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留下,就让他留下吧。”姜任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嗓音微微低哑。
姜任原本是生着岁岁的气,是因为他,所以安南悦那天晚上才会走,然后不理他,不接电话,不回消息。
可,岁岁是他的孩子,他也是真心疼爱岁岁。而且,在这一刻,就在岁岁露出和安南悦一模一样的眼神时,他妥协了,不再生气。
姜任只想拉他过来看看,那样的眼神到底像不像她。
他想知道,如果他和安南悦的孩子生下来,会不会也这么大了,会不会像安南悦多一些。
他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喝多了,在痴人说梦。
可,兴致被败坏总是在一瞬间,一句话。
女人听罢,她站起身领着岁岁向姜任走来,一边走一边说着让姜任厌烦的话。
“姜任,我们复婚吧。”
女人娇柔的声音,在姜任耳朵里感觉无比恶心。他在那一刻忘了,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他心里只有愤怒。
“华茗,你做梦!”
姜任的声音吓到了岁岁,岁岁一边哭一边要女人抱。
姜任这时想象破碎,岁岁不像她,姜任怕岁岁会被吓到,让浩天把岁岁带走。
浩天看看女人的脸色,见她点头,他才敢把岁岁带走。
浩天把岁岁抱走,抱到车上,熟悉的拿出医药箱,为岁岁胳膊上的淤青上药。
棉签沾染上药,放到淤青处时,岁岁终究还只是五岁的小孩。他疼得出声。
浩天听到后,就放缓了手里的力道。
他有些心疼的看着岁岁,“小少爷,你这又是何必呢?”为什么不听话一点,还能少一些打骂。
浩天没继续说,但岁岁知道他要说什么。
五岁的男孩脸上没有同龄孩子脸上的稚嫩,反倒有些稳重的感觉。
他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
岁岁看向窗外,今晚月光真美,和他上次自己来这时一样,美极了。
姜任见岁岁走了,只剩下华茗,他嫌恶的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华茗被他这举动气笑了,她走到姜任面前,苦苦哀求,“和我复婚吧,就当是为了孩子,你忍心让岁岁没有爸爸吗?”
姜任被她吵的心烦,他仰头喝完手中的酒,砸向华茗的方向。
“咔嚓”
还好华茗躲得快,酒瓶在她脚边应声而碎。
华茗皱起眉头,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刚刚要打我?
姜任感受到她的目光,他和她对视,一种隐忍的样子,“华茗,你走吧。”
华茗不肯走,她不信,不信姜任会这样绝情,为了安南悦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管不顾。
华茗扑到姜任怀里,不依不挠,“岁岁刚出生你就已经取好名字了,叫姜念安。”说着,她嘲讽着重复,“念安?真是好名字,是思念安南悦呢?还是怀念安南悦呢?还是时时刻刻都想念着安南悦!”说到最后,她有些气急败坏。
姜任脸色也不好看,他一把推开华茗,黑着脸,对华茗怒吼,“你闭嘴!”
平日里,最平易近人,温润如玉的姜任,却总能在华茗面前失了风度。
然而,平日在人前最温婉可人的华茗,却也能在姜任这里,原形毕露。
华茗趴在地上,她随着扎的发型散乱,一缕发丝掉下来,掉在女人眼前,为华茗添了几分凄凉感。
华茗红了眼,从小到大她没这样求过人,姜任却不知好歹,推了她还让她闭嘴。
“我不闭嘴,凭什么?你所有的风光与荣华,都是我父亲给你的,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华茗把自己多年的委屈全吐露出来,“你该和我好好过日子的,可你做了什么?找了一个小三,为了小三你还要和我离婚。姜任,你真是狼心狗肺,你对得起我父亲对你的栽培吗?”
姜任笑了,他的笑声低沉,充满了磁性。但,看得出,他并不开心。
“华茗,你把自己摘得真干净。”姜任看向地上的华茗,眼神似笑非笑,“不是你先出轨的吗?我遇见悦悦时,已经和你提离婚了,她不是小三。”
华茗被他提起往事,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哈哈大笑起来,“我出轨?哈哈哈哈哈哈。”