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凭你?”
于音梦冷哼一声,对于温抚的威胁一点都不在意。
毕竟温抚已经深受重伤,对她来说,没有一点点的威胁了。
温抚放下温月的尸体,慢慢的站起身子。
此时她如同地狱而来的使者,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气,竟然让于音梦有了一瞬的害怕。
但是这种感觉转身即逝,自信如于音梦,又如何会怕。
温抚身子一闪,便来到了于音梦的跟前。
而于音梦也早已有所准备,她右手一转,然后轻轻的一推,运用内力,朝着温抚打了过去。
温抚丝毫没有闪躲,直接迎了上去。
两掌相向,温抚与于音梦同时退后了几步。
于音梦没想到温抚身受重伤,内力竟然还会这般雄厚,可以将她重创。
只是她并没想着要与温抚继续拖下去。
而是拿出怀中的哨子,轻轻的吹了一声。
不一会儿又来了二十几个黑衣人,个个带着面纱。
“前朝死士……”看着这些个黑衣人,温抚第一反应就想到前朝死士。
因为前朝死士的眼中总是无神的,看起来没有一点灵魂,像是被控制了一样。
她没想到,于音梦手里竟然有前朝死士。
“杀了他们……”于音梦没有回答温抚,而是对着那些个黑衣人说了一声,便退到了一边。
就这样,温抚与陆轩与黑衣人又撕打在了一起。
温抚受了重伤,被那些黑衣人打的连连后退。
上官睿的身上也满是伤口,看起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场混战大概持续了一个多的时辰,温抚终于体力不支被一脚踢开,倒在了地上,又是一口鲜血从嘴里吐了出来。
上官睿不停的注意着温抚这边,一直没有专心对付那些黑衣人,所以他身上的白衣已被染成了红色。
陆轩依旧跟那些人打着,虽然身上并没受伤,但是与那些人打起来依旧很是吃力。
此时地上满是尸体,温抚被慢慢的逼到了悬崖边上。
上官睿拖着身上的伤来到温抚身边,身后还是紧跟不舍得黑衣人。
“师兄,你快走吧,不然我们都会死在这里。”看着上官睿,温抚急色的让她快点离开。
谁知上官睿慢慢的牵起温抚的手,一脸认真的说道:“要死就一起死。”
“师兄……”温抚动容的唤了一声上官睿的名字。
“阿抚,不要怕。”上官睿对着温抚说了一句,然后将温抚护在了身后。
看着把自己护在身后的男人,温抚眼中酸涩不已,他明明知道她不爱他的,为什么还要拼了命的保护她。
此时的黑衣人只剩下了十几个,陆轩缠住了几个,剩下的朝着温抚与上官睿而来。
上官睿一边护着受伤的温抚,一边拿着手中的剑与那些黑衣人打着。
于音梦见这几人实在难缠,而她经过这一个多小时的休养,与温抚对立的那一掌好的差不多了,所以她便朝着上官睿与温抚而来。
毕竟温抚的命,她亲自了结了,她才会安心。
于音梦的加入让护着温抚的上官睿,身上又多了几处伤口。
温抚看着上官睿被染红的白衣,运用最后的力气,与于音梦打着。
而她此时早已筋疲力尽,她的肚子上被于音梦刺了一剑。
看到温抚命在旦夕,上官睿一下子慌了神,他不顾还在跟黑衣人的纠缠,便往温抚身边跑了过来。
而他的背后被黑衣人直接刺透了身体。
“师兄……”看着被长剑刺透身体的上官睿,温抚绝望的喊了一声。
手腕处的红点又若隐若现的亮了起来。
温抚来不及多想,一把接住了上官睿摇摇欲坠的身体,而她的身后又是被于音梦刺了一剑。
温抚将上官睿护在怀中,她转头看向一脸阴狠的于音梦。
温抚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将身体里的长剑震飞了出去,于音梦也被震的直接退后了十几米,倒在了地上,嘴里吐出来了一口鲜血。
“师兄,你为什么这么傻……”看着怀中快要奄奄一息的上官睿,脸上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因为阿抚值得。”上官睿提起手,擦了擦温抚脸上的泪水。
“阿抚不哭,我说过要保护你一辈子。”上官睿看着温抚,一脸的深情。
“小抚……”那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担忧。
温抚抬起头,就看到一身白衣的君锁玉走了过来。
“玉哥哥……”看到君锁玉来,一直在看热闹的凤欣儿唤了他一声。
君锁玉并没有搭理凤欣儿,而是朝着温抚走了过去。
“你别过来……”
温抚的话让君锁玉生生的止住了步子。
“君锁玉,我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苏家嫡女苏醒醒的身份。”温抚看着那个俊美无双的面容,问道。
“是。”君锁玉站在那里,不置可否的回了一句。
他确实早就知道了温抚的真实身份。
“你是不是因为知道我是苏醒醒才接近我的。”温抚又问。
“是。”
“郡主府被一夜血洗之事,是皇上与凤欣儿联手策划,是不是你也知道。”看着君锁玉,温抚的心此时已经痛的不能呼吸。
原来凤欣儿说的都是真的。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利用她,
“是,小抚你先跟我回去,我会跟你慢慢解释。”君锁玉说着,又往温抚身边走去。
“你别过来,你要是再往前一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温抚看了一眼身后深不见底的悬崖,对着君锁玉说道。
“好,我不过去,我不过去。”君锁玉连连回话说道。
君锁玉知道温抚的性格,知道他要是再往前一步,她就会真的跳下去。
“师兄,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你,我不该,不该识人不清的。”温抚看着怀中的上官睿,心中痛到了极点。
“阿抚,我可能不能再陪着你了,只是我想听你叫我一声上官……”
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爱到极致的人,上官睿的眼里是慢慢的不舍。
他不想就这样离开,又觉得如果这样离开也挺好的。
至少这样,他就会永远的留在温抚心里。
此时天下下起了毛毛细雨,远处的水雾也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