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夕抱紧怀里的东西,眼底都是难过,她的心情很差,不想当薄擎的助理,不想跟薄擎共用一个办公室,可是她一点选择也没有。
走进办公室,看到那个始作俑者正在忙碌的批阅文件,她走过去问道:“薄总,需要我做什么吗?”
男人抬头:“你先收拾你的工位,收拾好了后,再把折叠文件整理一下。”
洛夕点头:“好。”在她整理工位的时候,她时不时看向他,这个男人工作起来,真的很认真,也很冷酷,不知不觉看了他很久,等他抬起头时,四目相对,她才惊觉。
薄擎笑了,笑容妖孽,让人怦然心动。
可是洛夕却成功的躲掉这个微笑,面无表情走过去,抱着一叠文件,分明别类收拾,却发现这叠文件,都是公司的机密,随便暴露一个出去,都会引发薄氏的股价。
她不理解看向低头工作的男人,这么机密的文件,为什么要让她整理?他就不怕吗?
整理好文件后,已经是中午,还好这次薄擎没有强迫她一起去吃饭,他出去用餐了,她随便吃了点饼干,就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小憩,薄擎大概要俩个小时才回来,所以她可以安心休息。
大概是神经放松了,渐渐入睡,但是却睡的不踏实,做了很多梦,梦里的人来来往往,尤其是梦到死去的爸爸,让她忍不住哭泣。
薄擎从外面带了日料回来,一眼看到躺在沙发上睡着洛夕,她似乎做了噩梦,在哭泣,洛夕的手紧紧的攥起,都已渗出青筋。
他赶紧上前,伸开手抚摸她的手,在他碰触上那一刻,她的手放松,却还是在啜泣,眼泪不停的从眼睛中溢出,他用另外一个手温柔的擦掉她的眼泪,接着就轻柔的抚摸她的脸颊,拍打她的后背,嘴里不自觉发出温柔的安抚:“洛夕,不怕了,我在,我在。”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话起作用了,洛夕果真没有在哭,甚至手还攥了他的手。
他明显感觉她手的冰冷,于是大手更将她的小手包裹,给予她温暖。
女人的身体渐渐打开,舒展,这说明她处于一个舒服的状态,而一直担心的薄擎,也渐渐舒展眉头。
“学长,我……”
“慕郧西……”
洛夕嘴里溢出慕郧西的名字,让薄擎本来舒展的眉头,瞬间冷皱起来,他盯着这张嫣红的小嘴,本来是个很好亲的一张嘴,却说出别的男人的名字。
慕郧西?
就那么好吗?
就那么让她念念不忘吗?
薄擎眼底略过一抹冷,轻声凑近问:“你好喜欢慕郧西吗?”
“郧西哥哥……”
虽没得到喜欢,但郧西哥哥这四个字,还是让薄擎怒了,他想都没想了,抽离自己的手,起身走出办公室,给慕郧西拨打去电话。
那边接听没有说话。
“刚才洛夕做梦梦到你了,还哭了。”薄擎嘴角勾起,冷冷道。
慕郧西心疼了,但却也冷冷冷问道:“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让他心痛,薄擎就那么开心吗?
“我亲耳听见,梦里的她说恨你。”薄擎撒谎道:“你真的把她伤狠了,在梦里,她也恨上你了。”
慕郧西的心更加痛了:“薄擎,这不就是你要的结果吗?你满意了吧?”
“不满意,她的痛也应该是我给予。”话落,薄擎挂断电话,不给慕郧西任何反驳的机会。
那边的慕郧西对着空落落的电话,骂道变态。
等薄擎再次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洛夕已经醒来,不过还处于迷离中,整个人迷迷糊糊坐在那,眼睛似睁不睁的,小脑袋还时不时的低下,别提有多么可爱。
薄擎就这么依靠在门框上静静的欣赏她,不发出一点声音打扰,就这么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静静看着洛夕打了好几个哈欠,又看她揉自己的眼睛,忽然,吴助理的声音响起:“薄总,您怎么不进办公室?”
这声音,瞬间让还处于迷糊中的洛夕惊醒,她抬眼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薄擎,脸色苍白,他到底站在这里多久了,又打自己多久了,她似待在的羔羊,浑身都发抖。
薄擎回头看向吴助理,眼底都是冷意,吴助理吓的拔腿就跑了,坏了,打扰到薄总和洛夕小姐,以后办公室,他还是少来。
至少来之前,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洛夕站起来,往自己的工位走去,神情都带着忐忑,觉察到男人往她这边走来,周身更是一滞,手上的动作也停止了,薄擎低头,嘴唇似乎要擦过她的发丝,她浑身颤栗的更加厉害,手紧紧抓着文件夹。
“你中午吃了什么?”薄擎轻轻问道。
“饼干。”
薄擎皱眉:“胃不好,还吃饼干?”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日餐,乌冬面道:“我给你带了面。”
洛夕刚想说自己不想吃,薄擎挑眉:“你是想让我带你去公司餐厅吃吗?”
“不,我吃。”她紧张走过去,在薄擎的瞩目下,把面打开,乌冬面的味道真好,闻着特别香,面的温度刚刚好,不热也不烫,并且面也没陀,可是洛夕就是没胃口。
更何况还在薄擎的注目下,更是一点也不想吃东西,但她知道要是不吃,薄擎真的会拉她去公司餐厅,到时候就会被所有人发现他们不清不白的关系。
闷头开始缓慢吃起来。
对于她乖乖吃东西了,薄擎很满意,微微点头,依旧是静静的欣赏,一直到洛夕吃的差不多,再也吃不下去时,他才走来:“其实我也没吃东西。”
洛夕错愕:“……”眼睁睁看着他把剩下的一点乌冬面拿走,优雅的吃起来,对于她异样的眼眸,他没任何动容。
洛夕低着头,手指甲掐着手心,不言语,可是听到他吃饭的声音,还是吃的自己的的剩饭,她倍感煎熬,这又是怎么折磨的方法。
从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没吃她吃剩下的东西,就算是蛋糕也没有,可现在……
这种几乎变态的溺爱,对于洛夕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