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轩见二人是提着鱼过来的,拿起空茶碗斟了两碗茶水喊他们过去喝。
看今日也帮不上什么忙,兄弟俩将鱼放到院子里装了鱼的桶里后,便也过来喝茶,这位是凌家的财神爷,已经打定主意要在凌采薇面前好好表现的陈二齐,自觉地就担任起招待客人的责任。
还不知陈二齐已经把自己当成半个凌家人,苏文轩寒暄道:“二位打鱼倒是行家。”
说着话看向一旁侍立的苏朗,眼神里竟多了几分嫌弃,苏朗欲哭无泪,他只是个随从,哪知道公子的随从还要会抓鱼,他已经尽力了呀
陈大齐比较含蓄地点头,陈二齐却摆手,“算什么行家,不过是眼急手快罢了,下回苏公子想吃鱼了只管来,别的不敢说,想吃什么鱼我就给苏公子抓什么鱼。”
“那就要劳烦陈二哥了。”苏文轩笑着点头,对陈二齐如此上道的邀请很满意,他还正愁若没个合适的理由,不好总往强山来,有了陈二齐的邀请,他多来几次也算顺理成章。
于是,三个一张桌子上吃过饭的男人便称兄道弟起来。为了让苏文轩能多来凌家吃几顿,陈二齐说得最多的就是捞鱼的本事,就好像村子里的河就是他家的鱼塘似的,想吃什么就有什么。
陈二齐说得越轻松,苏朗越是无语,这说的是人话吗?他那身手虽然没亲眼见过,可也听村里人说过,那是一般人可比吗?他说的越轻松,越显得自己是个棒槌,还是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那种,可真有他那本事,他也不会只做一个随从,做护卫一个月月俸要高好几两呢。
甚至苏朗已经想要不要回去买个渔网?看别人撒网打鱼容易得很呢,有了渔网,一网撒出去捞到的鱼,可比用手抓得又快又多呢。
全村人都吃饱喝足,天色已经不早,苏文轩心满意足地同陈家兄弟道别后离开强山村,临走时凌采薇还用油纸给他包了几包猪肉脯、辣子鸡丁和薰鱼块,包好后又用麻绳串成一串让苏朗提着,给他回去当零嘴吃。
这次做一头野猪和几只野味,又收了人家十两银子,也算常来常往有些交情了,凌采薇觉着服务可以更到位一些,苏文轩自然是很满意,可吃得太饱,只好让苏朗将那一提油纸包放到马车里带回去慢慢吃。
回到苏家时天还没黑,路过花园时,苏老爷苏全安正坐在那里自斟自饮,身影看起来有些萧瑟。想到这几日苏家发生的事情,苏文轩觉得他一定是烦闷,便没想打扰他一个人烦心,可刚走了几步,听到轮椅声的苏全安便扭头看过来,叫了声:“文轩,过来陪我喝一杯。”
苏文轩想了下,让苏朗将放在腿上的油纸包先带回房,不想被苏全安看到,笑问:“是吃的吗?不如拿来下酒。”
苏文轩面上露出挣扎神色,但还是让苏朗将捆着的绳子解开,肉疼地从里面拿了两包出来。
苏全安原本没对油纸包里装的东西多上心,此时也对里面的东西好奇起来,抻着脖子想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宝贝,能让这个一向不拿银子当银子使的人当成宝贝一样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