐,战王的马车已经在门外等候了。”从门外走来了小丫鬟生的很是水灵,温抚转过来淡淡的回了一个好字。
出了温家,温抚直接上了君锁玉的马车。
而温月则是坐上了温家的马车前往宫中参加宫宴。
“小抚,你若是困了,便休息一会,到了我叫你……”
在这间有些狭小的空间内,两人浅淡的呼吸声似要融为一体,温抚看了一眼君锁玉柔和的面容,点了点头,然后侧头靠在他的肩上假寐了起来。
“程峰,天书就在我的手里,你要是想要,就跟我过来。”女子邪魅一笑,配上她一身大红色的衣服显得有些诡异。
身后男人的脸有些模糊,看不清楚他的容貌。
直到走到悬崖边上,女子才停了下来。
“温抚,把天书交出来,我会念着我们从前的情分上,饶你一命。”男人的声音与往日一样,仍旧充满了残忍的气息。
“为什么?难道就为了它,你连我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感情都不顾了吗?”
此时女子的脸上一片冰冷,而她身后则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冷风刮在她的脸上,她好像感觉不到丝毫冷意。
“感情?哈哈哈,感情算什么,只要能站到最高位置,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男人仰头大笑几声,然后对着红衣女子又道:“温抚,把东西交出来吧!”
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然后提起步子,慢慢逼近悬崖边上的女子。
“小抚到了,小抚……”
一道熟悉的声音将温抚从梦中拉了回来,温抚抬头刚好对上了君锁玉略带关心的眸子。
刚才那个梦境比往常的梦境要真实很多,而那个人的模样也越来越清晰,身体某一处的血液好像要冲破身体,温抚下意识低头看去,刚好看到自己手腕处那个红点正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小抚……”君锁玉一把抓住了温抚的手腕,恰巧将那抹光亮遮了起来,然而在温抚抬头的那一霎那,君锁玉立马收起了脸上的紧张之色。
“小抚到了……”他对着温抚笑了笑,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温抚有些怀疑的看了君锁玉一眼,她不相信,刚才君锁玉没有看到她手腕处的异常,她不相信君锁玉刚才的动作只是恰巧而已,难道他知道什么?
低头敛去自己的思绪,温抚点了点头,跟着君锁玉一同下了马车。
一国公主招选驸马,也算是国之大事,所以此次的宮宴要往常办的大些。
温抚与君锁玉入宴时,所有的人几乎都已到齐。
君锁玉一袭白衣,宛若天人,眉宇之间带着几分冷傲,双目深不可测。
而温抚则是一袭红衣,衬得她原本精致的面容多了几分妩媚,两人并肩而行,好像谁人都无法介入他们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