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找什么呢?”
陈江内心猛然一惊,十分机械的回头看去。
只见杨婧雪此刻正身穿粉色睡裙坐在床边盯着自己。
陈江有些心虚的尴尬一笑问道。
“你什么时候醒的?”
说话的同时,他还不忘挂断马斌的电话。
“就在你一边打电话一边找东西的时候。”杨婧雪淡淡道。
陈江有些愕然,只能沉默不说话。
接下来只听见杨婧雪问道。
“刚才跟谁在打电话?”
“没谁,没谁。”
“真的?”
“嗯嗯,我保证。”
“那你这是在找什么?”杨婧雪再度问道。
陈江额头冷汗直流,一瞬间一万个借口从自己脑海中闪过,最终他还是选择了诚实。
“我只是好奇我衣服去哪了?”
“你衣服?洗了。”
“哦……嗯?!洗了?”
“对,洗了。”
“那我穿什么?”
“穿我的衣服啊,下午等衣服干了,你再走啊,反正今天我又不上班,全当陪你了。”杨婧雪说道。
陈江此刻满头黑线,足足两秒这才反应过来,随之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你有没有在我裤兜里面发现什么?比如……”
“比如银行卡?”不等陈江说完,杨婧雪接话道。
闻言陈江又是一阵愕然。
银行卡?他昨天有带银行卡?
好像有吧,因为他没有钱包,所以貌似银行卡和身份证都是随身携带的。
正当陈江思索之际,杨婧雪忽然脸上冷冷一笑,再度道。
“又或者是什么卡片?”
卡片?!
陈江内心咯噔一下,他有些紧张的看向杨婧雪。
然后下一秒只见杨婧雪,突然从床上跳起扑向他。
陈江脚下一个踉跄,连忙站稳。
还好他有系统奖励,算是个练家子,不然就这一下不摔死才怪。
紧接着不等陈江反应,杨婧雪直接用双手夹住他的头,认真问道。
“你老实告诉我,你去了那种地方几次?”
“什么地方,什么几次?”陈江有些懵逼道。
杨婧雪咧着小嘴凶恶道:“你还装傻,金池足浴专属金卡,你别告诉我那不是你的。”
闻言陈江愣了愣然后惊喜道:“这本来就不是我的。”
“对了,那卡你放在哪儿了?”
“掰了。”
“掰了?”
“嗯。”
“完了,这下胖子非要让我给他赔五万块钱不可。”
“赔就赔。”
“那我的银行卡呢?”陈江内心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不是说给我了?”杨婧雪得意笑道。
“给你了?”陈江此时更加懵逼了。
杨婧雪点了点头:“对啊,你别想赖账,我告诉你我车里可是有行车记录的,你要不要听听昨晚的回放。”
闻言陈江愣住了。
下一秒只见他面如死灰。
眼角终究还是流下了不争气的眼泪。
“这次是彻底完了,两千多万的积蓄啊,一夜回到解放前……呜呜呜……”
“哼哼,这可是你昨晚在车里硬塞给我的,我可没有强迫你。”
看着陈江这副哀莫大于死的样子,杨婧雪忍不住一阵得意。
然而谁知下一秒不等她反应。
只见陈江突然将她抱起,然后直接扔到了床上。
“啊!”
杨婧雪惊叫一声,等回过神来当即发觉情况有些不对。
她内心有些惊慌的看向陈江小心翼翼问道。
“你、你要干嘛?”
陈江脸上阴狠一笑,直接扑上床去。
“当然是先收点好处,及时止损!”
……
京城。
“老汤,你叫我们来干嘛呀?”
“是啊,别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给个准话,我们都在这儿坐一下午了。”
此刻还是博物院的那个小房子中,一群年过六旬的老人正坐在一起说着话。
虽然相互之间语气可能不太理想,但不得不说这群老人家的修养功夫确实好。
都这样了,居然还没吵起来,要是换做李教授,估计早就开嘴炮了,在场的估计无一幸免。
而此时若是有考古界的人在这里,那一定会惊掉下巴。
因为在场之人无一人身份平凡。
这些老人皆是从事考古这一行多年的老教授,甚至其中大部分还夏国各州地的博物馆中挂着馆长或副馆长的职位。
可以说这里完全是大佬云集,随便单拎出来一个那都是有着恐怖的资历。
而此刻博物院的院长同时也是夏国考古协会的会长汤永明,这时正坐在主座上慢悠悠的喝着茶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你们着什么急?我不是说了嘛,待会儿等老李过来肯定会给你们解释说明的,一个个冲着我嚷嚷管什么用?”
此话一出,一众老教授当即脸色未变,只差犯绿光了。
我们为什么着急难道你不知道?
还不是怕见老李那老东西,不然谁愿意着急啊。
“呦,老李这不是来了嘛,待会儿你们问他。”正喝着茶的汤永明忽然看向门外笑道。
众人听闻皆是神色一凛。
然后只见身穿浅蓝色棉袄的李教授此时迈着步子从外走了进来。
“都嚷嚷什么呢?一群老东西,在院外就听见你们在这儿瞎嚷嚷,我告诉你们,你们也就是欺负老汤老实,要是换做我……有本事冲我嚷嚷啊……”
李教授一进来便面色不善的开嘴炮。
当下在场之人一个个都跟吃了苍蝇一样,皆闭口不言。
见状汤永明也只能无奈一笑上前打圆场道。
“老李,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大的气性呢,你这又是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哼,还能怎么了?”
李教授冷哼一声,然后眼神扫向跟在自己身后的靳文和李筱。
“你们俩过来,不争气的玩意,白瞎我给你们这么好的机会了。”
被老师一番痛骂,靳文和李筱此刻就如受惊的鹌鹑一样畏畏缩缩的上前。
汤永明此刻有些不明所以,心里也估摸着从这俩孩子口中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只能接着对李教授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你老拿俩孩子撒气这不成啊。”
“我拿他俩撒气,你问问他俩都干了什么好事。”李教授冷声道。
闻言汤永明更糊涂了,只能看向二人。
可此刻二人心虚的要命哪里敢开口。
所以李教授只能道。
“前一阵子,咱们不是有人在长安白鹿原之上发现了文王墓?我寻思过完年给他俩一次机会,让他俩去那边长长见识跟队发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