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诺愣了两秒，随即点头，从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文件，说：

    “这是我们公司近几年的状况，《恋爱糖果屋》想必您有听说过，三年前蝉联游戏app下载排行榜半年之久，我们最新研发的手游《星辰大海》属于同类型的恋爱养成类游戏，您如果有时间……”

    “没时间。”

    递出去的东西再次被拒绝，许一诺脸色尴尬两秒，随即收回来，慢慢放回包里，深吸一口气，说：

    “公司指派我负责这个工作，我没办法拒绝，我很想大家能相安无事地只谈工作，但如果唐总对我有意见……”

    他抬眼，紧紧盯着她，反问：

    “你觉得我就是这样的人？”

    她视线闪躲到别处，回答的不太走心：

    “不好意思，我对您不太了解……”

    就在这时，唐以恒起身慢慢走到她面前，沉声问：

    “你还想怎么了解？”

    她一步步后退到门口，后背贴到门板上，眼睛躲闪地摇头：

    “我个人并没有什么想法……”

    话还没说完，男人滚动着喉结，继续追问：

    “所以你已经忘了之前的事？”

    洗手间里水声清晰，把整个房间里的气氛搞得更加嗳昧，她懊恼自己的晃神，深吸气，回答：

    “我——唔！”

    刚说了一个字，男人就用唇堵住了她的嘴巴，她惊骇之下，条件反射地歪头躲避男人的呼吸，但怎么都躲不掉。

    男人总像是提前能预知她的反应……

    许一诺皱眉，刚要发飙，就听到男人用低哑的气声说：

    “不把她弄走，怎么谈项目？”

    “以恒哥哥！”薇雅尖叫，声音里带着气，“你怎么这样随便呢，我姐明明说你不会有女人……”

    “薇雅，我还有事，先让人送你回去。”

    “我不要你送，我在楼上开了房间！”

    薇雅说完，甩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门口，不甘心地看着男人，半分钟没得到回应，之后才跺着脚离开。

    她人一走，唐以恒在第一时间放手，像是规避最容易传染的病毒一样。

    看出他的疏离，许一诺嘴角自嘲地笑笑，很识相地说：

    “如果唐总想起什么要问的，可以打名片上的电话，我随时恭候。”

    说完，她再一次把名片塞到他怀里，转身离开房间。

    回到温暖的租屋已经是傍晚五点半，虽然已经接近黄昏，可还是比平时早了快两个小时，进门之后，女儿小苹果高兴地张开双臂要她抱，自豪地指着茶几上的红红绿绿的陶泥小人说：

    “妈妈，我这次做了新的手办，这就是妈妈男朋友的样子，希望妈妈能早点离婚，我可不喜欢那个宋城了！”

    许一诺笑着反问：

    “小苹果说说离婚是什么意思呀？”

    “离婚就是爸爸跟奶奶不来捣乱，我不想要他们了！”

    她抱起小苹果，轻轻点点她的小鼻尖，说：

    “给妈妈时间，会实现的——让我看看你做的东西，好漂亮呀。”

    小丫头长的跟她小时候一模一样，笑的时候眼睛眯起来，像月牙一样可爱，稚嫩的声音脱口而出：

    “我捏的是梦里的爸爸呀，当然要漂亮……”

    许一诺目光稍微暗淡，刚要开口安慰就听到门铃响，平静的心一下子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