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皇子一听他这话,瞬间便被气得满脸通红。
李芳远出言相讥道“我等还年轻,入不了郑大人的眼也是正常。”
南誾一看情况不妙,立刻说道“诸位皇子虽然年轻,但却年轻有为,咱们召仙国的未来还得看你们几位。”
朱政煊对此冷眼旁观,现在他对郑道成一伙人也有了基本的认识。
郑道成就是狂妄自大的憨货,或许他有谋略,或许他也工于心计,但是却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他甚至都在想,就这种人是怎么在召仙国登上如此高位的。
这样的人如果在大明,绝对活不过两集。
倒是那个南誾,八面玲珑,虽然属于郑道成一伙,但是却并不那么招人讨厌。
李芳远几人该说的都已经说完,再留下来也没有意思了。
于是便说道“太孙殿下,我等先行告辞……”
朱政煊点点头“夏大人,替我恭送几位王子。”
几人走后,驿馆里的气氛轻松了许多。
南誾首先说道“太孙殿下,对于开设大明银行一事,王上还有诸多疑虑,可能,可能……”
“有疑虑很正常,改日我亲自去拜会王上去和他谈谈。”朱政煊依然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王上他身体一直有恙,恐无法接待太孙!”郑道成语气冰冷,活像朱政煊欠了他二百块钱一样。
“无妨,我可以等”朱政煊依旧不以为意。
现在郑道成几人就是不让朱政煊见李成桂,如果大明银行这事弄成了,那郑道成的威信将会大大受损,而以李芳远、李芳果为首的王子势力威信将会大增。
待郑道成他们走后,朱政煊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
没错,郑道成已经成功激怒了他。谁都可以活,但是这郑道成必须死!
夏原吉上前一步“侯爷,就是这家伙,一直从中作梗,我从来了,基本上就没见过李成桂。”
“不着急,以后有他好看。”
“欸?对了,夏大人,你是不是和那神德王后认识?”朱政煊接着问道
“啊?啊!这个嘛,这个……”夏原吉尴尬地老脸通红,此时的他完全没有了之前那混不吝的模样。
“什么这个那个的,有话快说!”
“是,是,侯爷……”
夏原吉曾经是朱政煊的老领导,虽然朱政煊的身份已经变了,但是两人私下里关系依然非常好。
当朱政煊听完这一些列的事之后,有些愣了,他根本想不到就那么几天,这小小的驿馆之内竟然发生了这么狗血的事。
“那啥,老夏,你和我说实话,你摸到没摸到。”朱政煊正色道
夏原吉一愣,咋着?难道摸到和没摸到还有区别吗?
“摸,摸到了……不对,又好像没摸到……”夏原吉结结巴巴地说道
朱政煊猛拍桌子“你到底摸到没摸到,给我说实话!“
夏原吉立马跪了下来,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能算小。如果皇上非要以这个治他的罪,他还真一点申辩的机会都没有。
别管谁主动的,你夏原吉肯定是占了人家王后的便宜了。如果是私底下也就算了,你可是使臣,代表的可是大明的威仪。
“摸,摸到了……”夏原吉战战兢兢,以脑门杵地。
朱政煊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笑,夏原吉可算是明白过来了,上了朱政煊的当了。
“摸就摸到了,还有啥不好意思了?老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朱政煊又说道
夏原吉站起来,以衣袖遮脸“羞煞老臣,羞煞老臣也……”
“得了,你,老夏,羞什么羞,那王后主动勾引你,她都没害羞,咱个老爷们羞什么?”朱政煊调笑道。
“对了,夏大人,白不白?”朱政煊又来了,他是越想越好笑。
“侯爷,如果你再逼我,我可要咬舌自尽了啊!我可告诉你,我要是死了,你可就找不到我这么好的管家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哈哈,不说了,咳咳!整理下表情,不笑了!”朱政煊使劲搓着已经快要笑僵的脸说道
看朱政煊如此,夏原吉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下一秒……
“我猜一定很白,雪白雪白的。”
夏原吉此时真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奈何都是石板做的地砖,压根就没老鼠洞。
笑够了,朱政煊才说道“夏大人,此事你处理得非常得当,等回去了,我上书皇爷爷给你请功!”
“我的好侯爷,看在咱们关系不错的份上,你就饶了我吧……别再提这档子事了。如果让我家那母老虎知道了,还不得把我胡子薅干净。”夏原吉连忙求饶。
这老头非常有意思,要不然朱政煊也不敢这么和他开玩笑。如果换做事方孝孺那样的人,估计此刻已经要寻死觅活了。
不过嘛,话说回来,如果方孝孺遇到夏原吉这事,估计当天就上吊以死明志了,朱政煊根本没机会开他的玩笑。
“不闹了,不闹了,老夏。你觉得当前咱们应该怎么办?”朱政煊收拾好情绪问夏原吉道
“老臣以为眼下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暂时等等。”
“等?你觉得郑道成会让我见李成桂吗?”朱政煊反问道
“如果是之前,他可能会一直压着,但是现在你来了。老臣觉得,他压不住。”夏原吉捋着胡子说道
朱政煊摇摇头“那郑道成对我大明敌意极深,我认为他没有不敢做的事。退一万步讲,他真的让我们去见李成桂了,那也应该是在他说服了李成桂的情况夏。所以,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只能主动出击。”
“我也想主动出击啊,可是……怎么出击?”夏原吉摊摊手道
“当然是从敌人内部出击啊。”朱政煊微微一笑说道
“侯爷的意思是分化郑道成的人?”
“当然了,根据我的观察,郑道成一伙也并非是铁板一块。郑道成对我大明充满敌意,但是着却不意味着其他人也是如此,只要有这个基础,那咱们就可以谈!”朱政煊说着,那只如蒲扇般的大手便重重的拍着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