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文见席寒诚好像已经仔细欣赏过了《灰烬》,就不再耽误的开口了:“如你所见,三幅画都是我的。”
“不过《女孩和白玫瑰》因为之前家里有生意,资金周转不开,我就以三千万的价格让出去了,我也没想到居然会出现在昨天的拍卖会上。”
他还想,就这么顺势的说下去,把自己想要做的事说完。
没想到席寒诚突然向前更靠近了画,自己端详着《灰烬》的左下角,皱着眉发出疑问:“这……是一只手吗?”
其实,他更多的在直言直语,是不是一只手,应该也只有白深深能回答他。
伊文微愣,笑了笑:“我以为,只有我看出来了。”
席寒诚也只是浅笑:“这很明显,能看出来,并不特别。”
并没有不特别,他的小丫头那么强,怎么会不特别,不过是不想被阿谀奉承,担心伊文有什么要求。
意思也简单明确:你有什么目的就直说,不必在这个时候要迂回。
伊文经商那么多年,自然明白了眼前这个晚辈的意思,顿了几秒,直说了:“之前你们公司的的展厅,主题为‘雾’的那场画展,之所以为用SHEN的作品,《女孩与白玫瑰》,就是因为那幅画上面,朦胧的烟雾感吧?”
席寒诚点了点头,对于伊文说的这件事,并没有否认:“嗯,策划是这么说的,我看过方案之后,批的预算。”
“没想到带回去的是个假货?”
席寒诚也不掩饰什么,再次点了点头。
是错,没有必要不承认。
然后用玩笑式的语气问道:“既然伊文先生当初知道挂在我的展厅上的画是赝品,怎么不友好提示一下?”
伊文有些懊恼的表情,不那么好意思的说道:“我也没料到会发生那样的事,只是想着,别人也没太看得出来,总不好去砸了你席家的场子。”
他看向席寒诚,表情认真:“不知道席总是否仔细看过《女孩与白玫瑰》上的烟雾,其实也很像一只手,但是拓了赝品的人并没有将这个细节很好的描绘出来。”
昨天的晚宴结束之后,拍卖行的人应该将真的画送到他手上了,他有没有仔细的看过。
席寒诚的表情还挺惊奇的,很明显,没来得及看。
确实也是没来得及看,他让苏阿把画收好,自己并没有去看过,苏阿办事他向来放心,而且也没打算那么晚去看,就想着给白深深打电话了。
伊文从他的表情读懂了他的意思,浅笑着说:“这三幅画,其实就是一个故事。”
停顿了好一会儿,他并没有将所谓的“故事”说了出来,而是十分认真,语气有力的补充了一句:“SHEN,很厉害。”
席寒诚条件反射的微微低头,无意识的勾了勾唇,大概是为了小丫头高兴。
他问伊文:“你很喜欢SHEN的画?”
伊文好像从头到尾都在夸奖,一点都不吝啬,表达自己对SHEN的欣赏,还能微微的体会到某种,敬意?
或许他以为,SHEN是个很年长的人,可能跟木空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