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兴受伤了,伤得很重。养了十几天才能出门。村里人见他没伤胳膊没断腿,脸也好好的,人也不像傻,村里人明白了,掀开层层迷雾,唯一剩下的传闻就是真相了,所以,何兴是被废了子孙根?
啧啧,要不怎么说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这时辰一到,当初造的孽都得还回来。
听到传闻的何兴气得在家里发了一通火,砸了一张桌子,摔了一套茶壶茶碗,何家人都不敢上前,何老太心疼的直哭,大骂那些人的嘴缺德,她儿子就是伤了头,怎么就废了?何兴这还没成亲呢,本来就不好娶媳妇,这往后怕更是娶不到了。
事情是因吴财女而起,何兴算是把他的这个大嫂恨上了,多次逼何老太把吴财女休了,只是何家如今的名声真把她休了,何发怕是就得打光棍,何老太虽然心疼小儿子,但大儿子也是亲生的,更何况何发膝下还有二子一女,真把吴财女休了,那个家怕是也得散了。
何兴见老太太这回不向着自己,又在家里发了几通火,弄得一家子鸡犬不宁,以至于很长一顿时间,每天趴在何家墙头看热闹的人不断。
凌采薇在家听到这些后只是一笑置之,原本她和何兴就不熟,做了那样的事情,这点报应才哪到哪儿呀。坏人自有天收,往后也不见得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房子盖好后,陈大齐和陈二齐又没事做了,虽然他们也不是多在意吴财女的那些话,但打猎确实打得没多少兴趣了。
刚好凌采薇要上山采药材,他们也跟着一起了。采来采去就采多了,凌采薇留下一些,剩下的打算都卖到城里药铺。
上回在益保堂里没见到方大夫,过了这么久也不知她卖的那些药材怎样了,凌采薇刚好也想去听听方大夫的意见,她倒是对自己弄的这些有信心,可就怕有人不识货。
在一个集日,凌采薇坐上陈大齐赶的马车进了城,陈二齐则留被安排上山砍柴,夏天眼看要过去了,既然要留下来,别的且不说,冬天要烧的柴肯定是要准备了。
陈大齐不爱说话,凌采薇对他也不如对陈二齐来得自在,一路上沉默的小兰都只靠在凌采薇身上,说话也轻声细语的。
陈大齐有些别扭,平常陈二齐一起时还没觉得,只剩下他与凌采薇独处时,总不说话就显得尴尬了,后悔自己揽下这个任务,倒是让凌采薇和小兰不自在了。
可搜肠刮肚想找点话聊聊,但拙嘴笨腮的也不知道说什么,憋了半天问道:“采薇妹子,待会儿卖了药材和绢花,可想买些什么回去?”
凌采薇想了下道:“要入秋了,我想买些布匹,大齐哥也买些吧,到时我和我娘做秋衣时,将大齐哥和二齐哥的也一并做了。”
陈大齐怔了下,想说他问那些话,不是想让凌采薇和凌老太太帮他们做秋衣,其实他们一直穿的都是布庄里买的成衣,穿着也习惯了,倒也不必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