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采薇一边系着布包一边道:“也没什么,就是些蛇胆酒。”
方大夫忙一把按住,“蛇胆酒,我们益保堂也是收的。”
凌采薇诧异地道:“刚刚说了,方大夫吃的药丸忌辛辣生冷,蛇胆酒喝不得。”
方大夫呵呵道:“我不喝,我给东家送去,左右凌姑娘这些带来就是要卖的,总不会还要带回去吧?”
凌采薇想想也是,便将手一松,任由方大夫将布包抢走,凌采薇问:“不知方大夫打算给个什么价?我这蛇胆酒是用我在山上亲手抓的蛇取胆,另有独门配制方法配制出来的,在别处想买都买不到。”
这回换方大夫犹豫了,药效还不清楚,价给高了亏,可价给低了凌采薇没准直接就带走了,虽然他还不清楚凌采薇配制的药和蛇胆酒怎样,但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错过了会让他后悔一辈子。
方大夫最后一咬牙,给了一个他说出口后就肉疼的有点后悔的价。
凌采薇手里掂着卖蛇胆酒的二两银子从益保堂出来,两条蛇泡出的一斤酒才换了二两银子,凌采薇觉得不算少,却也算不上多,毕竟她泡的蛇胆酒里除了蛇胆,还加了几味独家配方的药材,药材或许不珍贵,但只配方和疗效也值这个价了,难为方大夫还像剜了他的肉似的。
不过,等他将来知道这蛇胆酒的疗效后,恐怕就要为今日的豪气偷着笑了,毕竟他若是敢出一两银子,凌采薇绝对会带着蛇胆酒就走,等往后蛇胆酒在别的地方卖火了,他就会明白因一时的无知失去了什么。
之后就剩下卖绢花了,因为来的晚,小兰的绢花摊子只能摆在集市市尾的地方,但好在来过几次之后小丫头的绢花已经出了名,一朵三文钱,两朵五文钱,一会儿工夫就卖了大半。
只是买绢花的女人总忍不住要偷偷看站在姑侄后面的陈大齐两眼,实在是这男人长得虽没有多俊,但气场却太强了,总觉得一言不和他就要动手打人,就是往常最爱讲价的几个妇人,这次买了绢花也都乖乖给钱,而且是买了就走,绝不东拉西扯问些讨人厌的话。
小兰高兴的嘴巴都合不拢,卖了几次绢花,她做的小钱袋子已经攒了三个,小姑姑说等攒得多了给她换成银子,银子多了再换成金子,再给她打一个钱匣子,将来等她出嫁时就抱着自己的钱匣子,一想到钱匣子打开,里面都是黄灿灿的金子,小兰做梦都要捂着脸笑醒。
嗯,偶尔虽然会想起娘亲,却再也没像从前一样想要将她攒的钱拿去给娘过好日子了,甚至从前无时无刻不在想娘,娘才嫁出去两个多月,她现在竟然几天才会想起一回,真是太不孝了。
小兰乐呵呵地收钱,跟着凌采薇认了这么久字,又学了怎么算术,小丫头简单的账已经是张口就来,看的站在后面的陈大齐都惊奇。
别说是穷人家的姑娘,就是有钱人家的姑娘都未必人人会算账,这小丫头才几岁,将来真是了不得。
不过想想凌采薇的本事,也就不奇怪了,那些本事就算不能全教给小丫头,也够小丫头受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