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希特普的新闻，突然上了各大坚斯利报纸。

    身为候选人之一的他，居然在派对上公然将送披萨的人轰出地方，还拒绝支付运费。

    明明楼下来的地址，电话，名字，都是对的。

    披萨的钱也都已经付了，但他居然拒绝支付运费和小费！

    陆君夜和麋鹿睡得比较晚，所以两人得知了这件事。

    麋鹿目瞪口呆：“我去……这个大礼，直接把希特普给送崩了啊，我是没想到希特普居然是这种人，他的支持者恐怕也没想到吧。”

    只不过是一点运费而已。

    又不要多少钱。

    付出对他而言也无所谓啊。

    陆君夜只道：“人性本就如此。”

    “那，我觉得云瑶可以不用指望，他会为此而教育乔莱斯了，根本不可能的嘛，他都不把这件事当回事。”

    “但是他的支持率掉了，这也是云瑶计划的一部分，你忘了？”

    “倒也是，如果他在乎这件事，乔莱斯就会挨打，如果他不在乎这件事，他的支持率就会完蛋，所谓双赢，就是我们的瑶瑶赢两次。”麋鹿整个就开心起来了。

    陆君夜冷下面色：“我们的……瑶瑶？”

    他咬字很重。

    “对不起，你的瑶瑶，你一个人的瑶瑶。”

    陆君夜没理会他。

    麋鹿立刻道：“你还说你不在乎云瑶，我就随便这么一说，你看看，都快想把我杀了。”

    陆君夜敲击键盘：“她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她是她自己的。”

    他一直很喜欢云瑶这句话。

    人。

    不属于任何人。

    人只属于自己。

    麋鹿‘啧啧’了两声：“那要谈了恋爱就不一样了好吧，你是小屁孩，这点上你不懂。”

    “滚出去。”

    “……呜呜呜，偶像我错了偶像。”

    “滚。”

    最终。

    麋鹿抱着一床被子，可怜巴巴地离开了房间，坐在大厅里的沙发上，沉沉睡去，睡着时，脸上还挂着泪花。

    ……

    翌日。

    云瑶出卧室的时候，没有看到麋鹿，她好奇地问：“麋鹿去哪啦？”

    “被我赶出去了。”只睡了五个小时的陆君夜，已经精神抖擞地坐在电脑前，开始进行新一轮的练习。

    编程。

    手速。

    这些都是他练习的目标。

    云瑶坐到陆君夜身边，看了一会，她‘咦’了一声：“你为什么输入了无效的攻击代码？”

    “你看得懂？”陆君夜的指尖一松。

    他微微，皱眉。

    他是知道云瑶聪明。

    毕竟270的智商摆在那。

    可是他未曾想过，她在每个领域都是如此——哪怕是天才，也是只在几个领域里厉害。

    例如说，有些人生物物理文学都好，但画画不好看，唱歌不好听。

    天才是代表智商比别人高，但是天赋这个东西，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看得懂啊。”云瑶说着指了指他虚构的防火墙，“你是想用一大堆的垃圾信息，让对面的防火墙崩溃嘛？”

    “……”她连他想做什么，都能猜到？

    “可是这样的话，对面只要建立起足够多的虚拟防火墙就好了呀。”

    云瑶歪了歪头。

    陆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