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狂表情疑惑和错愕,莫名觉得云倾言熟悉。
“你是,云绯?”
牧云枝听了,顿时抱怨。
“你不经过我同意,居然把女儿的名字给改了。”
云狂,他不是,他没有!
云倾言忍俊不禁,“咳咳,之前用的假名,爹他不知道,没认出来。”
这下,牧云枝更加生气。
“没认出来?自己养大的女儿,他居然认不出来。”
闻言,云狂更慌了。
他没有养女儿,呜呜,害怕老婆会生气。
云倾言微微一笑,“此事说来话长,也不全都怪爹爹。”
随后,她朝着药无心拱手。
“大叔,抱歉,我不是有意隐瞒,实乃情况所迫。”
她是连自家师尊也隐瞒了的,所以药无心也不好因此而追问发难什么的。
“不要叫大叔。”
药无心面无表情,语气酸溜溜的。
“不喊你大叔喊什么?”
云狂一副,这么称呼都算给你面子的狂妄模样。
药无心眼珠子一转,忽然露出浅笑。
“喊爹,你爹是大爹,喊我就喊二爹吧,我不介意,真的。”
众人:“!!”
特别是墨无华和药西臣,瞬间就惊呆了,没想到药无心竟然有如此厚脸皮的一面。
是的,就在刚才,药无心想明白了,也确定了一件事。
云芝对自己有感情,也放不下前面那个夫君。
她没有欺骗他们俩,更没有移情别恋。
只不过情况特殊,爱上了两个人。
他不介意做小。
“嘶!”
药西臣觉得有些牙疼,有些晕眩。
“爹爹,怎么样,你们没事儿吧?”
此时,药西雨风风火火从外面冲进来,紧张得不得了。
她本以为自己不回来,暂时那群人就查不到什么。
没想道一大早,就发现对方冲到山庄来,她急忙跟上。
没有血流成河,没有火光冲天,她甚至以为自己得到了假消息。
“咦?”
看到牧云枝身旁的云倾言,她还有些迷茫。
“娘亲,她是.......”
云倾言莞尔,好吧,换了一张脸,这小丫头就认不出来自己了?
药西雨瞳孔瞪大,“云姐姐,你,你的脸.......好了?”
“这是你原本的脸,皮肤也太好了吧?”
她伸出手,甚至还想要摸一摸。
云倾言避开,“咳咳,之前骗了你们,抱歉。”
药西雨此时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屋内多了一个人。
“爹,打他,他要抢走我娘亲。”
云狂听了嘴角抽搐,药无心一头黑线。
两人默默看了一眼,没说话。
“哥,你们,都知道了?”
看了一眼众人平静的样子,药西雨也意识到,这件事肯定也已经说开了。
她慌乱的抓着牧云枝的手,“娘亲,你不要走。”
“别哭,谁说我要走了?”
牧云枝此刻心情复杂,但她承认,自己是不会抛弃孩子的。
“坐下说吧。”
握着牧云枝的手,云倾言暗暗调动神之物碎片的力量。
这力量可以稳住身体一阵,可也无法治愈她。
生死有命,逆天而行,很难。
坐回位置上,牧云枝显得精神奕奕的。
她恢复记忆后,做梦都想要家人团聚,可没想到是今日这般状况。
“所以,云姐姐,你是我们的姐姐?”
药西雨了解了一下情况后,倒是没有愤怒或者不接受。
反而相当惊喜的看着云倾言。
“嗯是。”
算是吧,她也不介意有他们的存在。
“娘亲,你怎么了?”
看到牧云枝按着自己的头,眉头紧皱,众人一下子紧张。
药西雨更是快哭出声来。
“没事,就是有点儿累了,我歇会儿就好。”
话音落下,云狂和药无心异口同声。
“我送你回去休息。”
说完,又看着彼此,似乎在较真。
“不了,我自己可以。”
最后,云倾言和药西雨,共同搀扶着她离开。
其实,牧云枝在强撑,刚走到床边,她就晕眩过去。
“娘。”
药西雨控制不住流泪,“云姐姐,娘亲不会有事的对吧,你们难道没炼制出续命丹?”
云倾言幽幽叹气,“丹药,炼制成功了,但娘的身体。”
剩下的话她没说,但懂的都懂。
“就,没办法了吗?”
云倾言摇摇头,“我会尽我所能。”
但,能否有用,还是要靠牧云枝她自己。
她的情况,不是阮青烟那种的,她那个是被当做炉鼎吸收了大部分的精气血。
阮青烟可以休养,可牧云枝不行,她的五脏六腑衰败。
这种情况不可逆!
“我去找爹爹。”
吸了吸鼻子,药西雨跑开了。
云倾言给牧云枝盖好被子后,也默默离开。
等晚上的时候,再给她一些惊喜。
求生的欲望,或许能够让她多活一段时间。
客厅里,云狂和药无心四目相对,就是不说话。
院外,铁蛋看到云倾言,讪笑。
“参见大小姐!”
云倾言嘴角抽搐,“免了,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听着熟悉的声音,铁蛋还在疑惑。
“大小姐你,是不是早就见过我们了?”
“你说呢?”
云倾言似笑非笑,对上她的眼睛,铁蛋眼珠子瞪大。
“四海商会,你,你是云长老。”
嘶!
自家主子,苦苦寻找女儿妻子,结果早早就和女儿相遇了。
却双方都没有认出来彼此,这让他都不知道如何形容了。
“行了,别大惊小怪的。”
铁蛋的笑容顿时一收,整个人变得严肃。
不愧是他家大小姐,这气势,这凌厉的眼神,简直和主子一毛一样。
“我爹呢?”
铁蛋努嘴,示意客厅方向。
“看,和庄主在大眼瞪小眼。”
“你说对大眼谁小眼?”
里头听到的药无心,顿时不高兴了,顿时质问院中的铁蛋。
“肯定是你,小心眼,小肚鸡肠!”
云狂冷哼,不紧不慢的说道。
药无心的脸,顿时就黑了。
“你,眼神有问题,这么多年了,为什么现在才来找芝芝。”
“你干脆不要来了。”
影响他们一家人生活。
这话,算得上是在云狂的心口上撒盐。
但云倾言知道,自家父亲,不是不想找,而是他失去记忆。
她打听过的,云狂当时九死一生。
“大叔,我爹他当年的情况很不好,现在才来,也是情非得已。”
云狂听到自家女儿这么一说,顿时感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