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医生一脸愧疚的说:“沈小姐,刚刚是我们太冒昧了,说出那样的话,还请你不要介意。”
面对医生们态度的转变,在场的其他人表情都愣在原地。
这什么情况啊?
难道说,沈长安真的对医术有几分研究。
其中最不相信的就是方圆和沈语柔,他们刚刚过来,在门口亲眼看到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怎么可能?!
沈长安怎么可能会医术,肯定是沈老爷子早就将秦老爷子的病情透露给沈长安了,故意让沈长安演这么一出戏给别人看。
肯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沈语柔拍了拍方圆的手,站出来阻止道:“等等,我将国外最有名的医生请了过来,不如先问问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在说也不迟,我姐姐毕竟是个半吊子,玩意出了什么意外,岂不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秦夫人一想,确实也是这个道理,点点头道:“长安,不如让语柔带过来的医生看看吧,看看更能放心。”
沈长安眼里全是冰冷,双手插兜,十分霸气的说:“信不信随你们,不过以后别求我。”
说完,沈长安就自己离开了,蒋婷婷觉得秦家不识好歹,刚刚她都发现她家长安的医术是非常了得的,而秦家那些自私鬼,却不相信她,要是她也不愿意再留下去。
见沈长安离开后,沈语柔更加得意了,带着医生走到众人面前,说道:“这是霍尔茨医生,是非常有名的西医。”
一听到西医,秦家的人就皱起了眉头,他们家有从老祖宗就定下来的规矩,不看不信西医,而现在……
真是左右为难啊!
秦宴刚刚苦于秦夫人的坚持,一直没有出声,现在一听到是西医,立刻不满的皱起眉头说道:“语柔小姐不是秦家的人不知道,秦家不看西医,不用西医,所以,还请回吧,来人,送客,将沈小姐请回来。”
秦家的下人一定也不敢马虎,马上给沈语柔和霍尔茨医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霍尔茨虽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当最后那个“请”的手势出来才明白,他们这是下逐客令了,冷哼一声,一甩袖子就走了。
沈语柔和方圆朝沈老爷子投去求助的目光,可是沈老爷子却直接无视了,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抬,眼睁睁的看着秦家的管家将他们请出去。
没一会儿,去请沈长安的下人过来回禀:“夫人,小少爷,沈小姐没有回来,只说了一句明日上午自会过来,算是个小少爷的一个面子。”
秦宴心中惊讶,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慢慢的融化了,站起来对医生说:“按照沈小姐的药方去煎药,我去松松沈小姐。”
说完,留下身后的一众人面面相觑。
沈老爷子眼里脸上满是高兴,看来两个年轻人之间还是有点啥的。
秦夫人也说不上是高兴还是难过,自家儿子有这样的变化是好的,但是从她第一眼看到沈长安,就知道她的心没有放在她的儿子身上,还有那药方,真的可信吗?
秦宴追到门口的时候,发现沈长安早已经没有了踪影,问过下人之后才知道,早在五分钟前被一辆车接走了。
“还是来晚了一步。”秦宴心中满是后悔,刚刚就应该一直相信她才对。
……
第二天,沈长安等月将她要的东西送过来才不紧不慢的来秦家老宅。
秦家管家一大早就在门口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沈长安,看到沈长安的时候,可把他这一把老骨头激动坏了,一路小跑去接沈长安,“沈小姐,你终于来了,可把你盼来了。”
沈长安点点头,依旧冷漠,说:“秦老爷子醒了吗?”
管家高兴的说道:“醒了醒了,沈小姐的药果然有奇效,老爷喝了之后不过半小时便醒来了。”
“嗯,去准备一个木桶和热水,然后将这个药放在水里,等一个小时后来找我。”
老管家接过沈长安的药包,满心欢喜的点头去办事了,就连还没有将沈长安带到秦老爷子的房间这件事情都忘记了。
沈长安的记忆非常好,凭着昨天的印象独自来到秦老爷子的房间。
房间里没有昨天那么多人,只有秦夫人,秦宴,沈老爷子还有一个医生。
看来是提前清场了,为了方便她发挥,不错不错。
沈长安十分的满意。
“长安,你来了。”沈老爷子率先开口说道。
沈长安点点头,说:“秦夫人,秦小少爷,等会我会给秦老爷子针灸,然后泡药浴,将体内的毒素逼出来。”
“毒素?”秦夫人有些不明白,老爷子不是因为太过操劳了,所以次奥一下子病倒的吗?怎么体内会有毒素?
秦宴脸色沉下去,对秦夫人说道:“妈,你先出去吧,去看看给爷爷煮的药好了吗?”
秦夫人知道,这是自家儿子在赶她走了,看来有些事情不想知道。
等秦夫人离开后,秦宴问:“长安,你可知道我爷爷是中了什么毒?”
沈长安看向沈老爷子,说:“这毒,我爷爷也很清楚,你问问我爷爷吧。”说完,从包里拿出一卷银针。
秦宴认出来那卷银针,那是鬼医圣手独有的银针,能治病也能杀人于无形,怎么会在沈长安的手里?
难道说,沈长安就是……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鬼医圣手五年前就已经大有名声了,而沈长安当时只是一个十八岁都还没有满的学生!
等沈长安开始下针,沈老爷子才缓缓开口道:“你爷爷这病,四年前也有,当时中毒不重,所以没有耗费多大力气就治好了。而这次,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也是当年的人下的手,毒里面还参杂了其他的,所以才来势汹汹。”
秦宴往后退一步,哪怕心中有怀疑,但是一直不敢去想,在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告诉他,那不可能。
结果,现实就是现实,果然是残酷的。
“是我小叔吗?”秦宴有些痛苦的说出这句话,如果可以,他这辈子都不想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