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姐,四姐姐。你快别打我屁股了,我知道错了。”
叶软软委屈扒拉的求饶道,撅起来的小嘴,都快可以挂灯笼了。
而此时叶可染带来的人,已然将刚刚要跑的几人全部抓了起来。
叶可染放下叶软软无奈的叹息一声,这才来到那些人跟前,抬手摘到一人面具,冷声问道:“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可那男人瞧着叶可染,却是目露凶光,丝毫不怯的冷冷回道:“自然是我们大当家的,从这几只肥羊一进入我们的地盘,我们就盯上他们了。”
“如今既然落到了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放马过来,别他妈废话!”说着话,那人便起身般朝着前方挣脱了两下。
可谁知他话音刚落,随着叶软软而来的司御夙却在此时冷声一笑,“好一个谋财害命,看来这给你们谋划的人,不是跟曹大人有仇,而是跟着北原城的城首有仇。”
此话一落,那人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惊愕之色。
而此时叶可染也再次伸手,一把扯过那跪在地上之人的一挑胳膊,随即朝着他那只挂着一层厚厚老茧的手瞧了过去。
这一瞧,她嘴角的那份冷然笑意是愈发的深了起来。
紧跟着她对着压着跪地上那人的中年汉子,随口说道:“明叔,把你的手也给这人看看,瞧瞧你们两人的手可有不同之处。”
叶可染话音一落,那被换明叔的人,便将自己宽厚的大手往那人眼前一递。
刚刚还一身硬气,说自己是为了谋财害命的那人,顿时额角冒出一层的冷汗来。
因为那只手,与他手上的厚茧之处,是一模一样。
不仅如此,想必之下眼前人的茧子可是要别他的厚实多了。
而就在此时,司御夙也毫不犹豫的冷声开口道:“你们若是强盗,怎么不见你们抢夺金钱。曹大人刚才说要给钱的时候,你们如何回答的还用我再说一遍吗?”
话至于此,那人彻底没了气焰。
呆愣愣的跪在地上,是半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他其实早就瞧出来了,抓住他们几个的人不简单,那手上厚厚的茧子,已然是最好的证明。
他们便是撒得弥天大谎,此时也毫无用处了。
也便是在此时,司御夙突然对着黑岩冷声说道:“这些人只留两个活口就够了,其他的全都杀了。”
这话一出口,曹安睿便是先是一愣。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看似弱不禁风的九皇子,竟然会说出如此狠厉的话来。
而一旁的叶可染,也不做阻拦。
只是抬手捂上叶软软的眼睛,便侧过了身去。
有了司御夙的吩咐,曹安睿再也不敢多说什么。
黑岩动作手起刀落,只留下两人的性命,让带着马车前来的叶家护院和他的一名侍从,直接将仅剩的两人绑好塞进了马车,匆匆赶回去了京城。
至于九皇子和叶家姐妹,曹安睿偷偷的瞧了瞧三人。
他虽然是个户部侍郎,又是长明公主府的驸马,可这三位却都不是他能管得了的。
叶可染来到司御夙跟前,拱手对着他行了一个见礼道:“叶可染见过九皇子。”
司御夙将双手随意的背到身后,突然起了些戏弄某人的心思:“叶四小姐,可是来接五小姐回京?”
不等叶可染开口,一旁的叶软软赶紧怒道:“司御夙,你过河拆桥!我才不要回京,我要去找我阿爹阿娘!”
叶可染面色一沉,转头对着叶软软怒声呵道:“软软,不得无礼。你是不是又把祖母说的话,给忘了?”
若是没有旁人在,叶软软一个小娃娃,说话冲一些也没什么。
叶可染也相信,司御夙既然能带叶软软来北原,定然不会去计较这些小事。
但此时身后有身为驸马,又是户部侍郎的曹大人。
暗处还有不知是哪里来,却一直未曾露面的高手。
她不得不让叶软软谨小慎微一些,不然到时候吃苦受罪的就不会只是叶软软一个人了。
可叶软软却是小嘴一撅,碍于自家姐姐的压力,满是不情愿的对着司御夙闷声说道:“是软软失礼了,还请九皇子莫怪。”
说完,叶软软对着司御夙是草草行了一礼。
司御夙见状,是勾嘴一笑,刚想要趁机逗弄逗弄眼前这小胖妞。
却不想此时曹安睿尽然突然间惊叫道:“九皇子,你眼睛是不是能瞧见了?”
司御夙一时反应不及,脑袋随着这声音不由自主的望向了曹安睿的方向。
此时的司御夙虽然有薄纱覆眼,可那一层薄纱不过是为了阻挡日光对眼睛的伤害,并不影响他的视线。转头就将曹安睿那满目惊诧的神色尽收眼底。
而此时,叶软软也没给他否认的机会,得意洋洋的糯声开口道:“他的眼睛,可是我治好的!”
可她这话,不要说曹安睿不信,便是叶可染也用力拉扯了一下她的胳膊道:“软软,莫要说大话。”
这可真是委屈了叶软软了,她是小嘴一扁,眼圈一红,当即哭着说道:“就是我治好的,不信你们问九皇子,是不是我治好的。”
叶软软的话虽然带着哭音,但是却说得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这可是让叶可染与曹安睿两人,全都错愕不已。
是纷纷将探寻的目光,投到了司御夙的身上。
司御夙见此,也不好再隐瞒下去。只得点了点头,解释了一番。
只好将当初他与叶软软的约定,与叶软软如何给他祛毒的事是原本本的告诉了二人。
曹安睿听罢,是对着叶软软连连称赞。
至于叶可染则是一脸惊讶,她是知道叶软软早慧,知道辨别一些草药,可是她从没想过,这小丫头竟然还会治病救人。
还解了九皇子司御夙,那连宫中太医都束手无措的胎里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