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把人推倒后,还不解气,正犹豫着要不喊过路的人进来给评评理,被凌采薇给拉住,“娘,算了,事情闹大了不好。”
她倒不觉得方大夫是想占她便宜,从一开始他问的都是她买的这些药用来做什么,可能是想打听她是不是有什么方子,也有可能是怕她乱吃药吃坏了。偏生她说了是做菜用的他却不信,接下来应该只是误会,没必要闹大。
老太太听劝也想到最近家里出的这些事,本来就影响到闺女的名声了,若是再闹出差点被登徒子占了便宜的事就更说不清楚了,别人可不会去想差点被占便宜和被占便宜的区别。
最后,老太太愤愤地又过去对着方大夫补了两脚,把人踢得嗷嗷直叫,才带着闺女出了门。
方大夫躺在地上还不死心,可瞧那老太太走路带风,人看着瘦小,力气却大得很,想想被她踢的两脚生疼,到底没勇气追上去。
伙计瞧着人走了,心里虽充满了对方大夫的不屑,也还是过来扶人,嘴上还不忘揶揄,“先生,你这是何苦呢,姑娘家的便宜哪能随便地占?”
方大夫本来就疼,听伙计说他占姑娘家的便宜,脸都气绿了,“我那是要占便宜?我就是问问她抓那些药做什么,哼,也不知是什么方子偏怕被人知道,没准就是拿来害人的。”
伙计也是无语了,他虽只是药铺伙计,可在药铺做事多年,对药铺卖的这些药的药性也了如指掌,说句不好听的,就方大夫开的那些药方他也能开,无非就是不会给人诊脉罢了。
单说那位姑娘买的这些药,无论是单拿出几样,还是放在一处,虽搭配不好会有相克,但于身体却无碍,想要害人?就她买的所有药熬成一碗也死不了人。这个方大夫,想图人家方子还说得冠冕堂皇,真真是不要脸至极了。
方大夫却不管伙计是怎么想的,缓过劲后对伙计道:“你去把刚刚那姑娘抓的药给我写一份,回头我再琢磨琢磨,切不可让她用药害人。”
伙计‘哦’下,真就拿了纸笔去写方子,药铺的伙计不比一般酒楼伙计,他也是读过几天书,字写得还是不错,不多时就将凌采薇买的药材写在一张纸上,见方大夫拿着那张纸煞有介事地点评,总觉着好笑。
凌采薇和凌老太太从益保堂出来,老太太还骂骂咧咧的说方大夫不是好人,往后都不来他这里抓药。凌采薇深以为然,她也不想往后买一回调料就要被拉着问一遍。
除了在益保堂买的这些药材,要想做成调料,还需要几味香料,这些在外面就能买到,凌采薇便与老太太继续慢慢地逛街。
刚过了饭点,街上人来人往有些热闹,路过刘家肉铺时,见肉铺门前贴了喜字,有宾客进进出出,凌老太太拍着凌采薇的手臂道:“看到没?祝柳嫁的那家,往后来城里买肉躲着点,可别买他家肉,我怕祝柳给咱们买的肉里面加血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