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采薇同陈家兄弟离开,陈二齐一路上都在和凌采薇打听银针的用处,说往后有机会教他用针,凌采薇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倒不是敷衍他,之前见他也是认得穴位的样子,若他真想学,她教教也无妨,都是治病救人的事儿,她也没想把自己的所学带进棺材里。
甚至她觉得,她能够穿越到这里,没准就是老天想让她治病救人,传播医术呢。
而在三人走后,将人送出银庄的掌柜忙让银匠又照着凌采薇打的银针样式再打几套,一想到凌采薇说的名字,他就觉得只打几套不够,可到底要打多少才能弄出暴雨梨花的场面他也不清楚,反正多打就是了,他有种这些针在不久的将来定会变得极为抢手的感觉,或许到那时,他们的银庄也会因这些针声名远播呢。
绥县城中小宅子里,自从苏朗回来说凌采薇进城后,苏文轩就坐着马车来到这里,从上午等到晌午,又从晌午等到日头偏西,饿得前心贴后心的人也没等到凌采薇过来,苏文轩这才确信凌采薇这次进城,并没有打算过来找他。
想到二人约好的日子,无奈地叹口气,才认识几日?他为何会觉得凌采薇就没有别的事情要做?果然是太想当然了。
吩咐苏朗回府,苏文轩没坐马车,而是让苏朗推着他在县城里慢慢地逛。太阳偏西,但县城里还是比城外热了许多,两边店铺被太阳投射下来的阴影也不觉半分凉爽,苏文轩的心情也跟着烦躁。自从出了沈沛兰那事后,他就没再去过强山村,无论是强山村让人心旷神怡的绿意山水,还是村里那个能做出各种美味的女人,都一直在苏文轩的脑中转来转去。
然而因着沈沛兰的那些误会,苏文轩虽不在意,却不能不考虑凌采薇的名声,哪怕他不顾及自己的颜面给自己泼脏水,近来绥县这里还是有许多不好的传闻传出来,让他不得不谨慎一些。
时不时有人过来与他问好,大多时苏文轩眼皮都不抬一下,但问好的人还是络绎不绝,让他有些不耐烦,但在强山村时,那里的村民比城里的人更热情地招呼他,他虽也没放在眼里,却不似这般厌烦,不知是那里的山水能洗去他心头的戾气,还是那里的人让他从心里感到亲切。
苏朗仿佛不知他家公子此时的心境,还不忘添上一把火,“公子,这几日我每次出府办事,都能听到那些人议论公子和凌姑娘,说的那叫一个难听,啧啧,也不知今日凌姑娘是不是听了那些话,都不愿来见公子了。”
苏文轩沉默着,苏朗继续道:“公子啊,你也别放心上,我看那些人也就是嫉妒,听说近来府里可热闹了,总有人来见老爷,是想将自家闺女送进府里给公子做妾呢,老爷也不知是咋想的,送上门的好事儿都被他给推出去了,要我说啊,公子你也二十好几了,哪怕不娶个正妻进门,先纳两房妾室在身边也好啊,老爷也真是的,只想着自己,都不给公子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