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喝了方大夫送过来的蛇胆酒,郑老爷的风湿腿疼就没犯过,让他的心情都变得越来越好,看什么都顺眼,这些年因腿病而耽误的生意也想再操持起来了。
只是方大夫送来一次蛇胆酒后就没再送过来,让人去问,他也只说送酒的人还没见着。郑老爷正发愁喝完了风湿会不会再犯,想让方大夫亲自登门请人再配几瓶。一听方大夫过来,他就打心里高兴,万一方大夫又给他寻来了蛇胆酒呢?
最好多弄几瓶存着,他慢慢喝着心也不慌。
方大夫进门就看到郑老爷半躺在摇椅里笑眯眯地看着他,方大夫也满脸堆笑,“东家,心情挺好哇。”
郑老爷道:“是啊,一见你我心情就好。”
这话让方大夫不大好接,他可不知道啥时候自己就成了郑老爷眼前的香饽饽了,虽然郑老爷一向待他不薄,可要论交情真没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方大夫从旁边扯了一把椅子坐过来,“东家,我这次过来是有件天大的好事儿要和你说,你听得保准高兴。”
郑老爷神色立时郑重起来,人腾地从躺椅里坐起来,“可是又寻到蛇胆酒了?说起你上回带来的蛇胆酒,我喝着就是和从前那些不一样,你说我也不是头一回喝蛇胆酒,可是喝了就见效的还真是头回见,这回你给我弄来几瓶?”
方大夫这才想起来,之前东家同他说起的蛇胆酒,他这边只记挂着药丸的事儿,倒是把这个给忘了,一时有些讪讪地道:“蛇胆酒倒是没寻到,不过之前我买了两种药丸,吃过后感觉那叫一个好,如今我和做药丸的说好了,她愿意把药丸的药方卖给咱们,东家说这是不是天大的好事?”
“药方啊,这点小事儿你自己拿主意就是。”
一听不是蛇胆酒的事儿,郑老爷就不大上心了,慢慢躺回躺椅里,一副我很累,我不想再谈的模样。
方大夫无语了,他这是为了谁?那么大一个挣钱的生意,若不是他没那个能力,舍得拿出来给别人吗?这位大老爷年轻时倒是做生意的好手,怎么上了点儿岁数后,对挣钱的兴头都小了?难道一个风湿就让他没了雄心斗志?
方大夫道:“东家,你听我说,这个卖药方的正是做蛇胆酒的凌姑娘,你看她的蛇胆酒好吧?她做的药丸更好,若不是她手头上缺钱,这个药方是断断不会卖的,可东家也看到蛇胆酒的好了,她拿出来的药方能便宜得了吗?虽然她如今是让我给开价,但想也知道价开得低了,她肯定是不愿意卖啊,万一回头再把药方卖给咱们的对头,益保堂怕是真就开到头了。”
郑老爷一听蛇胆酒就来了精神,沉吟道:“你说的那具药丸我不大感兴趣,不过若是蛇胆酒的药方,我倒是愿意买下,要不你同她商量一下,把蛇胆酒的药方也卖了吧?”
方大夫正想说,他更看好补肾益气丸,却见郑老爷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也别你去商量了,你又不是做生意的料,为表重视,这事儿还是我亲自过去一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