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听到陈风的话,脸色出现了一些波动。
陈风说得这么直白,他没有必要,也不需要遮遮掩掩。
“小子,算你的眼睛毒,但那又如何,现在来到这个地方,就注定你的命运将以悲剧收场。”
司机嘿嘿笑着,放开方向盘,指了指窗外的风景。
外面是一处废弃的工厂。
这工厂曾经应该是一座钢铁厂,破破烂烂,到处都是锈迹斑斑的巨大机器。
而且,地上还有一层厚厚的油污,散发着莫名的味道。
除此之外,上面有着一些凌乱的脚印,不过很浅,若不是陈风的眼睛好,恐怕难以发觉。
除了那辆黑色面包车外,还有其他人!
“我来这里,是悲剧还是闹剧,就看你们能不能拿出相应的实力。”
陈风不咸不淡的道,对周围的危险熟视无睹。
“小子,挺狂妄的,那我就告诉你一件事,我知道你是因为面包车上的照片,才上了我的车,那你想不想知道那个女孩现在在哪?”
司机哈哈笑道,猖狂的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在哪?”陈风脸色平静的道。
“哈哈!你想知道?我就不告诉你!除非……你跪在我的面前唱征服,否则,你那可爱的小情人,我会让人好好伺候她。”司机舔了舔嘴唇,眼神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可面对林依依的生死,陈风却笑了。
笑中藏着一抹淡淡的嘲讽。
“小子!死到临头还敢笑!小心我让你们连亡命鸳鸯都做不成!”
司机还是头一次碰到陈风这种猎物,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的,仿佛他刚才说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屁话。
“我们当然不会做亡命鸳鸯,因为我们都不会死,反而你们都会葬身在这片土地上,化为一堆焦炭。”陈风一笑,根本不在乎陈风的威胁。
“你再敢笑,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杀了她!”
司机笑着笑着,脸上已经没有笑容,只剩下一片片冰冷。
“行了,你别装了。”
陈风推开了车门,下了车,淡淡的道:“这里根本就没有林依依,否则的话,你们怎么可能只有一张照片?早就抓到她用来吸引我。”
“哼!现在她正在工厂深处,不信的话,你自己去找!”司机冷笑道。
“哦,那我正好看看,又是那个不长眼的非要找我事。”
陈风摇了摇头,然后迈着步伐,向着远处的厂房走去。
至于为什么不解决司机?
因为陈风并没有感觉到他身上的杀机,而且陈风有种预感,这人暂时不能杀。
或许这种感觉在别人眼里荒唐可笑,但就是这种感觉,让他在一次次生死局面中,活了下来。
而林依依的问题,陈风倒也不担心,因为现在的林依依有狐狸。
别说这些人,就算是暗影的金牌杀手去了,也只得铩羽而归。
除非殿主级别或者长老级别这种人物,才有资格。
从这也可以看出张扬的势力到底有多深厚
当初张扬可是将狐狸的队友杀得一干二净,甚至于若不是他刚好路过,狐狸都要当场死掉。
陈风走到了废弃厂房里面。
他淡淡的扫了扫四周,十分平静的说道:“都出来吧。”
他的话音一落,黑色的面包车从一个巨大的废弃机器后面冲了出来。
这辆车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目的只有一个,想要撞死陈风。
陈风站在那里,巍然不动,神情没有一丝丝的变化。
直到车子离他只有两三米的时候,他才猛地一侧身,像脚底抹了油似的,惊险地躲过了车子。
只差一点点,陈风就被车子撞到。
可惜,就是这么一点点,就可以划分出高手和普通人的区别。
“咯咯咯!”
车上的人见没有撞倒陈风,神情狰狞,猛地一踩刹车,让车子在地上飘移了一圈。
随后再次冲了过来。
这次,陈风没有再客气,纵身一跃,离地足足三米多高。
“砰!”
陈风落在了车子的引擎盖上,引擎盖被他硬生生压凹了一大片。
车里的人见状,一个侧身直接跳出了车子,在地上滚了几圈。
“砰砰!”
这人朝着陈风开了两枪,但对于做好事先防备的陈风,根本不可能打中。
子弹从陈风的耳旁擦过,撞上了废弃的机器,溅起一片火星。
而后,陈风突然看见,不远处的机器之上,有一个狙击手此时正瞄准他脑袋。
没有丝毫的犹豫,陈风往旁边一跳,与此同时,一颗狙击子弹从他的耳朵上穿过,但也就这样,依旧让陈风的耳朵有点发疼。
“法克!这该死的东境佬竟然会功夫!”
狙击手扔掉叼在嘴里的枯草,气急败坏的道。
“想不到,连这些白皮子也来了。”
陈风一听,就听出了这人是个西境人,而且听口音,在东境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
随后,那辆面包车陆陆续续跳出来两人,加上的之前跳车开枪的人,有三个。
当然这并不包括那个虎视眈眈,随时准备给他一枪的狙击手。
但这些人都有共同的特征,手里拿着让陈风有些眼花缭乱的枪械,全副武装。
“喂,煞笔,你认识我吧?”
其中一个看起来最瘦的男子摘下大墨镜,两只眼睛凶狠地瞪着陈风。
陈风微微皱眉,这个人他有点眼熟,但一时间想不起他是谁了。
“你是哪个?”陈风问道。
男子的嘴巴微微张开,随后狠狠瞪了陈风一眼。
他感觉自己的肺都快被气炸了。
自己辛辛苦苦密谋了这么久,就是想让陈风见到他,求他跪他,向他忏悔以前他所做过的错事,而他最后却一脚将他狠狠踹飞,满足爽感。
可搞了半天,陈风竟然连他的名字都没有记住。
“陈风,老子叫秦天,你给我记住了!”
男子咆哮,他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极大挑衅!
秦天,也就是当初在鬼市,和陈风发生摩擦的那个青年。
准备说,陈风不仅和他,还和他父亲秦安孙很有大的冤仇。
“原来是你,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你还能出来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